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性命可以,那我也要他一双腿,这样不过分吧?”
我很少当面直接忤逆他,可现在却跟他呛声。
屋内红色喜庆扎眼,上边的鸳鸯都成双入对的,而我跟他,却针锋相对,谁也不避让。
他攥住我抬起的手,手腕上全是冰凉,垂眼看着我。
“顾家于我有过命的恩情,长安,顾家不能动,我也不会让他动你。”他说。
“好。”
我意外的没跟他在这上边辩驳,而是垂眼,温顺的看着自己的脚尖,眼里的凉意都闪过。
只这么一瞬,刚才那恍惚的心跳,那新婚的幻觉,都被打破了。
头被轻轻的摸过,他亲手把我头发和发饰都弄好了,那熟悉的中药味缠在我身边,强势的让人忽略不了。
“再信我一次,长安。”他说。
烛光摇曳,上边爆出几个小灯花,重归静寂。
我却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