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要招女工了,听说每个月给一两银子!”
陈翊定才奉命出去转了一圈,刘锡命要招收女工的消息飞一般地传遍了整个刘家村,人人都在打探小道消息,当然也有些人愤愤不平,凭啥连这些娘们儿都比咱们拿的多。
刘锡命一听刘锡禾的汇报,知道这么弄下去不是办法,人心沸腾之下,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赶忙对刘锡禾吩咐道:“堂兄,让值房的人通知下去,全体再开大会,仔细说一说这工钱的事情。”
“得嘞,我马上就去办。”刘锡禾倒是麻利,就过这么一会儿,他也被前来打听消息的人烦的不行,现在刘锡命愿意公开讨论,他正好少受些罪。
村子里的人一听这话,大家也都无心干活儿了,无论是工地上的还是在外开荒的,全都一股脑儿跑了回来。
“咳咳,安静,听二少爷训话。”
照例等办公室主任清场后,刘锡命才开始讲话,他看了看满屋子汗流浃背、踮脚探头的人群,心中浮现出人心尽被我玩弄的感觉来,不由有些得意。
这件事情未尝不是自己整顿内务,建立体系的绝佳机会,刘锡命趁着之前召集人的功夫就仔细想过了,要想取得日月大反转的最后胜利,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建立具备极强凝聚力和动员力的组织体系,但是还有什么体系能够比我dang的体系更强大的吗?
为什么我dang动员能力这么强,一方面是因为主义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众多机关、单位、国营企业、国营农场的存在,天然地充当起基层组织连接起每一个群众,而不像古代政权缺乏对普通民众的约束能力和发动能力。
所以初期要先按照国营体制进行种田,以后再慢慢加入其它经济形式,这么一来就可以尽最大可能地把全部人员都纳入自己的体系中,从而形成自上而下的动员能力。
因此他稳了稳心神,大声说道:“叫大家来就是为了招工的事,之前分配人员的时候,由于时间比较紧,各自的工钱没有规定清楚,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并说了,也好让大家安心工作。”
底下众人立刻都收了声音,全都凝神贯注地听刘锡命讲话,生怕漏了一个字。
刘锡命继续说道:“先说务农、做工的,每人保底工资每月6钱银子,另外根据技术等级和每个人活儿做多做少、做好做坏发给奖金,举个例子吧,周江,假设他是sān_jí技工,一个月应该生产钢材500斤,但是他超额完成了任务,生产了钢材1500斤,那么除了每个月六钱银子外,他作为sān_jí技工,比一级技工多拿一两二钱银子,另外还有多生产1000斤钢材增加的一两二钱奖金,加起来就是三两一个月。”
“哇,有这么多!”
刘家村村民感觉都快疯了,虽然二少爷说的东西有些没听懂,但是最后那个三两银子大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围在周江身边的人马上给周江道起喜来,把周江也搞得一脸激动,仿佛他已经拿到三两银子工资一样。
卧槽,你们这特么都是什么理解能力,刘锡命下巴都快惊掉了,赶忙澄清道:“安静,大家可别听岔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拿这么高的工资,只有工作最出色的人才能拿到。”
人群立刻冷静了一些,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十分亢奋,立刻有人问道:“二少爷,做工的领工钱我们都知道,这种田的也能领工钱吗?以前不都是佃租吗?”
“是谁问的,来来来,到台上来,我给大家解释解释。”
刘锡命一听这话心中一喜,你他娘的真是及时雨啊,人群中一阵推推搡搡总算把这个人给挤了出来,刘锡命一看他这模样,知道他应该是个长期种田的,一把拉住他对台下解释。
“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种田的,我问你,种田苦不苦,能不能养的活家人?”
那汉子刷的一下子眼圈红了,浑身微颤地回道:“回二少爷,庄稼人苦啊,辛辛苦苦忙了一年,官府和地主就要拿走七层,剩下的粮哪儿能养得活全家。”
刘锡命看到台下众人一下子都陷入了悲痛中,仿佛都回忆起悲惨的过往,他紧跟着说道:“没错,种田人苦,按理说我也可以像那些地主老财一样,把地租给你们,到了年底再收走你们一半的粮食,要是碰上天灾,你们连一粒米也剩不下,到时候只能卖儿卖女给我。”
“但是,我不愿意这么做。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我家有紫微大帝庇佑,他老人家就是要让我来救大家于水火的,按照我刚才说的法子,不管碰到什么灾年,大家都能活得下去,要是肯努力做事的话,日子还会越过越红火,这样的日子你们想不想要?”
“想!”
“公子爷是活菩萨啊”
……
两千多号人被锡命勾起了惨痛回忆,顿时惊觉原来现在的日子是这般美好,一个个全都跪下来磕头谢恩。
刘锡命看着这一幕,眼眶也有些湿润,老百姓还是好忽悠的,不知道以后的史书会不会说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哈哈哈。
不过眼下事情还没说完,他待大家平复了一下子说道:“继续说……”
“报,村前路上有大股烟尘,像是有大队人马冲咱们而来!”
刘锡命才开口说到一半,突然被一阵急迫的呼喊声打断,一个身着龙骧曲竹甲的士兵急匆匆地边跑边喊闯进了食堂。
什么情况?
刘锡命哗然变色,冲于永凯等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