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蔓抱着于婆子哭的伤心欲绝。
于婆子可是季蔓的乳娘,只是前几日家中有事回老家去了,才没有在季蔓左右服侍,昨晚她才回来便遇上这种事。
她苦口婆心的劝着季蔓:“娇娇,你就放心吧!主母一向最疼爱您了,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用最短的时间接娇娇回去的。”
季蔓一脸绝望的看着于婆子,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阿瑶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娇娇,说不定今日主母就会派人来接我们回去了。”
阿乔手中端着季蔓最爱吃的银耳羹,她轻声说道:“娇娇你就用些东西吧!若是饿坏了可怎么使得!”
季蔓全无胃口:“我吃不下,你拿下去吧!”
纵然她们如此宽慰她,可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她们随随便便哄一哄她便信了。
她如今身负邪祟之名,若是有办法母亲又怎会将她送到这个地方。
若不能洗去邪祟之名,她便是回去了又能如何?
还不是要受尽所有人的白眼与谩骂。
“季妩……”想到这里季蔓双眸泣血,她面色阴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阿瑶与阿乔看着季蔓这幅模样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于婆子接过阿乔手中的银耳羹,她搅动了几下,用汤匙挖了一勺递到季蔓嘴边,轻声劝道:“娇娇,听奴的话,你若是真病倒了指不定别人如何欢喜呢!”
“姐姐!”于婆子声音才落,季茵便走了进来。
季蔓眉头一蹙,她扭头擦了擦脸上的泪,除了眼眶有些红肿之外,转眼间又是季家高高在上的嫡女。
季蔓神色如常,她姿态极为优雅的吃下那勺银耳羹。
见此于婆子才放下心来。
“姐姐。”季茵前脚刚进来,季媚也走了进来。
季蔓一改方才歇斯底里的模样,她笑盈盈的看着季茵与季媚,一脸感激的说道:“多谢两位妹妹来此陪伴我,你们的好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诚然季茵就是来看季蔓笑话的,见此季茵颤颤一笑:“姐姐说这些就见外了,我们是姐妹自然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季媚也缓步走到季蔓榻前,她伸手接过于婆子手中的银耳羹,动作轻柔的喂着季蔓,她说出的话可被季茵的话中听多了,她淡淡一笑说道:“姐姐,彩虹总在风雨之后,姐姐以后的福分可大着呢!”
“借妹妹吉言了。”季蔓垂眸淡淡一笑。
她双眼一眯眼底闪过一丝寒气,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心中安的什么心思。
“阿蔓如何了?”这一夜秦氏睡的极不踏实,她才起身便询问起季蔓来。
宋婆子几步上前给秦氏轻轻松着肩,她缓缓说道:“有于婆子在,主母就放心吧!她一定会照料好娇娇的,且不说阿媚与阿茵两位娇娇也在,有她们两个人在娇娇一定会从新振作起来的。”
秦氏轻轻的拍了拍宋婆子的手,她轻声说道:“还好有你陪着我。”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
季妩醒来的时候已经巳时了。
刚睁开眼她还有些迷糊。
“娇娇,你总算醒了。”麻姑笑盈盈的看着她说道。
季妩扭头看着麻姑淡淡一笑。
“娇娇,先用些粥吧!一会还要用药呢!”季妩才醒阿朱与阿绿便走了进来,阿朱手中端着一碗红枣薏仁粥。
往日里她们两个人对季妩可都是冷冷淡淡的。
一直都是赵婆子,还是冬雪与夏白服侍的多一些。
与此同时赵婆子也走了进来,她手中端着一盆水看着季妩说道:“娇娇才醒还是先洗漱一下吧!”
季妩看着赵婆子淡淡一笑:“也好!”
赵婆子拿起棉布浸湿了递给季妩。
麻姑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阿朱手中的粥,她心中满是担忧。
她可是一刻都不敢忘记阿朱与阿绿是秦氏派来的眼线,她生怕阿朱会在粥里下毒。
洗漱过后,季妩伸手接过阿朱手中的粥,在几个人的注视下,她欢欢喜喜的喝了一勺,而后抬手看着阿朱笑盈盈的说道:“阿朱姐姐煮的粥就是好喝。”
阿朱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既然娇娇喜欢,以后奴每日都做给娇娇吃。”
季妩点头说道:“好。”
一直将那碗粥喝完,季妩才将手中的空碗递给阿朱。
待她用过粥之后,阿朱与阿绿便退下了。
麻姑找了个由头将赵婆子支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季妩与麻姑两个人。
麻姑赶忙将一旁的唾壶拿了过来,她一脸惊慌的看着季妩说道:“娇娇,你快把那碗粥吐出来,指不定她们又要怎么害娇娇呢!”
季妩看着麻姑笑笑说道:“麻姑你放心吧!季蔓如今身负邪祟之名,在她没有洗清邪祟之名之前,秦氏是不会对我下毒的。”
季妩心中挂念着那人的生死,她附身在麻姑耳边低语了几句。
麻姑微微颔首,在季妩的注视下缓步走了出去。
麻姑前脚刚走,秦氏身旁的宋婆子便来了。
她奉秦氏之命给季妩送来好些名贵的药材,都是给季妩补身体用的。
魏氏与李氏也一前一后的来看过季妩。
秦氏一早便下了严令,这几日没有她的命令,府中下人一律不准外出,为的便是防止走漏风声。
季妩丝毫都不担忧,这府中盼望着秦氏与季蔓倒台的又岂止她一人。
她已经搭好了台子,铺好了路,剩下的自然有人替她做。
想来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