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戚慕染手一挥，将桌上的两杯水都挥到了地上。
徐抒看了他一眼，“我一定不会死的。”看起来倨傲又不羁。
戚慕染咬着牙，“我说不行。”
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可能都不能让她冒险，何况这么危险的事情。
“一半的可能，就赌一下，如何？”徐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自从他们重逢之后，徐抒已经很少用这种眼神看他了，但没想到这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居然是为了去送死。
司玉在旁边撺掇，“你们想杀我已经很久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只要舍个女人就能达到目的，你还在犹豫什么？”
戚慕染拉着徐抒的手，“你休想。”
话是对司玉说的，但拉着徐抒的手越发收紧，甚至将她捏的有点痛。
“我疼……”她抬头看着他。
戚慕染没有松手，“知道疼就别胡闹。”
司玉看了徐抒一眼，“不如这样，我先喝，喝完之后，你再喝。”
徐抒挑了挑眉。
“太后娘娘这么自信？”
司玉看了一眼手下送上来的两个杯子，“自信谈不上，但…赌命不就是如此吗？”
徐抒点点头，“好。”把手里的粉末放到了桌上。
司玉重新在两个杯子里倒了水，又把粉末倒到了杯子里。
戚慕染眼看着一模一样的杯子，有一个倒入了鹤顶红，有一个好好的在那里。
徐抒和司玉同时转身，后面有一个宫女，在交换两个杯子。
戚慕染也被迫转身。
他武功高强，可以听出来杯子被换了几次，但到后来，声音杂乱，他也不能确定了。
当宫女交换完毕之后，徐抒和司玉似有所觉，同时转了过来。
宫女面无表情，没有提醒任何人的意思。
徐抒看了司玉一眼，“太后娘娘先请。”
司玉摸了摸自己手边的杯子，触手冰凉。
她瞟了徐抒一眼，“我改主意了。”
戚慕染皱眉，“什么意思？”
之前是因为她说要自己先喝，所以他才同意的，这样至少他可以看情况来决定要不要让阿抒喝。
结果她现在说自己反悔了？
司玉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我们一起喝吧。”
戚慕染立刻拒绝，“不可！！”
“你说呢？”司玉没有看戚慕染，而是看着徐抒。
“这么好的机会，不应该放过啊……”
她越说越让人心动，徐抒露出了动摇的表情。
司玉看到她的表情，更添了一把火。
“就赌一赌这个可能，如何？”
徐抒一咬牙，“好！”
戚慕染：“阿抒！”
徐抒挥开他的手，“数到三一起喝。”
“一……”
“二……”
“三！”
徐抒仔细的看着司玉的动作，司玉也仔细看着她的动作。
两个人都干脆利落的吞下了杯子里的水。
戚慕染目眦欲裂，“阿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抒摇了摇头，“没……”
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痛苦还是落到了司玉的眼中。
“哈哈哈哈哈……”
司玉忽然笑了起来。
徐抒喝戚慕染齐齐看着她。
“两杯都有毒，都……”
说着她慢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