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写对联的人,大多数都是男子,或是家中的小子,妇人是没空来的,所以,纵然是心中好奇,也没人无聊的出口问什么。
年夜饭,年夜饭,丰盛的年饭是在晚上吃的,所以,中午,蔡紫君给家人做了面,一个人烙了个荷包蛋外,面条上还浇了蔡紫君现做的肉酱,肉酱鲜辣,一人一大碗,一家人全吃得干干净净,蔡齐贵直呼好吃,只要是妹妹做的东西,再简单都好吃。
“爹,娘,一会儿我去一趟蔡叔家,叫他晚上来我家吃年夜饭。”蔡紫君放下手中的面碗,对蔡大柱和李氏道。
“好,他一个人的确冷清了,让他来吧。”蔡大柱点点头,李氏当然也没意见。
蔡紫君到蔡郎中家时,果真里面一片冷冷清清,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蔡紫君站在院子里叫了声:“蔡叔,你在家吗?”
“在的,花儿来了?”随着说话声,蔡郎中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药草。
蔡紫君往厨房方向望一望,“蔡叔,你晌午饭吃了吗?”
“还没呢,忙好手上的活,用开水泡饭快,还有点剩饭。”蔡郎中无所谓道。
“蔡叔,你是郎中,难道不知道这样随便打发自己对身体不好?往后,我在的时候,我给你做饭,我有事没来的你就去我家吃。”蔡紫君有些生气道。
蔡郎中一看蔡紫君有些生气,笑着道:“好,好,以后你给我做饭。”
“我现在去给你做点吃的,晚上,我爹娘让你去我家吃年夜饭。”蔡紫君说完,挪着肥胖的身子往厨房里走去。
“晚上?……不去了吧,怪麻烦你们的!”蔡郎中有些犹豫。
“麻烦什么?你不去,难道我家就不做晚饭了?这事没得商量,必须去。”蔡紫君顿了脚,凶凶道。
蔡郎中:“……”
这孩子,怪凶的,抿了抿嘴,没敢再拒绝。
蔡紫君进了厨房,发现厨房里啥都没有,不禁抽了抽嘴角,一个大男人过日子,真是凑和,找到蔡郎中说的剩饭,然后又找到了两个鸡蛋,生了火,放了油,做了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
“好香!”蔡郎中闻着香味,也不用蔡紫君叫,放下了手中的活,来到了厨房,望着盘子里一大盘金黄的蛋炒饭,咽了咽口水。
“花儿,饭很好吃!你的厨艺很好啊,村人说话真的是不能信。”蔡郎中吃完饭,放下碗,打了个饱嗝,对蔡紫君道。
蔡紫君将盘子收了,洗碗涮锅,原主的确是什么都不会,但她不是原主啊,笑了笑道:“对呀,传言是不可信。”
“蔡郎中……”外面的声音打断了一老一少的对话。
“是唐珏!”
蔡郎中听出了声音的主人,站起来往外走去,蔡紫君也听出了是他的声音,将手中的活忙好,去净了手,也往外走去。
“唐珏,是你啊。有事吗?”
“我在山上打了些猎物,想着今天过年给蔡郎中你送两只来。”说完后,将手中的一只野兔,一只山鸡扔在了院中的地上。
“你太客气了,我一个人又吃不了多少,不用给我送。”
“应该的,上次在山上,要不是你和蔡姑娘,我一条命就没了。”唐珏说完,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蔡紫君,眼神一亮,“蔡花,你也在这啊?我还说一会儿跑你家一趟,你在这,我就省了力气了。”
唐珏说完,又转身去了院门口,将竹篓子里的东西拿了进来,同样是一只野兔,一只山鸡,放在院子的地上,对蔡紫君道:“麻烦你自己拿回家了。”
蔡紫君也不客气,点点头:“好!”
“那我走了。”
送完了兔子和山鸡,唐珏没有理由继续留下,虽然他很想再和蔡紫君说说话,但又找不到话题,只好转身走了,今天过大年,蔡郎中也就没挽留他,随他去了。
看着唐珏离开的背影,蔡郎中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过大年的,还不知道是一个人过,还是……”说到这,又停了嘴。
正在认真听的蔡紫君见蔡郎中停了嘴,有些奇怪,看向他,“蔡叔,他的家人对他不好吗?”
“岂止是不好,是太不好了!”蔡郎中摇摇头。
“为啥对他不好?”
“具体的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不是一个村子里,只偶尔去杏花村看诊时,听人议论他。他家有兄弟四个,他最小,却最不得爹娘疼爱,十岁的时候就被爹娘和兄弟撵了出来,住在他们村子山脚下的破茅草屋里,凭着自己打猎的手艺长大,前几年积了点银钱,才把茅草屋拆了,重新修了个木屋住。”
“不是说爹娘最疼幺儿么?怎地到他这儿却成了最讨厌?该不会他不是他爹娘亲生的吧?”蔡紫君深思着摸了摸下巴。
“村子的人都说是亲儿!”蔡郎中又可惜的摇了摇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却碰到了一对糊涂心冷的爹娘。
蔡紫君撇了撇嘴,要真的是亲生的,那说明那一家子也是个奇葩的极品,唐珏摊上这样一对爹娘,也是倒八辈子的血霉。
“蔡叔,我回去了,家人都在忙,年夜饭我做。”蔡紫君没再关注唐珏的事,拎起了地上的野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直觉,直觉唐珏的身份不会简单,上次他胸前的伤可是剑伤。
“那两只你也拿走。”蔡郎中指了指地上给自己的山鸡和兔子。
蔡紫君看了看地上的野物,“行,蔡叔你自己也不会做,我拿走,过年这几天你都我家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