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寄语再也忍不住瘫倒在椅子上,手脚都在发抖,她眼神涣散,嘴唇发乌,迷迭香的毒再一次让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蔺如想刚刚离开,一个黑影就悄声进来,看着庄寄语如此模样,眼睛里很是欣慰,伸手从怀里拿出一粒红色药丸,塞进了庄寄语的嘴巴里。
瞬间,庄寄语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影模糊又清晰,只是她无法说话。
“掌御大人,皇上让老奴过来送解药,时间晚了一些,还望掌御大人不要怪罪老奴!”李福尖细的声音在庄寄语耳边响起,意料之中的事情怎么会意外呢,庄寄语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对李福李公公的回话了。
“谢谢公公!”庄寄语还是低声道谢,这个李公公在皇上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他的话甚至比皇后贵妃的话都管用,庄寄语明白他对皇上的忠心,那是刀山油锅都不带眨眼的。
“掌御大人,你这毛病可是复发的越来越频繁了,要是再找不到那个宝贝鲛人泪,你可是就废了这一身武功,人也就灯尽油枯的,看看你这貌美如花的年纪,应该有个人在身边好好的疼爱你的!”李福笑嘻嘻的说着,像极了那些操心的奶妈子。
“我这条命是皇上给的,什么收走老天爷说了算,公公,您就不要操心我的这条命了!”庄寄语感觉身上已经轻快了很多,她微微调整一下坐姿,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也对也对!掌御大人说的是!那您就歇着,老奴这就回去交差!”李福微微躬身,这样的庄寄语他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冷血的要命,曾经因为一个贪官和皇上在朝堂之上较起劲来,最后还是皇上妥协呢。
看着李福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庄寄语站起来,从桌子上的花瓶里拿出那个白色剔透的瓷瓶,倒出了那一粒蓝色的鲛人泪,在手心里滚动着,传说这鲛人泪是从鲛人的心窝里流出的眼泪,这滴蓝色眼泪是鲛人的心,至寒,寻常人误食了这鲛人泪,会瞬间变成冰块一样的寒冷,可是庄寄语是中了迷迭香的毒,这是世界上最烈毒的毒药,有着世上最火热的气息,如果没有解药,整个人都会变成一个火把的,直到把人烧成灰烬。
想了又想,庄寄语还是把鲛人泪放回到瓷瓶里,小心把瓷瓶收好,重新做到椅子上,她要想想明天怎么去应付辛安的奏报,那个家伙狡诈和阴险不亚于那个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王忠耀,大野泽暗藏的杀机她看的明白,只是不知道这个辛安到底是属于那一拨的。
蔺如想回到苍园时已经天降破晓,启明星亮了,他却毫无睡意,不是不知道寄语的辛苦,可是既然她刻意隐瞒着自己,他就顺着她的意思站在一旁,保护她就好,这一生已经欠了她太多,欠了她太多,弥补已经不足以表达对她的心意,可是蔺如想直到,自己穷其一生也只有她这个女人了。
“想儿,从掌御府回来吗?”欧休洋刚刚从资料库回来,查找了这些年的大燕国边界对阵资料,而且对重要的是对手至今都在跃跃欲试想与大燕战一场的。
“是的,大大,我有个问题。”蔺如想还是放不下,一个女子在朝堂里明争暗斗的黑暗斗争中煎熬这些年已实属不易,她肯定有什么让皇上胆怵的地方。
“什么问题,是不是和寄语有关系!”i想想就知道,这个孩子一向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习惯了,可是自从重新遇到寄语,他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天上一对果然就是心有灵犀,他们俩就是一对壁人,天作之合,如果不是那一场巫蛊之乱,现在两个人恩爱夫妻羡煞旁人的。
“大大,寄语会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感觉她有些不对劲。”蔺如想很是担心,这个女子坚强已经成为习惯,什么事情都已经自己扛着了。
“你们俩是未婚的夫妻,她怎么会瞒着你,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为了蔺家,以蔺家未亡人的身份活着,你说她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欧休洋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可是寄语既然没有告诉就有她的理由,她刻意瞒着自由有她的想法,所以在没有搞清楚寄语的想法之前不能违背她的心意,再说了那一滴鲛人泪可以除掉寄语身上大部分的毒性,只是不明白寄语为什么要瞒着如想。
“也对,大大,我先回去眯一会儿,太困了!”真是没劲,连大大现在都站寄语那一队,还是自己慢慢暗中调查吧!
看着如想有些不耐烦的表情,知道这个孩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一个人去搞清楚的,欧休洋微微摇头,现在这个家伙不像是从前在关外那般的没有小心思了。
辛安的奏报今天下午会递送京城,城门那边已经布置好了,只等着鱼儿落网了。
大野泽县衙里,辛安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刚才那个王忠耀的老婆竟然派人来请他去曹州府衙,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了,知府死了,她倒是登堂入室掌握大权了,这朝廷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堂堂四品知府没了,竟然没有人来查问,这大燕国的国运确实够呛了。
“大人,咱们还真的要去府衙吗?那个女人据说可不是善茬。”捕头徐大林有些胆怯,他可是知道的,那个知府的老婆功夫很是毒辣,伸手就可取人命眼睛都不眨的。
“那又能怎么样,老子可是朝廷命官,她能把老子杀了不成!”辛安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当了冤大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死了王忠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