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何方末界>苏阙的杂役部工作生涯

铁制的电梯门徐徐打开,从楼上又下来一些人来,打头的是几个穿着绣银线的红斗篷的男人,皮鞋擦的油光发亮。

他们坐在前厅的一个台子边,一个高个子看起来像是地位低些的人拿了个大喇叭,开始喊起来:

“来来来——都上这边来——大家排好队——别拥挤——要分配工作啦——”

人群开始涌动,在那几个人前慢慢排成几行,苏阙随便选了一行排了进去,她微微斜过头,通过攒攒人头看向前边。

那前台的几个人互相说了说,从台后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盒红彤彤的印章和一沓纸来。

吵吵闹闹的人群开始流动,前面的人工作的很快,几乎一秒一个,一会便走去大半。

印完的人拿着自己的那张纸走向大厅里边的一条走廊,身影隐没在黑暗的阴影里。

苏阙按着队伍的步伐一点点挪向前台,等前边的人办完之后,便轮到了她。

前台的那个男人抬起头,瞟了她一眼,眼神在她光秃秃的红夹克上扫了扫:

“你的标牌呢?”

苏阙心一紧,拳头不由自主的握起来,但面上却一片平静——她学着009的样子,将他的古水无波装了个八九不离十:

“刚刚掉了。”

那人皱了皱眉,显然不是很满意这含糊不清的回答,他正欲张口再问,旁边的人却观其脸色,赶在他不悦之前,适时的弯腰耳语了几句,那神色多为掐媚:

“大人,是这样的,刚刚她……”

那人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面色也好转了不少,一条眉毛却高高扬起来,似乎颇为惊异:

“原来是这样。”

苏阙知道他大概是告诉他,自己逃跑的事,她长舒了一口气。

后边的人见前边迟迟不走,便频频探头看去,人群里有人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那人不想苏阙拖他的工作进度,便拿了张纸,随便从印章盒里抽出一张印章,草草的印了上去:

“嗯……那就这个吧。”

鲜红的印章印在黄色的看不清材质的纸上,轮廓有点洇,但也显得格外醒目:

杂役部。

旁边的那个人看了看那印章上的字,躬身附在那人耳边小声问他:

“把她分到杂役部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毕竟她可是个穿夹克衫的,资质不错呢。”

那人瞟了他一眼,咧嘴无奈的笑了笑:

“我知道,但杂役部也得来两个资质差不多的,要不然杂役部的那个难缠的部长也会不乐意的。”

他顿了顿,像是犹豫了什么,但还是续道:

“再说,这小姑娘敢跑倒也挺勇敢的,反正分哪也是活受罪,还不如在杂役部干干,再呆个几十年混个高管,也能有点生机。”

旁边的人蹙了蹙眉,像是很不赞同,但见那人已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倒也识时务的收敛起话语,换上一副掐媚的神色。

苏阙听见了他们小声谈论的话,她的第七感像未卜先知一样明确告诉她,杂役部是个好混的地方,可以静观其变。

于是也不动声色的拿了纸,学他们向一旁的通道走去。

通道里很昏暗,因为没有阳光显得有点微凉,那里是封闭的,只有最里的壁上钉着几盏烛灯。

透明色的蜡油从蜡烛上滑落,又在烛台上凝固成流落的形状,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通道。

苏阙从烛台旁走过,最里边的地上用不同颜色的粉笔画着些花纹,像是阵法一样的东西,歪歪扭扭的画了七八个。

此时这拥挤的隧道里挤满了人,每个阵法上都站了近十个红斗篷的人,还有人在排队等待。

苏阙找了半天才从昏暗的通道里找到了杂役部的通道,那是用白色粉笔画的一个阵法,有些粉灰已经散了,整个阵法显得模模糊糊的,让人怀疑那是不是还能用。

在通道最里站了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下巴留了些短短的胡须,穿了件白色的短上衣,上衣前别着杂役部的标牌,一直靠在那里懒懒的指挥着新人乘坐阵法。

因为杂役部的阵法一直很少有人用,见苏阙来了,他慢慢抬了下眼皮:

“我们部的新人?”

苏阙扫了扫他的标牌,点了点头。

那男人这才睁开没睡醒似的眼睛上下打量她两眼,见她穿着红夹克,他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伙计,好好干,部长我不会亏待你的,呐,进去吧,部长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苏阙看了看阵法,尽管那实在是其貌不扬,但还是相信这个部长的话站了进去。

刚一站定,白粉笔便渗透出些光,苏阙顿时感到头脑一阵晕眩,身子如同被风吹了一般速速开始挪移,耳旁的声音突然由寂静变的喧嚣,没等她将软绵绵的腿站稳,就听见旁边有个女人在大声喊叫着:

“您好!这里是杂役部……嗯……你说什么?……我们部长不在这……行……那我们先派两个人去看看。”

那女人四处张望了一下,正好看见了从传送阵出来的苏阙。

她不耐烦的指了指苏阙和其他几个人:

“就你们几个吧……后厨那边又有事了,你们过去看看。”

被一起指中的其他人中,似乎有一个是杂役部从事多年的老手,他仔细的观察了那女人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副部长,又是后厨的食物出逃的事?那不是守卫部那边的事吗。”

那女人听了这话心情愈加烦躁了,她有点生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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