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娘毫不理会,将她推到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紧大门。
葛秀才娘子靠着大门坐下放声大哭,引得四周的百姓驻足观看。姜裕成回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家大门外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一紧,连忙快步上前,旁边有人认出来是他,喊了一声:“姜大人回来了,大家让一让。”
百姓们自动让开一条道,姜裕成走了过去,被人群围着的妇人也听到了,抬起头看向他。这妇人看着有些眼熟,姜裕成想了好一阵才记起,这是差点成为自己岳母的葛秀才娘子。
那葛秀才娘子见到他后却忽然跪在他面前,大声哭道:“姜大人,您可怜可怜我那苦命的女儿吧,求您给她一个容身之所,让她能够受到后人的香火祭拜。”
姜裕成皱了皱眉,“你这是何意?”
葛秀才娘子又把之前对姜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得姜裕成心生恼意,“补偿葛家的条件两年前就定好了,你现在所提的,我绝不会同意。”
围观的百姓听了葛秀才娘子话都很吃惊,很多人都觉得她是在痴心妄想,也有人觉得她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毕竟葛芳娘当初差点就成了知县夫人。
一时间四周议论纷纷,连姜母和颜娘都被惊动了。
有热心的人去通知了葛秀才,当葛秀才带着几个儿子赶来的时候,姜裕成的脾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葛秀才,你葛家是想反悔吗?”他沉着脸看向葛秀才。
葛秀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忙摆手道:“姜大人,我绝无此意,都是内人胡言乱语,大人可不要信她啊。”他在赶来的路上大致听说了一些,他也没想到她会闯出这么大祸来。
听到葛秀才的话后,姜裕成脸色缓和了一些,“既然没有反悔,那就把人带回去,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葛秀才连连点头,给长子使了个眼色,父子俩一左一右的架着葛秀才娘子打算回家去。
葛秀才娘子却不甘心,嘶声力竭的吼道:“放开我,放开我,我的芳娘才是知县夫人,我的芳娘生了一对儿子,我的芳娘才是最有福气的人。聂氏,都是你,都是你抢了我女儿的一切,该死的人是你,是你啊…”
在场的众人包括姜姜家人,地被她疯狂的样子震住了,他们觉得葛秀才娘子怕是魔怔了。葛秀才急的满脸通红,死死的捂住妻子的嘴,骂道:“你疯了不成,这些话也能乱说,我看你是前两天摔坏脑子了吧。”
说完又跟姜裕成赔罪,“姜大人,内人脑子不清楚,刚刚那些话都是她胡言乱语,我们葛家绝没有这种心思。”
葛秀才的长子也道:“我娘前两天摔了一下碰到了头,可能有些不清醒,还请姜大人饶她一回。”
姜裕成背手而立,一言不发。围观的人群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猜想姜裕成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颜娘怕他难做,主动站了出来,“在这里,我要说清楚两件事,其一这陵江镇的百姓都知道,我嫁与姜大人时,葛小娘子已经芳逝两年之久,不存在我抢了她的婚事一说;其二,我的两个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只要我在一天,就决不允许他们改口叫其他女人一声娘亲。”
说完走到葛秀才娘子面前,凑到她耳边道:“葛小娘子是被你这个当娘的害死的,若当初你没有那么决绝的阻挠她与于三宝见面,于三宝不会死,方氏也不会为了替儿子报仇对葛小娘子下毒手。所以,是你的偏见和爱慕虚荣葬送了她年轻的生命,这根本怪不得别人。”
葛秀才娘子双目猩红,在听到颜娘那番话后,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芳娘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接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