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言眉头一蹙,他看着季妩说道:“好,静慈庵虽然不远,可也不算近,我多给你安排几个仆从,你一路小心,见了阿蔓告诉她无论何时她都是父亲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是。”季妩对着季伯言盈盈一福,她扭头看了一眼外面轻声说道:“阿景兄长来了,想来是有什么急事,阿妩便先回去了。”
季伯言微微颔首。
季妩转身离开。
她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
季景就站在门口。
“阿妩见过兄长。”季妩对着季景盈盈一福。
季景凝神看了季妩一眼,他面上含着不悦,未曾理会季妩便大步走了进去。
季妩也不恼怒,她眼波流转,意味深长的看了季景的背影一眼。
秦氏一共有三个孩子,季景,季蔓,季州,到底谁才是秦氏与虚空道长所出?
这个疑问一直环绕在季妩心头。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要让秦氏永世不能翻身。
“阿景,你什么都要说了,你母亲都做些了什么,我心中有数,如今我还是给了她几分体面的。”季妩才走了几步,季伯言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
“父亲,你为何如此偏袒阿妩,家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她回来之后发生的,你就没有半点疑心过她吗?依我看她厉害的很……”季景的声音响了起来。
季妩脚下一顿。
只听得季伯言声音一高:“阿景,阿妩不过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你们为何都要这般编排她,真正厉害的是秦氏,是她搅着家宅不宁,你若是再说下去,我就把她身边的那些婆子与婢女送到刑部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干净的。”
季景一噎。
他在学堂听闻季家诸位长老都来了,想到阿蔓,他便匆匆赶了回来,没想到他还是晚了一步。
季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用过午饭之后,季妩写了一封信,让赵婆子给魏氏送去。
她有些疲累便上榻歇息了。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你们放开让我进去!”季妩才睁开眼季州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季妩双眼一眯。
“娇娇身子未愈还在休息,小郎有什么事过些时候再来吧!”赵婆子挡在季州身前不紧不慢的说道。
麻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见季妩已经睁开了眼,她微微一怔:“娇娇怎么醒了?可是被小郎吵醒了?”
季妩微微摇头,她看麻姑勾唇一笑:“让他进来。”
只听季州的声音便知他什么模样,他来找季妩做什么,季妩心知肚明的很。
“娇娇……”麻姑一脸担忧,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妩凝神看着麻姑压低声音说道:“季州气势汹汹的来找我的麻烦,你还不赶快去找父亲过来。”
麻姑瞬间心领神会,她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季妩也不下榻,她就躺在榻上,她面色不佳,一副柔弱的模样。
“你们都给我滚开,不然我先要了你们的命。”季州手持匕首,他横眉怒目的看着赵婆子,还有冬雪与夏白。
麻姑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给了赵婆子一个眼神。
赵婆子缓缓让开。
她一让开,冬雪与夏白也让出路来。
“季阿妩,你说你究竟与母亲与阿蔓姐姐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她们?”季州手持匕首气势冲冲的进了房间,他满目怒火大步朝季妩走了过去。
麻姑匆忙去了清风居。
“阿州,我没有陷害母亲与阿蔓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季妩背靠着软枕躺在榻上,她紧咬着唇瓣,脸上满是惊恐不安。
季州回来便听闻季伯言将季蔓逐出家族,他怒不可遏的去了秦氏那里,得知秦氏被季妩气的吐了血尚在昏睡,他把拿了把匕首来找季妩。
季州与季景不同,季景身为季家嫡长子向来稳重,而季州则被秦氏宠坏了,一向随心所欲惯了。
“我不是父亲被你迷惑了心智,我辨得出真伪,我今日就要替母亲与阿蔓姐姐报仇!杀了你这个贱人。”季景说着手握匕首朝季妩刺了过去。
“娇娇……”赵婆子几步上前挡在就身前。
季妩仿佛受惊的幼鸟,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藏在赵婆子身后,语无伦次的辩解道:“我没有害母亲与阿蔓姐姐,我没有……”
季州已经急红眼了,他一把推开了赵婆子。
“啊!”赵婆子一下摔倒在地。
季州也不跟季妩多言,他举起匕首朝季妩刺了过去。
“逆子,你给我住手!”就在那个时候季伯言大步走了进来。
季妩明明可以避开的,可她只是稍稍侧了侧身避开了要害。
“噗……”闪动着寒芒的匕首一下子没入季妩的臂膀上。
“啊。”季妩忍不住闷哼一声,刺目惊心的血顺着她的臂膀流了下来。
“娇娇……”麻姑一声惊呼朝季妩扑了过去。
“我杀了你!”季景什么也不顾了,他抽出匕首便又要朝季妩刺去。
“啪……”季伯言几步上前,他一把拉住了季州抬手就是一巴掌。
“咣当!”季州手中的匕首一下落在地上。
他双目殷红的看着季伯言大声吼道:“是她害的母亲吐了血,也是她陷害阿蔓姐姐……”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带下去。”季伯言一声怒吼。
“父亲不要怪阿州,他还小,一切都是阿妩的错。”季妩倒在麻姑怀中,她满目祈求的看着季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