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老奸巨猾。
待狱卒在牢中一番找寻,也没有搜查到任何的证据,这时韩正清才有些慌乱了。
一遍一遍的翻找,都一无所获,最终只得命人将她带入了审讯室。
只是再入审讯室,便再没有第一天那般好运。
面对花笙,韩正清拍案怒斥:“你这蛮横的丫头,丽春院连伤二人性命,昨夜又在大牢内打死证人,冥顽不化,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而为!”
“无人指使!我也从未做过!”
瞧着花笙态度坚决,韩正清也不再客气,厉声道:“呵!昨日你说他诬陷你,如今证据确凿,这牢房之中只有你们二人,他不是被你打死,难道是自己将自己打死诬陷你不成!简直荒谬!”
“…………”
花笙刚想要解释,可转念一想,若是说她昨夜晕倒了,那便是送的饭菜中有药。
到时,他大可在这上面做文章,以此来派人将罗白杀死。
若是她解释,那便等同于默认。
呵!这老狐狸,果然棋高一着,让她进退两难。
“怎么?被我说穿,无话可说了?”韩正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对一旁的少卿道:“柏恒,带下去,大刑伺候,直到她签字画押!”
听此言,少卿姜柏恒在一旁提醒韩正清:“大人,这样恐怕不好吧,陌将军曾交代过,不能对她用刑!若是……”
“怕什从前再风光,如今也是阶下之囚,只要她招就是绑在刑台上的死人!”
末了,顿了顿又道:“只要不在她身上留下伤痕,谁又能看得出对她用了刑!”
“…………”
花笙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这个韩正清才是她目前见过最阴险狠毒之人。
不过想来也是,一个没有任何背影的人,要想一路晋升到如今地位,恐怕光靠清廉,可是不够的!
韩正清走后,姜柏恒便叫人打了一桶的水来。
花笙看着满桶的水,还有一旁放着的白布,心头一凉。
姜柏恒十指在清水中沾了沾,走至花笙的身旁坐下,指节分明的手指扣上了她娇嫩的脸颊,手上的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一路划进了小人儿的衣领。
男人饶有兴致的端详着,似在观赏一件艺术品:“嗯,还真是个妙人,难怪就连不近都这般疼爱,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
“…………”
听着他这话,花笙只觉得心里发毛。
与此同时,一旁传来狱卒猥琐的声音:“少卿大人,不如您……”
“你们都出去吧,这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我没叫你们,谁都不许进来!”
“是!大人,卑职们明白!”
屋内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狱卒临走前,还不忘将门带上,这铜墙铁壁,任谁也逃不出去。
花笙死死的瞪着他,方才凉了一半的心,此刻全凉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姜柏恒清冷的说着,手掌从脸颊上拿开,移至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