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出去吧。”
使唤服务生离开,盘玉叶立刻笑容灿烂,看向张伯玉说道,“张公子,不如您先看完这份重礼,再带着若雪回去如何?”
张伯玉挑动眉头:“哦?这里面是什么?”
“您不妨想想,除了传说中那枚破壁丹,您还想见到什么?”
“当然是那个姓唐的死期……”
几乎是不假思索,突然话音一顿,张伯玉脸上也挂起喜色,“难道你的人已经得手了?”
盘玉叶笑而不语,直接把行李箱放在了张伯玉面前。
然而,当张伯玉啪的一声打开。
浓郁的血腥气再也困锁不住,疯狂的弥散在空气当中。
古温候与盘玉叶的笑容也越发得意。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在张伯玉脸上见到半分欣喜,反而是看到了一抹浓浓的疑惑。
“嫁衣,孝服?”
张伯玉不屑一顾的踢开行李箱,“这他妈什么东西!”
古温候二人瞬间怔住。
等他们移去视线,更是齐齐呆立当场。
哪里是什么项上人头,箱子里的,分明是双煞门两位领袖的衣服!
而且,看那衣服上浸染的鲜血,想来他们的下场已经不容乐观!
“怎会这样?”
盘玉叶转过头,质问的语气问道,“难道出手的不是红姑和白鬼,而是他们麾下的一众门人?”
古温候的神色异常笃定:“不可能,我再三交代,这姓唐的小子实力不容小觑,一定请红姑亲自出手,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才让红姑跟他错过了?”
虽是这样猜测,但二人心中,都有另外一个答案。
也是他们最不想面对的答案。
毕竟,如若是红姑跟唐锐错过的话,那这件嫁衣又是哪里来的?
“的确是出了一些纰漏。”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道平静的声音缓缓传来,“那就是你们不该把心思动在若雪的身上。”
屋内三个人,瞬时间脸色巨变。
“你怎么找过来的!”
看着面前的唐锐,盘玉叶心中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
虽说唐锐和他身边的两个女孩,衣服上都有血迹残余,但怎么看,三人都不像经受重伤的样子。
唐锐竟然有这样强悍的实力吗?!
古温候脸色也极度难看,尽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唐锐,但已然能感觉到,唐锐这一抹平静下面,蕴藏着怎样的暗涌和杀机。
反倒是张伯玉相对冷静,毕竟他不知道,能够击杀红白双煞代表着什么意义,相比较古温候二人的如临大敌,张伯玉始终揣着张家人的骄傲与自负,即便曾在唐锐手中吃过亏,也谈不上畏惧。
只是,张伯玉那双俊逸的眸子里,充斥着反感与憎恶。
他不能接受,一个从云海市那种小地方出来的人,不仅成为了京城武协会长,甚至还结交数座豪门,让他这个张家继承人,一度在族中抬不起头来。
“唐锐,我姐看上去不太对劲。”
这时,林秀儿突然开口。
唐锐也注意到一言不发的林若雪,眉头微皱,旁若无人般朝她走了过去。
“小子,假装看不见我是吧?”
张伯玉一步拦在唐锐面前,袖中悄无声息滑出一支指虎,刚刚握紧,便一拳轰向唐锐的胸口。
那指虎虽不是惊寂系列,但也属黄级兵器,一拳击出,风声凌厉。
砰!
一声暴烈之声传出,张伯玉面前的空气竟然都在微微震颤。
然后,张伯玉便连带五六把座椅,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
座椅尽皆崩碎,把张伯玉埋在其中,一地狼藉。
“你这混蛋,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张伯玉振臂一挥,把身上的碎木打飞四散,勃然大怒的盯着唐锐,“信不信我直接铲平你们京城武协……”
话不等说完,张伯玉的目光猛然滞住。
指虎上四根锋锐的钢刺,竟全被砸平,成了四个丑陋的铁疙瘩。
而唐锐,已经走到林若雪的身边,若无其事般帮她做着针灸。
与指虎对拳的那只手,毫发无伤。
“这,这怎么可能!”
张伯玉完全瞠目结舌,哪怕是一面五厘米厚的钢板,他的指虎都能戳出四个窟窿,这唐锐竟以真气附着血肉之躯,硬生生把指虎砸平。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张公子,你没事吧。”
见张伯玉面容呆愕,盘玉叶生怕他被打出什么闪失,飞快动身前往。
下一刻,却被林秀儿阻挡在前:“确认我姐没事之前,你最好不要乱动。”
锋寒的惊寂匕首悬在半空,瞬间封住了盘玉叶的去路。
“唐锐!”
就在这时,林若雪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总算到了,都怪我,竟然给了你一个错误的地址。”
所有人闻声均转过视线,只见林若雪仰头望着唐锐,满是歉意而单纯的笑容。
在她失神发怔的那段时间,这个房间内发生的事情,全如隔着纱幕,根本看不真切,所以她的意识,还仅仅停留在等待唐锐的那一刻。
“若雪,你身上的幽蛇煞……”
唐锐一边起针,一边发问,可刚问到一半,就见林若雪的目光转向别处。
并且,林若雪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焦急的语气喊道:“婉儿,你别胡闹,那是我的义父和义母。”
咻。
林秀儿倒是干脆的收了匕首,但冷峭的目光还是扫过古温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