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明,正是叶小器的父亲。
很显然的,这名字在叶君临的耳中,是带着刺的。
比起前一刻,叶君临所爆发出的气息更加浩瀚,便是连唐锐,都不能从容应对,而是需要暗运真气,才能将其抵消。
看来,叶家身为武道家族的底蕴,要远远高过颜家。
至少这叶君临的实力,不是颜振侠所能相比,唐锐心中掂量,大概与千隼帝人相互持平。
半会儿过去。
叶君临突然轻吸了一口气,恢复几分平静,淡声说道:“这名字我如何会忘,叶君明,是我叶家罪人,唐会长突然提起他,难道是与所谓的条件有关?”
“罪人?”
唐锐皱眉,话音中带着暗示意味,“叶叔叔为什么那样做,我想没有人比你叶家主更心知肚明吧,用罪人两个字来形容叶叔叔,未免太过河拆桥了一些。”
一旁,陈松林和诸多叶家保镖都露出一阵不解?
听唐锐这幅质问的语气,似乎家主与那位叶君明之间,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只不过,他们从未听过叶君明这个名字啊。
“有些事,唐会长不了解就不要乱说!”
叶君临冷冷说道,“过河拆桥四个字,我只当唐会长没有说过,还有,唐会长只需说明是什么条件,别的话无需多讲!”
唐锐平淡的笑了笑。
“也好,那我们就讲讲条件。”
“叶叔叔客死异乡,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把他的牌位供回叶家祖祠。”
“只要叶家主能满足叶叔叔的遗愿,我二话不说,立刻医好叶少卿的丹田……”
话并没有说完,客厅内突然传来一声厉响。
只见叶君临脚下,赫然龟裂出一张蛛网。
这地面是用巨型的山石切割而成,坚固程度超出想象,而且,叶君临根本没有抬脚,只凭借脚力,生生压出了这片裂纹。
功力之雄厚,令人胆寒!
徐仲景他们纵然躲在唐锐身后,也被这一幕惊呆,心脏一阵阵抽搐。
早知道,师父要跟这样的人物对阵,就不该硬着头皮进来了。
“要我把叶君明的牌位供在祖祠?”
仿佛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叶君临露出一丝狞笑,“唐会长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
唐锐耸耸肩,云淡风轻:“那既然叶家主不肯接受,我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叶家主,告辞了。”
说罢,潇洒转身,这就要走。
“等等!”
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床畔响起,“父亲,不就是加一个牌位,给他加了就是啊。”
叶君临沉声说道:“闭嘴,这事还轮不到你决定。”
“那就让我做个废人吗?”
叶少卿也急了,面红气喘的低吼,“一个破牌位,难道比我的丹田更加重要不成……”
啪!
一记雷霆般的巴掌声,将叶少卿骤然打断。
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庞,立刻更惨败几分,往旁边一歪,竟然就这样昏死过去了。
“家主息怒!”
陈松林担心事态加剧,尖叫一声,连忙迎了上来,“叶少爷的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些,看在血肉至亲的份上,您饶过他这一次吧,而且……”
说到这,陈松林突然压低声音,小心地凑近叶君临,与他耳语几句。
只看到叶君临那张怒不可遏的脸,一点点变得冷静下来。
“师父,我们快走吧。”
徐仲景感觉不对,连忙提醒唐锐。
唐锐却平淡笑了笑:“不急,看看他们又作什么妖。”
下一刻,叶君临转过视线,凝视着唐锐缓缓开口。
“唐会长说完,现在是不是轮到我来开条件了。”
“毕竟,我叶家杏花林也不是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你看这样如何,如若唐会长医好少卿,我便对先前重创少卿一事既往不咎,并且恭送唐会长几位离开。”
听见这番话,徐仲景他们顿时心头狂跳。
不仅不接受唐锐的条件,甚至,还以武力威胁!
叶家主这是要跟武协撕破脸吗!
但是很快,徐仲景就隐隐猜到什么,在唐锐身后小声说道:“师父,他肯定还有什么筹码在手,所以才会对您武协会长的位置如此肆无忌惮,要不,先给叶少卿开几味稳定伤情的方子,等咱们脱身之后再从长计议。”
“放心,我自有分寸。”
唐锐语态平稳,笑道,“既然叶家主这么说了,那我不妨就露两手,徐老,帮我给银针消毒。”
闻言,徐仲景立刻长松一口气,带着徒弟们忙活起来。
陈松林则泛起冷笑,对叶君临说道:“还是家主威严,几句话,就把唐锐吓得屈服了。”
“少说废话。”
叶君临皱起眉头,“我问你,如果唐锐在医治过程中动什么手脚,你真的能看出来?”
“您放心,我最擅长的就是武者伤病,别说动手脚了,就算他中途不治,我也能接手过来,还您一个健康的叶少爷。”
陈松林无比自信的开口,他整个前半生,都在研究如何重塑丹田,虽说不能创造神奇,但也有了不小成果。
给他一个受到重创而没有完全废掉的丹田,他还是可以医好的。
所以,只要唐锐头几针稳住叶少爷的情况,他就能从容接手。
“可以了。”
正在陈松林自鸣得意的时候,唐锐突然停下了动作。
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就……
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