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狠!
眼看着嬴亥在自己面前跳下悬崖,阿不花也是一脸的吃惊。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嬴亥竟然会来这么一招,太意外了。
怎么办?是下去探查一下嬴亥的生死,还是就此丢手带兵回营呢?
阿不花回望一下西边的天空,此时天色已晚,暮色沉沉。面对山大沟深实际情况,他若此时带兵下到悬崖下面去查看嬴亥的生死,估计得等到半夜才能返回。
当然了这其中还不包括发生意外,若是自己黑夜中滚落了,手下失手栽倒了等等的意外发生,那想象的空间就多的去了。
“大人,这么深的悬崖莫要说是人,就是野兽也早就摔死了。”手下当然也不愿意这个时候下到悬崖下面去找一个死人,于是便对阿不花说道。
也就是啊!这么深的悬崖,只要对方没有飞檐走壁的能力,没有腾云驾雾的本事,摔下去绝对是必死无疑。阿不花见状,挥挥手道:“众将士辛苦了,回营后,大家敞开了玩。”
“嗷--嗷---”
“哦--哦---”
回到大营后,阿不花径直来到丰戎王扎扎的大营,此时大帐里除了左贤王之外,还有右谷蠡王和其他几个丰戎的主要官员。见阿不花进帐,都不由得站起身来。
“左大将回来了,说说今天的战况如何?”见到阿不花后,扎扎高兴的问道。
“今日一战,我们大获全胜,杀死嬴亥和他手下的一百多名秦军将士。”
扎扎听罢高兴的说道,“来来来,坐下给我和左贤王说说具体情况。”
阿不花坐下后一边喝着酒一边跟扎扎和诸位大人说说今日的战斗情况。
当左贤王听到秦人的首领嬴其逃走之后,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但即便是如此,其他丰戎官员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依然是高兴不已。自从跟秦人大战以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令人兴奋的消息了。
阿不花说完自己的战况之后,便对扎扎说道:“大王,秦人遭此大难,一时之间难以恢复实力,末将建议我们应该乘胜追击,直接进攻秦人的犬丘和千邑,彻底将秦人消灭。”
“对,大王,我们确实应该趁着这次胜利的契机,继续向秦人用兵,直到消灭秦人为止。唯有这样方可消除我们的心头只恨。”丰戎右大将跟着说道。
扎扎听罢沉寂了许久的心再次躁动起来,于是转过头先问右谷蠡王道:“右谷蠡王,你说怎么样?我军是不是可以乘胜追击呢?”
“大王,我军能够取得如此大的胜利确实不易,至于是不是乘此机会继续向秦人用兵,臣不敢妄言,还是听听左贤王的意见为好。”右谷蠡王没有表态,而是把球踢给了左贤王。
虽然他没有直接表态,但是没有附和其他人的意见这一点,扎扎就有一种意识,那就是右谷蠡王不赞成此时继续向秦人用兵。
于是便顺着右谷蠡王的话,征询左贤王的意见道:“左贤王,说说你的意见。”
左贤王听罢看了一眼扎扎,随后又看了看阿不花道:“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依照往年的惯例,我们所有戎狄部落都要向北开始放牧,所以臣建议我们应该回陇北了。”
回陇北?
他竟然不主张对秦人继续用兵?
老兄,你没耍我们吧。
阿不花听罢吃惊的问道:“左贤王,我们好不容易才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为何不趁着胜利的余威继续向秦人用兵呢?要知道战况可是瞬息万变的,一旦失去,今后要想再得到这么好的战机可就难了。”
准备好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跟着说道,“就是啊,这样的战机可是千年难遇啊!我们怎么能够说放弃就放弃呢?”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扎扎也心动的说道:“左贤王未免有些胆小了,放着如此大好的战机不要,还等什么呢?”
既然连大王都不理解自己的见解,左贤王只好解说道:“大王,诸位大人,我岂能不知道战机难得,但是诸位有没有想过,秦人虽然经此一战似乎是失利了,但是他们的实力有没有受到损伤?”
“当然受到损伤了啊!左大将不是说过,他已经伏击了秦军一百多人吗?而且还杀死了秦人的悍将嬴亥,这对于秦人来说难道不是损伤?”
“一百多人也算是损伤?你们也太小看秦人的实力了。我刚才听阿不花说秦人的首领嬴其逃走了,是不是?”左贤王问阿不花道。
“确实是逃走了。”
“这不就对了吗,当下的秦人主要由两个人带领,一个是犬丘的嬴其,另一个是千邑的嬴开。现在这两个人还都活着,秦人的三千多将士基本上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这还叫重创秦军吗?”
经过左贤王这么一说,扎扎大营内刚才群情激昂的场面冷静下来。
“左贤王说的有道理,但是在秦人首领受到惊吓,且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们发动突然袭击或许能够胜利。”扎扎听罢说道。
左贤王摇摇头,“大王,我们两次对千邑发动进攻,秦人都做了充分的准备。这一次我们伏击了秦人的首领,他们能没有防备?”
随后左贤王心存忧虑的说道:“我倒是担心,经过这么一战,我们不但没有打击秦人,反而打草惊了蛇。如果我们不及时撤离陇山,若嬴其、嬴开,再加上虢国的军队一起从东西两个方面带兵来向我陇山大营发动进攻,丰戎的前途堪忧啊!”
啊?
好端端的战机竟然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