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归客,假时以寐问,闻有人来送东西,踱步开门
是他的课代表,“辛苦”照常报以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他送走人,俄延了半晌
窗外澄澈的风拂过弱桃,兰花枝叶将舒未舒。青砖黛瓦,书卷清茶。他款步盈盈,坐至书桌前,一双秋水明眸透过铜镜,眸光逐渐黯淡,轻轻垂下鸦睫盖过眼眸,眸中情绪不明,几瞬的流光流转于她的眉梢和眼角,像是漫上了山川
“可笑”
额间的那颗美人痣却是愈发鲜艳了据说男生偏爱理科,女生偏爱文科。
这可是为难了我们夹缝中的林竹溪了。
作为一个女生,她更喜欢简单粗暴的理科,体育和艺术类科目。
至于文科。。。
“除了语文外我的文科都是盲点嗷嗷嗷!”坐在学院的小亭子中,她恨不得吃了面前的历史书和政治书。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苏某某(咳)她在心里把历史老师和各种作者骂到了祖宗一百八十代。
“迂腐。”她翻了翻白眼。
狠狠合上书:“我宁愿不及格或者留级也不会再看这本书。”
从包里掏出物理生们卖给自己的手机,她刷起了网页和游戏。
顺便,看了一眼相册。
周六考试。
听天由命……
转发锦鲤?
翻开政治书,拍拍历史书。
真香。
“…诶?”
南织就伸着懒腰小憩一下的时间整体的扫视了一下关于音乐方面的古籍,结果一下子眼尖的发现了华点——在一堆灰扑扑的书里面,怎么有一本掉在地上的书封面颜色这么艳?
等等,它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我有把它拿下来过吗?这家伙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不过艺高人胆大,南织什么时候怕过这些了?更何况古琴还在手边,什么妖魔鬼怪都能与之一战;更何况这是在博墨馆里,要有什么大动静肯定会有人前来查看……不对啊,这怎么就能想到这么远了呢。
不过这书能出现在这种地方想必也是与音乐有关吧。南织如此想着,已经翻开了这本书的前几页。是个乐谱。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南织不怕死的冒(l)险精神了。她一把捞过自己手边的古琴,双眼盯着大致扫了一遍乐谱,用手比划了几下就直接上手弹奏。一个新的谱子足以让她兴奋,平常看书时懒散的模样在此时荡然无存。
最开始的几个音并不流畅,甚至尴尬的令人发指,但是越到后来就越发流畅优美。她学起什么谱子都快,后来基本上就是过一遍眼就能演奏完毕。这次也不例外,经历了前面磕磕绊绊的弹奏之后乐曲演奏走上正轨,她也算是听出来这是个什么曲子了。
南织这次的感觉依旧没错。这个谱子实在眼熟,结合封面更是立刻能得出答案,但她依然在弹出声音后才下定论。
是盛行于青楼的曲谱,当年她游历四方也没少听。
南织对青楼倒是没什么偏见,这个谱也就当做一般的曲子弹来享受了。
临近傍晚课程结束后,以苏雁南为首的众人离校向山下走去,竹林曲径通幽出了气势磅礴的山门,山下小镇已是华灯初上,夜市伊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按照林笙弈给的路线,诸葛果领路带几人左拐右拐到光线昏暗的小道上,拿出刻刀引动天地灵气虚画了几下,空间波动露出棵花繁艳丽的桃花树来,红灯高悬映亮了金丝楠木匾牌上“无名”二字。
淅淅沥沥几场薄雨,沾湿了屋外泥地,野草萌芽;连起了檐下水珠,春燕飞梁;绿透了树上枝蔓,风吹新叶。这雨下的倒是洗净天空,一片澄清,蔚蓝得不见一丝白云。
晓雾披起天青色外衫,长发松松系了一个结向后撩,眉目无喜无悲,平淡的看着窗外的溪水渐涨,正哗啦哗啦的急流着,偶尔飘下几片枯黄尾叶也随波逐流了。
一手撑着窗栏,一手卷着书,用书对着那溪水左右比划,不停的再看看书上写的,晓雾打算试一试引水符。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符咒的使用技法,才走回书案前,干净纤长的手指提着一支笔,腕间轻轻巧巧转动,向朱砂盘中扫去,狼豪笔尖沾透朱砂,凝聚一点猩红。运力走笔,在黄色符纸上龙飞凤舞的画着,不知名的图案画作一团糟,看上去挺鬼画符的。叹了一口气,揉成一团丢弃在地,反反复复又重新画了好几次,总算记住了画法,只剩下定心凝神念咒了。
“...万物万力,取之有度,水木火石,水至柔至阴...”
晓雾双指夹着符纸,低声念念风吹起他的袖袍长发,似有本翻动纸笔吹散,晓雾双眼闭着感受身边气息涡流,一个定睛,双目看着屋外溪流,竟然聚成一股向上而来的水流,不料刚刚脱离溪流的水柱似是没有支撑一样哗啦落下,砸在地上没了踪迹。
“果然,心神不定,功夫不到。”
晓雾摇了摇手里的符纸,不知不觉烧了起来化为灰烬。春江花月夜,以月为主体,以江为场景,江水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着开遍鲜花的树林,这幅场景,是挺美的。。。
来到这里的人,或者说绝大多数住在这里的人都已天空中或皎洁明亮,或弯钧如勾的月亮自豪,但对于曾宸来说,月亮充其量只能算是背景板,浩淼的夜空才是他的归宿。。。
“我一直十分喜爱黑暗,因为光明并非人类专属的依托,躲进黑暗才能将自己庇护。。”曾宸抬起手,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