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我带了帽子你们就看不见我的脸了?你们眼神得有多差?”
壮汉这次不只替自己委屈,还替那些见过周洲的人委屈:“你那帽子一戴上谁能看得见啊?”
周洲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帽子,一时无语凝噎:“好像是耶……”
壮汉开心的说:“是吧。”
周洲悲愤摔了鞭子:“是个鬼啊!这个锅我不背!”
她揪着壮汉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你告诉我,那个女孩有什么特征!我绝对能证明那不是我!”
壮汉喉结上下动了动,满脸冷汗的回想:“那个女孩有一个亲生母亲留给她的耳钉,是唯一没有被继母抢走的东西,她天天戴着。”
周洲摸了摸耳朵上神行千里伪装的红耳珠,并不是真正的耳钉,她毕竟没有耳洞。
壮汉奇怪的看了一眼她,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接着说:“那女孩最鲜明的就是没打耳洞,耳钉和耳夹差不多。”
周洲胸口憋了一口黑血,大声喊:“这不算!你再想一个!”
此时壮汉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微妙,这眼神气得周洲恨不能把他就地正法。
壮汉人也是老实,说让他再想一个他还真照做:“那好吧,让我想想……”
“她死去时穿着一身黑嫁衣,不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她穿上去有些大。”
周洲看了一眼自己一身宽大又华丽的黑袍子,这本来是按照她男性的尺寸做的,男人嘛,懂的吧。
于是尺寸做的就有些大。
周洲:“狗几儿主物质界面,这不是耍我吗?”
周洲一时生气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干脆抓起罪魁祸首,轻轻一笑。
壮汉惊恐的看着周洲堪比熔炉可怖的笑:“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qj是犯法的……啊!”周洲一拳打断了壮汉的话,壮汉骤然被打了一拳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
草坪上铺满了青黄的草叶,再盖上鲜红的血花,简直美极了。
周洲揉着青肿的拳面,对着地上的壮汉呲牙一笑。
壮汉委屈的哭了出来,他决定要是能回去,以后一定要狠狠教训那个跟他说这任务就是一次放假一样的任务的人,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会遇见这么个变态。
周洲舒爽的叹了口气,一回头就看见这一幕。
说真的,她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彪形大汉哭得满脸都是泪的场景。
周洲忍着鸡皮疙瘩拿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许哭!”
壮汉害怕地抽噎一声就不哭了,但身体的伤痛和心理的悲痛完全无法忍住,壮汉瘪着嘴两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的看着周洲。
……于是周洲有幸见到了第二个她从未见过的景象。
周洲被恶心坏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揍壮汉出气是她这一辈子最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