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力道极重,青龙口中吐血,想不透白虎为何要暗算于他,喃喃道:“你怎会暗算于我,你我相识多年,犹如兄弟……”
白虎仰天大笑:“兄弟?你有把我们当兄弟么?什么事你都瞒着我们,连朱雀你都不救,你又对得起她么?”
青龙看着嘶吼的白虎,又想起朱雀,顿时心如死灰。身上的伤还在加剧,心中的痛更是无比!
青龙闭目待死,心神一松,便想就此解脱。可那和蔼而又威严的声音在他心底又响了起来:“道教的希望在你身上,江湖的安危在你身上……”
青龙有时候甚至很厌恶这声音,是这声音让他多年来心事重重,寝不安席。可他又不能拒绝,也不该拒绝。
正当白虎要接上一掌的时候,青龙气势陡变。他将手中红绫掷向白虎,挡住了这一掌。随即“啷当”一声,长剑出鞘,犹若龙吟。只见那长剑之锋自后背突起,携着风之声浪,带着月之弧度,划出一道道的青芒,斩向白虎。
青龙从掷红绫到出剑,快到如同一齐进行。因为这一招唤作“风月半斩”,那长剑并未全部出鞘,只出去了一半,便能有这等威势。
白虎来不及拔刀,只得仓促躲过这一剑,虽是如此,白袍之上仍旧被剑芒划破了一道口子。再看时,青龙已经骑着马远去。白虎没有去追,或许他可以追的上,毕竟青龙受了不轻的内伤。
白虎轻叹一声,又回想起青龙方才那一剑的威力,忽然在心中一惊,“咦!不过一月,他的武功竟然强到这种地步了……”白虎收起红绫,转向乱石堆,见朱雀双目含泪,又心疼了起来。他又见朱雀脸颊绯红,比平时更添了一番妩媚,忍不住喘气粗了起来。白虎抱起朱雀飞上白马,牵着红马,向更深处奔去。朱雀不知他心思,只念着青龙安危。
魏尺木、问君平一行人正赶去济阴城,秦姑娘忽然叫道:“看,那边一个人怎么骑了两匹马?”
众人闻声看去,原来因为相距甚远,是一人骑着一匹又牵了一匹而已。只不过魏尺木眼尖,认出了那马上人是白虎,就连张风尘都没有注意到。
魏尺木心思几转,向众人笑道:“你们先行一步,我去见见故人。”说罢,掉转马头,追了过去。
孙佩兰本来也想去,可是见魏尺木没和她打招呼就走了,便猜到他不愿意自己跟着,忍不住嗔道:“哼,魏尺木就这样走了,我可不等他。”
问君平却笑道:“我们沿路留下记号,等魏兄弟追上来便是。”
魏尺木寻着白虎的踪迹紧追不舍,直到一片山坳处,才看到了那一红一白两匹马驻足在那里。
这山坳之中草木丛生,里面却有一间破落的木屋,不知道是哪个猎户或者隐士的故居。
魏尺木老早就下了马,轻飘飘地走近木屋。那唯一的窗户早已破落不堪,魏尺木从缝隙中看去,正好能看到白虎的后背。只见白虎脱掉了白袍,铺在地上,再铺上那红绫,然后又将一旁的朱雀横着放在上面。魏尺木看到这副情景,心中不解,“难道是朱雀受伤了?”
木屋之中,白虎两眼充血,看着冷傲而又不失娇媚的朱雀,身体燥热难耐。朱雀此时看他这副模样,也猜到了其心思,心中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白虎喘息道:“我……要了……你,好让你忘了那该死的青龙。”
说罢,便伸手解朱雀的衣带。朱雀纵然一向高傲,此刻即将受辱,却是尽显女儿柔弱,顿时泪水涌出。白虎不为所动,继续撕剥着朱雀的衣裳。
魏尺木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尽管他未通人事,却十分痛恨这种淫邪之人。白虎所为,让他想起了当初的方连鹤。
魏尺木虽然不知道他二人为何变成这样,却也顾不了许那么多,“啪”地一脚,将门踹开,笑道:“两位好雅的兴致,魏某眼福不浅呐。”
朱雀、白虎都曾两度与他为敌,两次害得他差点丧命,魏尺木虽然不愿看到朱雀受辱,却也乐得借此嬉闹一二。
白虎见有人来,已是吃了一惊,再一看是魏尺木,更是胆寒。他本就心亏,何况当初他就被魏尺木一招打败?白虎此刻头皮发麻,心神两慌,索性心下一横,抓起衣衫不整的朱雀便丢向魏尺木。
魏尺木不防白虎竟然拿朱雀当了“武器”,他又怕朱雀在这一掷之下摔伤筋骨或者蹭破面皮,只得双手接住。而这会儿功夫,白虎已破窗而出。魏尺木听得身后马嘶,索性不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