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噗通一声跪下,正对着林海峰与唐敏夫妻,两人大吃一惊。
林海峰惊坐起来,指着沈七夜骂道:“沈七夜,你这是搞什么?”
“你今天就是把地板跪穿,这个婚我们林家也跟你离定了。”
虽然林海峰说的无比决绝,但是沈七夜的决心比山还高,比海更深,目光炯炯的说道:“这三年,是我愧对林初雪,要离,还是过,全凭她的主意。”
“沈七夜,那你还跪个屁,你赶紧起来跟初雪去办理离婚手续。”
说着,林海峰就去拉沈七夜。
但是沈七夜决定的事情,就是百万大军都能移平,又岂是林海峰能决定的。
“泰山大人在上,我沈七夜离家三年,没能在二老的身边尽孝。”
“我沈七夜有愧,请受我一拜。”
嘭!
沈七夜以头当锤,以地板当鼓,重重叩下,这一叩直接震的房子颤了一下。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
林初雪是沈七夜的老婆,哪怕只是一面之缘的老婆,但是她的父母就是沈七夜的父母,所以他跪的理所当然。
还没等到林海峰与唐敏反应过来,沈七夜的下一叩拜又来了。
“二老当初把女儿嫁给我,是把林初雪的终生托付给我,而我却照没顾好她,让她被人白白欺负了三年。”
“身为丈夫,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我沈七夜有罪,而且罪该万死。”
“泰山大人在上,请受七夜再拜。”
嘭!
沈七夜这一叩,让茶几上的报纸,地上的玻璃渣都移位了。
林海峰被震住了,唐敏内心不平静,而房门内的林初雪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沈七夜是个弃婴,承蒙养父将我养大。”
“他走后,你们三位,就是我沈七夜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三年前,我沈七夜不能亲自给养父他老人家养老送终。”
“三年后,我与林初雪离婚,我沈七夜也没办法给二老尽孝。”
“这些都是沈七夜欠你们的。”
“泰山,岳母大人在上,请受我沈七夜再拜!”
“再拜!”
嘭!嘭!嘭!嘭!
直到磕满九下后,沈七夜才站了起来。
这时林初雪的房门依旧紧闭,但是沈七夜内心的愧疚终于少了些,笑着站起来说道:“林初雪,我们去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