“说你不好好看,你还不服,这两派都是武林中最高剑府,一方胜了,自然就算是盟主了嘛。”
“可不是还有顾英、方子冲和方不忌吗?哦对了那曾静夫妇还未下场呢!”
“你说你这都什么眼神?这顾女英雄、方少爷、方代掌门岂是二人的对手?至于曾静神侣,早在多年以前就败于苏庄主手下,早就言明今日是来助阵,再者说了他们夫妇二人联手功力无敌,论单打独斗怕是只能落得个下成,若换作是你可会一人独挑各大门派,为了这一时的成败丢了颜面!”
“哦是这样,那既然如此,就让苏庄主和贺兰堡主比试就好了嘛,其他人干嘛还比?”
“武林中人,讲究个公平公正不是,若是这二人有一人胜出,其余胜出三人怕是要么推辞不比,要么过几下招,意思几下,武林之中不好让大家认为一人独大的。”
“哦,那我懂了,都是场面功夫,这样看来还不如我的机关之术有趣的多。”
另一人教训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好好看自然能够长长见识,这今日胜不了不代表他日也胜不了啊!”
只是那研究机关之人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已然又低下头去。
颜慕白心道:“这人虽然憨直,说的倒也不错,武林之中动辄就要有个排名,真是无趣极了,人人都期盼着自己可以从别人的比拼中看到破绽,提高自身修为,左不过总是一句:来日方长,只是要把一生时间都用于此,未免才是真的蠢笨,等我报的父母大仇之后,要么回无忧岛,要么隐居市井,过平凡人的生活,也可以研究研究机关巧术,定然比打打杀杀有趣的多,只是...”
他心上忽的一动,抬头望向崇兀台东方,今日苏庄主下场比试,是以全执剑山庄的人都来观看,此刻苏绿幻身着一袭黄衫,双眼紧紧盯住台上,因为担忧,眼睛如同晨星般闪烁。
“只是一个无名无利的穷小子,苏庄主想必不会将爱女许配,也罢,反正我未必可以得常人之寿,只要幻儿过得好,就算不与我一起又如何。若是幻儿以后另有喜欢的人,那我真的可会完全不在意?”一想到此处,他莫名有些烦躁。
“啊!”他转身,忽的一捧花生从自己面前落了下来,自己正在走神,是以一颗也没接住,谈北陌看他神情恍惚,似有烦恼,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颜慕白道:“说了你也不懂。”
谈北陌两只眼睛一蹬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颜慕白向他翻了个白眼,道:“今日比试快开始了,快看吧。”
今日天气有些分外晴朗,崇兀台四周被阳光包围,似有一圈一圈的光晕,贺兰希澈缓步上台,抱拳道:“众位英雄,今日是三天比试最后一日,也是我与苏庄主的第一场较量,无论谁胜谁败,都仅仅是场比试,现而如今,魔道横行,我贺兰就算败了也必当身先士卒,与众位英雄一起消灭魔道,还我武林一个太平安宁。”
他这话说的慷慨激扬,台下众人听之无不敬仰,谈北陌眼珠咕噜噜转了几圈道:“哎,这老东西怕是今日必胜了。”
颜慕白道:“你怎如此肯定?”
谈北陌回道:“我师父曾经查过贺兰堡,不过结果未明,居然是身先死,真真令人愤恨。”
颜慕白想起密室之中两人对话,心道:“我早该寻个机会告知谈北陌这杀师之仇真相,只是今日关乎执剑山庄前景,此事也只好往后拖个几天。”
“这贺兰希澈修习的内功是白首太玄经,传自前几代人验证过的武学大功,内家功夫本就强过苏庄主,只是苏家剑法飘逸灵动,破绽甚少,这才能勉强战个平手,自刀修之事传到如今,众高手上门挑战均已失败告终,既无人可胜过人家,那自然顺应得这七麓诀只能人家一人习的,别人也说不了什么,现而如今,他内功修为不错,又有上乘剑法加持,你说这二人谁胜谁败?”谈北陌反问道。
颜慕白道:“你说的倒也不错。”
这时,贺兰希澈已然先行出招,凌厉的长剑一出,那剑尖似乎打着旋,如同飓风风眼一般,一圈一圈泛着白光,正刺过去,苏清远皱眉心道:“这是七麓诀?”他赶紧挥剑挡格,接着左掌击出,贺兰希澈抽剑急退,避开他的掌风,再次以剑法强攻,每一剑刺出,均是其动如风,其快如影,无法琢磨,更有甚者,长剑所到之处,必定中途转势,让人无暇寻其破绽,叹为观止,苏清远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剑招,可以将长剑舞的如同风影一般摇动,仿若斗转星移之速,别人使得一招的时间,他却仿若使出了三招,均是剑招与剑招合并发出,快如闪电,他不停举剑戈挡,只是忽而三个方向俱是剑影,一时竟然拿捏不稳究竟哪招才是实招。
颜慕白修炼七麓诀时日尚短,虽然勉强可以看出这剑招攻其何位,却仍然不免内心惊叹道:“原来七麓诀是可以修炼至此的。”
眼看三十余招已过,贺兰希澈渐渐占了上风,忍不住心头一喜道:“这武林之尊终于尽得我手。”手上加速,剑招更是层出不穷,逼的苏清远节节败退,观众席中,执剑山庄苏夫人和二女四徒俱是一惊,苏绿幻更是轻轻唤出一声“爹爹。”
颜慕白心道:“这贺兰希澈修炼七麓诀剑法,并无四位族老从中点拨,苏庄主劈出一掌,他即刻就会挺剑相迎,想来是认为七麓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