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什么叫鱼儿入了海,你是说幻儿把剑舞的跟摆尾似的左晃右晃吗?哦,还是这招式只有剑招而无剑魂。”说话的是严幼,平日里他们两个就好拌嘴抬杠,不分什么场合。
“我是说呀,这个比试输赢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打的好看就好了嘛,比我们几个男人耍的好看多了呢,师妹千万别伤心。”
“多谢两位师兄,幻儿真的没事,颜师兄却是棋高一着,我输得心服口服”,听到这颜慕白有些心虚,“我的武功平平,刚才若不是出此下策,只怕会输得灰头土脸,还望师妹莫再如此说了。”苏禄幻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姐姐,怎么了?”瞧着一旁的苏梓离有些严肃,开口问道。苏梓离侧身靠在石俑之上,微微放松了些,抬头道:“听义父说,凤凰翎又出现啦!”此话一出,周围一静,执剑山庄立于武林之中已近百年,虽不惹争斗,却洞悉江湖,此翎一出,只怕从此不再太平。
“据传闻所言,这残招已经落入贺兰堡主手中了”苏梓离脸色有些不悦,勿怪如此,武林之中,执剑山庄和贺兰堡虽都为正派,可分庭日久,各有追随之人,如今一方若是独大,只怕山庄未来命运堪忧。
“听竹楼和天弗门前两天为了联合去贺兰堡的事相约酒楼共商,谁知道两派均被人下了药,那伙歹人还一把火烧了那家酒肆。现在两方都声称是对方所为,攀咬不清。”祁临说完,转头对着颜慕白求证道:“颜师弟,前些时候应该也在现场吧,还受了伤,可见到那伙歹人了?”一说完,几个人眼睛齐刷刷转了过来。颜慕白看看苏绿幻,只见她眼睛有些躲闪,低头不语,心道:“看来是这丫头自己跑出去的,也罢,今天就不拆穿她了。”抬头回复道:“并没有,我去的时候火势很大,只忙着救人了,没有看到是谁做得呢!”
“都说是神鬼门”,纪楚高声说道,“神鬼门那些家伙杀人放火,向来无恶不作。”
百里千川剑眉倒立:“不见得是神鬼门所为,就算是神鬼门,总该有个由头,正派江湖帮派集会,与他们何干。难不成就为了教训一下他们眼中的伪君子就给人下药烧楼吗?况且都能够得手了,干嘛不下剧毒,偏偏只是méng_hàn_yào呢?似乎是故意等着事情闹大,让人去救火呢”
“的确如此,这也太诡异了,既然动手,又没下死手,为的是什么。只是苦了这家店的老板了,一辈子辛苦经营付之一炬。”祁临说完望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师弟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吗?”严幼眨眨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嘟囔道:“这是之前的消息了,听说天弗门门主和听竹楼阁主都在那场大火里丧生了,你们没听说吗?”众人皆惊。
“是真的,听竹楼现在吵吵着要报仇呢,乱成一锅粥了,天弗门大弟子现在暂代门主职位,昨天下午拜帖都送到庄里来了。说是天之不幸,恩师不幸身故,还望本庄看在同道之谊,可以派人前去观礼以震宵小呢”
“怎么没有听爹爹提起过?”苏禄幻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有些疑惑,“三师兄,你怎么知道?”
严幼嘿嘿两声道:“师父和舒师伯廊下谈话,不小心听了一耳朵。”
苏绿幻瞪他一眼道:“当心爹爹再罚你面壁去。”
严幼道:“师父自罚他的,反正师娘心疼,过不了几个时辰,我就能再出来,怕什么”揉揉鼻子继续道:“事发后,义父已经找人去声声慢探查过了,好像却有两具尸体跟听竹楼宁战和天弗门门主沈业很像,只是”
苏梓离香眉微蹙,“只是什么?你倒是说!”
“你急什么?你不是经常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不让我们偷听吗?”苏梓离瞪了他一眼,转身欲走:“不说拉到。”
“哎,你这丫头,我说还不成吗?”严幼拉住她袖口,将她按了回去:“说是宁战不假,不过沈业的佩剑不太对。”几人口中俱是惊奇地一声咦。
纪楚用手轻轻拂去身上的些许灰尘,眯着眼睛说道:“难不成这人是诈死?”众人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颜慕白心道:“怪不得要有这场比试,原来是为了试试自己身手,出门在外,须能自保。”
待的几人分散各自回屋之时,纪楚拦住苏绿幻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幻儿,你的生辰礼,我给忘记了,等我找到有意思的东西,一定补给你一份。”说完也不等苏绿幻反应,嗖的一声,跑远了,苏绿幻看着纪楚的背影,有些发呆,过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