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怕啥?老子死了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她吹了吹指甲:“放心,来了我揍他,让他知道知道……”周洲正准备装逼,忽然发现她表演的对象不见了,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结果在一棵树旁边看见了他:“你去那儿干什么?”
艾德里安双手交叠在胸前,激动的说:“你别过来!”
周洲:“……”
周洲:“你还真的害怕?”
艾德里安喉结上下动了动:“你胡说,我才不怕幽灵!”
周洲:“掩耳盗铃,为人不齿。”
一阵凉风吹过,周洲已经消失不见。
艾德里安白着脸背靠着树,抖着嗓说:“魅魔女士?你还在吗?”
“不在了吗?”艾德里安扶着树站起来,看了看这么久不出太阳的天空,小心翼翼地寻找人影。
看到没有人,他脸色惨白下来:不会真的是幽灵吧……
或者亡灵法师?
哗啦啦
一只鸟从林间飞过,引得枝叶相击。
艾德里安浑身一哆嗦,以战斗的速度回身飞一脚,发现什么都没有后才拍着胸口吐出一口气:“没事的,亡灵法师怎么会那么闲,没事来这儿转悠……”
躲进生灵森林的周洲为此笑得岔气儿:“哎呦喂,这货好逗啊!”
清欢:“他……脑子有问题?”清欢本来想说智障,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文雅、委婉点的词。
亭长就直白多了:“我以前研究过治疗脑部疾病的药剂,他值得拥有。”
六六六,嘲讽技能max
周洲深沉地说:“不,你不懂,疯子与天才,只在一线之隔。”
清欢沉眉,若有所思的看向亭长:“你说得对。”
亭长恶寒道:“你眼睛抽抽了?看我干什么?”手在实验室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管透明的药剂,扔给清欢:“眼药水,我觉得你很需要。”
清欢下意识伸手接住:“我……”好生气啊,好想打人啊……但不行,我要保持形象,保持形象,等周洲走了再说。
咦?不对呀,为什么要等周洲走了?现在就可以啊。
算了还是等周洲走了吧,毕竟我们是契约者,吓坏了我的契约者可不好。清欢为自己找了个牵强的理由。
亭长以为清欢会和以前一样扑上来,结果等了半天他都没动静。奇怪,吃错药了?
周洲又指着被一根树枝拌倒的艾德里安哈哈大笑,此时艾德里安正嘀嘀咕咕的对着树说:“你怎么这么恶劣?知不知道不能随便扔不要的东西,你树妈妈没教过你做人的基本礼仪吗,哦你不是人……”
清欢:“周洲。”
“嗯?”她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拍着清欢的肩膀说:“嘿你看,这货简直是一朵奇葩对着树都能说这么久!”
“人家都给他听烦了。”
清欢一怔,而后微微笑了起来,他觉得他没看错人,周洲虽然看上去好像什么都和她无关一样,但却是这样一个关心树木的人。
周洲不知道她被发了个好人卡,还在无情地嘲笑着她曾经的战友。
艾德里安草木皆兵到了极点,好久没见阳光的脸白的跟鬼一样,鬼遇到他还要分辨一下这货是不是他同行。
“到我出场了。”周洲冲清欢挤眼睛:“欢宝儿你就看着我大显神威吧!”
清欢抬头看着周洲,刚想吐槽一下她起的外号,最后怎么也没说出话来:“你确定要穿成这样?”他勉强挤出一句。
“嗯哼。”就出去了……
清欢:“……”
亭长:“幼稚。”
周洲把出现的地点放在了艾德里安的身后,如果不确定一下的话,她出现的地点会是她离开的地点。
她悄悄地走近那个亚麻色长发披散凌乱的男人,伸出手指停在他的肩膀上方,顿了一下。
周洲觉得她的出场方式不能这么low,她扒拉一下头发,把撸到后面的长刘海全部放到前面,又披了一层特长的白袍子,把它撕破了好几个洞,弄得脏兮兮的,上面还沾着不明的红色液体(亭长的新药剂)
一切都准备无误,周洲才点了点艾德里安的肩膀。
她连台词都想好了,周洲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用丹田之气说,先生,你看看我,我没有脸啊我没有脸……
艾德里安浑身僵了一下,像那种年久失修的生锈的木偶一样卡拉卡拉的回头,眼瞳剧烈的抖动起来,周洲看着惊恐的咽了口唾沫,手指触电一样缩回来,卧槽这表情……
到底你是鬼还是我是鬼啊!
不对我也不是鬼啊。周洲这么想着,忽然听见了一声炸裂苍穹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去鬼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洲只觉得耳朵一嗡,眼前一黑,艾德里安就跑远了……
完了完了,玩大了。周洲手忙脚乱的追上艾德里安撸开脸上的头发说:“我是那个魅魔,魅魔!”这货是真的有毒,脚不是扭了吗?怎么还跑这么快!?
没想到艾德里安用更惊恐的声音大吼:“魅魔小姐我知道你死的很惨但你不要找我啊又不是我害死你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尖叫着跑开了……
跑开了……
开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