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再去计较利益得失,亦不再翻弄账册,等到月上梢头,花便入了夜色。明月来照,夜晚也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亮过。
很自然的躺了下去,极软的草甸子包裹周身,偶有几只萤火小仙悠悠飞过,在指尖停一停,便有匿于山木草色间。拈起手边玉壶,呷一口清酒,袖口染上了些许竹叶青。
这该是近一月来最惬意的时候了吧,不舍得合眼睡去,就目不转睛的看向星河漫漫,山川大地做景,仿若是醉了。?正当你沉醉于山川大地之时,不远处传来了兵器相碰撞的声音。有人在打斗,你一下就反应过来,弹跳而起,考虑着要不要去看看,似乎离这不远的样子。你眯了眯眼睛。“多谢大师。”
“施主客气了。”
寺庙门口,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与方丈道谢别过。
母亲卧病在床,身为女儿为她求符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临走之时,自己推辞了母亲要求自己与婢女同行,这会不会太任性了些?
阳月的轻轻叹了口气,乌黑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算了,任性就任性吧,就算不甘为花瓶,又有什么办法呢?
出了寺庙,便是繁华的大街,阳月微微低头,娇小的身躯在人群中穿行。
——难得出门一趟,要去什么地方看看吗?你在街上毫无目的的游荡着,逛了也不知道多久,反正一脸惆怅很是无聊,再加上一个女孩独自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你无视这些目光,又拐了一个角,正好看见了一个摆地摊的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独角兽看了看云归,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它转身,准备带小兽离开,但这时小兽却不乐意了,拉扯着独角兽,不让它走。
母子俩好像在交流着什么,不一会儿,独角兽无奈地嘴中吐出一个亮晶晶的球体,看起来很漂亮,很耀眼。
这次独角兽不由分说地拉着小兽走了,小兽向云归那儿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委屈和不舍,但也只能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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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看着小兽不舍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也有些不舍,仿佛忘记了刚刚它对自己做出的事。
“他日有缘再见。”
望着小兽离开的方向,云归轻语道。
也不知那小兽能否感应到她的心情呢?怕是不能吧……
虽然云归觉得,那小兽极有可能把自己当餐点或是玩物了,但小兽的模样的确讨喜,的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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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它们走远后,云归凑上前去,捡起那独角兽吐出的绚丽夺目的球体。
环顾四周,此时已是后半夜,且周围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随意找了些东西将那小球包起来,云归便顺原路返回了。
走前又回头看了看小兽离开的方向,手中是先前所得的两枚异色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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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云归先找来几个空瓷瓶,将那球体上的口水装了起来。既有龙涎一说,不知方才那巨兽的涎水是否有药用价值呢?云归不知,但若是有,她便赚到了,可不能浪费呢。
仔细端详着已经清理干净的球状物,云归思索着这是个什么东西。
想了又想,什么都想不到,干脆就不想了。
云归转身上榻,结束了这不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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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归找到族里她认识的最好的炼器师,将那双狼目托付于他,让其制成挂饰。
云归想,下次若是再遇见那小兽,便将挂饰赠予它。
随后,她又带着那个球状物去了藏书室,想一探究竟。
置于那几瓶涎水,她直接叫交给了炼丹房的那群人,自己留了一瓶,给了那炼制挂饰的炼器师一瓶,不知有没有用呢,对她而言,这是个纪念。
-醒来已是傍晚,傍微凉细风迎面,夕阳还未完全隐退。昏黄光芒为面前之景镀上沉暗的金色,梦境与现实的交错让自己感觉有些不真实,有些迷茫看着四周,仿佛还为从刚刚的梦境中清醒一般,是多久没有之前的事。历练?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像是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物一样,思索无果,翻身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
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本喉咙有些干涩,喝下清茶后有些缓解,悠闲的看着窗外,半眯眼眸还在回想方才的梦。不经意间看见有什么身影。微微皱眉感觉不太对劲,想这里是剑神谷。若是门中弟子定不会这般畏手畏脚,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决定跟上影子去看看,指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打量一下,拿起一旁的鸣鸿刀追了上去。?你过去一看,刚刚的身影已经消失,但是却留下了一连串清晰的脚印。这么故意?你想着,这也太反常了吧,谁会留这么明显的脚印。或者说这是个陷阱?那手法也太低微了吧?你思考着要不要过去。可能是因为家世容貌,阳月已习惯了被多人注视的感觉,也并未察觉到自己的显眼之处。
——好像……有点眼熟。
不知逛了多久,阳月望见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小贩。
直接过去问“你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