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溅泪出乎意料得赢了。这很是侥幸,却也是他的实力。
至于魏尺木与何癫,他们毕竟技高一筹,分别赢了青城派长老东郭先、道教峨眉派长老严路道长,双双出线。
再往后,花溅泪遇着了何癫,就没有那么好的气运了。无论是《秋风落叶掌》还是《惊心剑法》,都对何癫起不到关键的作用,两人功力的差距让花溅泪止步四强。可这已经足够让他轰动武林了,尤其是他自创了一套剑法!萧下也很是满意,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魏尺木本想先遇着花溅泪,在最后再遇着楚江开,没想到两人却提前相遇了。
魏尺木这次却不打算如之前那般磨磨唧唧,他也不想面对那无休无尽的《太白剑法》。
“楚兄,你我一招定胜负如何?”魏尺木这样打算着。
楚江开并没有小瞧他,魏尺木能胜到现在,绝非侥幸。
“就依魏兄所言。”楚江开淡然而道。
两人在台上谈笑风生,底下众人却是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彩衣女子言道:“呀,这人竟想着一招能胜楚江开,真是不知羞呢。”
这女子一旁,一个白衣男子,腰里别着一柄折扇,他摇头道:“这魏尺木连胜四场,也有些本事,不可小觑。”
那彩衣女子一手指着那男子腰间的折扇,坏笑道:“那临公子,要不你我赌上一回?唔,就赌你这把铁扇好了。”
那白衣男子摇头道:“我才不上你的当。”
这两人竟是临家山庄的临书梦、临书染。他们两个本就一路乱逛,没寻着问君平,反倒是听说鄄城有大事,就贪图热闹,赶到了这里。先前擂台较多,问君平并不曾遇着他们二人。到了今日,问君平远远瞧见这一男一女,早就借故溜之大吉了。
台下黄贞、种林等人却担心了起来,当然,他们担心的是魏尺木,因为楚江开的实力实在太强。王荆连治疗内伤、外伤的药都准备好了。黄贞想对魏尺木说些什么却忍住了没有开口,只暗暗提着一颗芳心。张风尘、孙佩兰二人见魏尺木赢到了现在,也抛却了偏见,为他助威。种林、林重两个更是卖力。岳悬秋却是紧张非常,只希望他们两人都不要受伤。同样特别关注此战的还有罗伤、孔至、胡究一、凌霄。
魏尺木的最强一招,可能是全力施展的纵横术残诀“无隙”。只不过此招自损太大,不是生死之间他不会用。除此之外,便是《若水道》中的“黄河九曲”了。
魏尺木体内《若水道》运转,四周惊涛骇浪之声凭空而起。魏尺木宛如站在风口浪尖之上,那种掌握江川河流力量的感觉,油然而生。
各派都没有见过这种声势的武功,议论不止,就连楚江开也皱起了剑眉。只有胡究一从中依稀感受到了道门的韵味。
魏尺木一掌拍去,双掌之上水流窜动,犹如水质。掌势连绵九段,浪声此起彼伏,犹如九曲而下的黄河,气势滔天!
楚江开不敢怠慢,他双手持剑,低喝道:“天门中断楚江开!”
这一剑自上而下斩下,朴实无华,甚至动作弧度极慢。可当这一剑与魏尺木那一掌碰撞之后,楚江开手中的太白剑,忽而剑芒大炽,犹如日光!轰然巨响,仿佛有一道巨大山门,被滚滚波涛一举冲开!
这是两股水的力道碰撞,没有侥幸,不可避免。魏尺木的“黄河九曲”轰然崩溃,一连九段,丝毫不剩。楚江开那一剑之力也黯然失色,最终荡然无存。不同的是,魏尺木跪倒在地,吐血不止。楚江开却只是衣发凌乱,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处。
魏尺木还是败了,可他心服口服。楚江开那一剑太强,强到他无力阻止。黄贞等人见魏尺木重伤,都着了急,连忙将他救下,好在王荆早有准备,这才将伤势稳住。
楚江开也不好受,他全力击溃了魏尺木那声势极强的一掌,使得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虽然他还有再战之力,却怕是连一半功力都难以发挥出来。比武还有一场,楚江开却无力再战。岳悬秋虽然知道楚江开赢了,却看得出他在强撑,怕是受伤不轻,也取了药帮他疗伤。
凌霄心中感慨,又叹息起来。他没想到这魏尺木如此强势,竟然能重创楚江开。这也要怪楚江开气运不好,先后抽到的听蝉、魏尺木都是劲敌,而何癫却一路轻松获胜。
凌霄与胡究一之所以同意建立比武争魁,茅山派仰仗何癫,而凌霄本来也有可对付何癫之人,却不太愿意暴露那人身份。楚江开的意外加入,让凌霄松了口气,便继续藏着那人。凌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魏尺木,重创楚江开,让他满盘皆输!
胡究一虽也感慨两人的交战,暗赞后生可畏。此时却与凌霄不同,魏尺木虽然没有赢了楚江开,却给何癫创造了夺魁的机会。甚至可以说,下一场何癫足可战胜楚江开。这场豪赌,是他茅山派赢了。楚江开是意外,魏尺木便是他的惊喜。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何癫主动认输了。何癫自问不是楚江开对手,他不愿乘人之危,索性认输,落个心底通透。至于盟主之位,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位子,不要也罢。他本来就是出来寻酒喝的,被师兄连哄带骗打了几场,没必要为此落下不安。
何癫就是何癫,行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