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花瓶砸在季妩的额头上,然后滚落在一旁碎成一片一片。
血顺着季妩的侧脸流了下来。
“娇娇……”麻姑哭着喊着朝她扑了过去。
看着血在季妩额上绽放,季蔓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你这逆女!”季伯言面色铁青,他大步朝季蔓走了过去。
季蔓扭头朝季伯言看去:“父亲。”
“啪……”她什么都来不及说,季伯言抬手一巴掌落在季蔓脸上。
他用力之大季蔓一下子摔在地上。
季蔓瞬间被季伯言给打蒙了,她悲恐交加的看着季伯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阿蔓。”就在那个时候秦氏走了进来。
季妩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了,她推开麻姑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看着季伯言苦苦哀求道:“父亲,你不要怪罪姐姐,是阿妩的错,一切都是阿妩的错。”
她说着跪在季伯言跟前。
秦氏一脸愤怒的看了季伯言一眼,她几步上前与宋婆子将季蔓从地上扶了起来。
季蔓脸颊红肿火辣辣的疼着,嘴角溢出血来,可这些痛都比不过她心中的痛。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打过她。
这一次为了季妩,父亲竟动手打了她。
秦氏拿着锦怕想要替季蔓擦去嘴角的血迹,季蔓一把推开了她的手,她死死的看着季妩大声说道:“季妩,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你这幅模样真令人作呕。”
季妩满目惊恐的看了季蔓一眼,她浑身战栗不止抽抽噎噎的说道:“姐姐,是阿妩的错,求你饶了阿妩。”
季妩战战兢兢的模样,与季蔓咄咄逼人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季伯言怒火中烧,他冷眼看着季蔓厉声呵斥道:“阿蔓,够了!”
“父亲,季妩方才亲口承认是她害我,是她买通了赵元害我!”季蔓目赤欲裂的看着季伯言,她额上青筋暴起大声辩解着。
季妩也不分辨,她一脸委屈低低的垂着头,任由鲜血划过她的脸。
这一刻,无声胜有声,无论季蔓说什么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阿蔓。”秦氏眼中含着震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季蔓。
季伯言冷冷看着季蔓,他面带讥讽淡淡一笑:“你说是阿妩买通了赵元害你,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阿妩才回到家中几日?她如何认识赵元,又拿什么收买赵元?”
季伯言说着一顿,他接着又道:“在我看来是你们收买了别人想要陷害阿妩,事到如今不过是你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一语双关连秦氏也数落了进去。
外面的婢女和婆子听着里面的动静皆不敢进来。
季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心中无比畅快。
“父亲,是真的……”季蔓急于分辨,可季伯言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
季伯言抬头看了麻姑一眼说道:“快去找大夫来。”
他亲自上前查看着季妩额上的伤。
季妩泪眼模糊的看着季伯言:“父亲。”
她什么都没有说,季伯言心疼不已的看着她。
季蔓眼中几乎滴出血来,她抬头朝秦氏看去,紧紧的抓着秦氏的手大声说道:“母亲,母亲,你信我,季妩亲口承认是她害我。”
“阿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梦魇了?”秦氏不是不信季蔓,可是没有证据红口白牙便是污蔑,只能把季伯言推的更远。
“母亲……”季蔓一脸绝望,她缓缓松开了秦氏的手:“连你也不信我吗?”
秦氏心如刀绞的看着季蔓,她轻声说道:“有母亲在一切都不用怕。”
殊不知她这句话一下子刺痛了季伯言的心。
季妩眼泪落得更凶,她一脸羡慕的看着秦氏与季妩,好似无依无靠的小兽。
“阿妩,走,跟父亲离开这里。”季伯言看着季妩轻声说道。
季妩眼睛红通通的,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季蔓看都不看秦氏一眼,她越过秦氏大步朝季妩走了过去,她一脸憎恨的看着季妩大声吼道:“季妩你为何敢做不敢认,把你方才的话当着大家的面在说一遍啊!”
她怎能如此轻易的便放过季妩这个小贱人,她就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此时此刻季蔓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她一心只想拉着季妩同赴黄泉。
她随手拿着一个梅瓶朝季妩砸了过去,她此行此举已如同疯妇。
季妩明明可以躲开的,可她却任由那个梅瓶砸在她背上。
火上浇油她也是会的。
“阿妩……”季伯言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季妩一声惨叫,重重的摔在地上。
“阿妩!”季伯言痛心疾首的看着季妩。
季妩伸手想要抓住季伯言的衣袖,她满目祈求的看着季伯言说道:“父亲,我真的没有害姐姐,还有千万不要怪姐姐,阿妩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说完这句话季妩便昏了过去,麻姑惊慌失措不停的喊着:“娇娇,娇娇……”
季蔓百口莫辩的站在那里,她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在季伯言凌厉如刀的目光中,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秦氏,这便是你教养的好女儿。”季伯言冲着秦氏大声吼道。
“夫主,阿蔓只是吓坏了,才会胡言乱语做出失去理智的事。”秦氏替季蔓辩解道。
这一刻,季伯言对季蔓失望至极。
他凝神看着秦氏说道:“立刻把阿蔓送到乡下的庄子静养,等她什么时候正常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