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随着衙役进入福来客栈的大门,花笙收回了视线,但好奇心驱使她凑近楼梯,去探听楼下的动静。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听着是个憨厚实在的中年男人。
“你们老板娘在么?跟我去一趟衙门!”
“官爷,我们店……没有老板娘!”
“你们老板……好那口?”
“…………”
花笙在楼梯口,听到这话时差点没从楼上跌下来!
探头下去,打量了一下那满脸震惊又好奇的衙役,在心里感叹一句:有些人看起来正儿八经,脑回路却如此的清奇!
“哎呀!官爷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老板娘去年得病死了,我们老板就一直未娶!”
“哦这样啊!那……”
衙役环视一周,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店小二的身上。
抬手指了指,说道:“那就你吧!跟我去趟衙门,认领下你家老板的尸体!”
衙役说的云淡风轻,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可一旁的店小二却突然愣住,脸色突然僵住,一脸的不可置信。
“官爷,您说什么?”
瞧着店小二的表情,那衙役也委实不忍,便又好声询问。
“你家老板是不是彻夜未归?”
“是啊!自从昨天早上出去,一直到现在了都还没回来!”
衙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抬手在店小二的肩膀上拍了拍,示做安慰。
“别等了!你家老板昨夜在城外遇见了土匪,钱财都没抢空了,人也没了!走吧,跟我去衙门,把他的尸体领回来!”
说罢,衙役转身离去,独剩店小二一人立在原地,惶惶不安。
花笙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小二落寞的背影,只觉得悲凉。
果然是世事无常。
看见花笙从楼上下来,店小二苦着脸道:“姑娘别等了,我家掌柜的死了,回不来了,姑娘还是回去吧!”
“节哀!”
小二点点头,无力放下肩膀上的毛巾,径直出了门,朝着衙役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
因为那掌柜的死,那些她想问的话,便也不好此刻再上门叨扰。
日子一天天过着,看似平淡无常,实则暗流涌动。
从圣恭王府出来后,便悄悄潜入了归一门中。
可整整数十日的时间,都从未在归一门见到过额尔达力的踪影。
归一门侧院的后山上与一群归一门徒正坐在山崖上赌钱。
“听说归一门的门主是北狄的国师,本想一睹他的风采,谁知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着,你们谁见过么?给我说说听听呗!”
听的话,一旁一个束着红色发带的年轻人瞧了他一眼,安慰似的道:“这门主那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我来了三个月了都还没见到呢!不着急不着急!”
少年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看样子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名字叫水生。
这些日子以来倒最是喜欢他。
“水生,你为什么会来归一门?”
“我们村里人都觉得我是灾星!村子容不下我,听老人说这归一门专收坏人,我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