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管家的动作,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但紧跟着,又被朱仁山吸引过去。
睁开眼眸之后,朱仁山似乎对这陌生的周围很是好奇,身体一挺便坐直起来,动作之流畅,完全不像是刚刚在生死一线徘徊过的病人。
“这不科学……不科学!”
众医生们都崩溃了,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可那些仪器上,已经趋于正常的生命指数,无一不是在抽打他们的脸。
纵然他们有再多不信,事实也摆在眼前。
由中医会宋仲阳会长亲自拉建起来的队伍,竟然比不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小兄弟,你刚刚那两套针法,真的是六合定血和七星聚气?”
宋仲阳眼中却再没有什么质疑,而是充满了炽热与兴奋,“这两门针法,都是医学界流失已久的传承,别说完整针法,就连一针两针都留不下来,你是从哪里传承……”
唐锐听着都感觉头大,忙不迭把宋仲阳打断:“病人还需要大量药物调理,先继续治疗,结束以后再说这些好么?”
“没问题,都需要我做什么?”
“抓药,熬药。”
唐锐快速说道,“我会病人开一些活血的药方,药量上不能有一分误差,所以就拜托宋老你了。”
接着,唐锐报出一连串药材药量,如流水行云,毫不犹豫。
而他之所以这样说,主要还是给宋仲阳找些事做,不然这宋老一直像个小孩子般问东问西,唐锐实在是不能兼顾,结果他话音一落,彻底让那些医生炸了窝。
“这小子也太飘了吧,竟然让宋会长帮他抓药?!”
“谁说不是,唤醒了病人而已,看给他得意的样子!”
“说不定,这病人醒过来,是咱们之前的治疗突然奏效,那小子就是凑巧扎了几针而已!”
众人喋喋不休,全都在帮宋仲阳打抱不平。
尤其见到宋仲阳冲出隔离室,众人都迫不及待的围上来。
“会长,犯不着跟这小子生气,我们都知道,主要还是您的治疗方案起了神效,这小子他……”
“滚开!”
眼看着一堆人挡住前路,宋仲阳顿时急了,一摆手喝道,“都给我回中医会反省,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众人顿时被骂的面红耳赤。
只有寥寥几人还敢试探性开口:“那会长您……”
“我还要留下来,帮小神医抓药!”
这话,让他们彻底傻眼。
而等到宋仲阳带回药汤,再给朱仁山服下时,已经近一个小时之后。
药汤下肚,朱仁山的脉象已经彻底恢复正常。
“神医,神医啊!”
探完朱仁山的脉象,宋仲阳就跟中邪一样,嘴里只剩下这两个字眼。
一旁,庞管家也紧握住唐锐的手,就差老泪纵横了。
唐锐哭笑不得,同时心中也觉得好奇,能让京城第一管家如此情绪起伏,这位朱仁山在朱家的地位,必然不同寻常。
刚转过视线,却发现朱仁山也细细打量着自己。
“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医术,在下佩服。”
朱仁山笑了笑,缓缓开口,“不知小兄弟有什么想要的,我朱家,一定重礼相报。”
唐锐摇摇头,拍着庞管家的手背说道:“先前庞管家帮过我,为先生医治,算是我报恩,哪有再收酬劳的道理。”
“这怎么行,酬劳还是要给的。”
朱仁山思索片刻,道,“这样吧,小兄弟你留个地址,待我想到合适的酬劳,便与庞叔一起,亲自给小兄弟送去。”
闻言,庞管家莞尔一笑。
介绍道:“想找唐会长还不简单,何须留下地址,仁山,我给你介绍一下,除了神医的身份,唐锐还是目前京城的武协会长,近些日子在京城中风头正劲的人物。”
不止朱仁山,就连宋仲阳都目瞪口呆。
“原来你是京城武协会长,我还以为你……”
宋仲阳话说一半,便羞愧的伸出手来,“唐会长,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唐会长赎罪啊。”
唐锐笑笑,不以为意:“没什么,宋老能任凭我一个小子吩咐,说起来是我的不是。”
“达者为师,唐会长无论针法还是用药,都超出我太多,使唤我也是应该的。”
宋仲阳也很客气,说完这些后,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刚才你说治疗后,就会解答我的疑惑,不知现在合不合适……”
唐锐听了不禁一笑,只得点点头承认:“实话跟宋老说吧,那徐仲景的师父,其实就是我,至于这两式针法,是我从一本古籍中自学而来。”
“原来如此!”
宋仲阳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接着,却是哑然一笑道:“之前我从徐仲景口中听说,那位云海市的神医师父,是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当时还觉得是徐仲景在故意神化,没想到这全都是真的,只是,这也有几分可惜。”
“可惜?”
朱仁山目露疑惑,“宋老何出此言?”
宋仲阳失笑道:“我说的可惜,是可惜到现在为止,传承下玄门针法的也只唐会长一人,倘若能多几人,我中医一道也不至沦落至今。”
这番话,唐锐听了,不由生出一丝佩服。
或许宋仲阳的医术不如他,但这份心系中医的情怀,他是万万比不上的。
宋老能称得上真正的国之大医!
念头至此,突然又听宋仲阳说道:“对了,刚才唐会长接过我那套银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