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巨兽时当即从玉琅中放出阿喵来,小家伙倒是灵敏,稳当当落在地上便摆出了战斗的姿态。自己自然没打算让百年的小老虎和恶兽硬碰硬。武魂附体,双掌化作长爪,一头黑发变成金棕色。
“阿喵,侧面袭击。”
魂兽发出一声咆哮,后腿施力蹬地一跃而起,朝自己猛扑过来,长爪肮脏发黄。阿喵越向右侧灵敏避开,自己翅膀微动令身子偏移到左边,同时第一魂环闪烁发出一道电流劈向魂兽眉心将魂兽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这番不痛不痒的攻击似乎激怒了魂兽,几道风刃凭空而起朝自己绞来,矮身刚避过风刃抬头便发现了对着面门抓来的巨爪,当即发动第三魂技以翅膀包裹己身,堪堪挡下这一记爪击。
因为局势的被动而在心底暗叫不好,毫不犹豫发动第五魂技,黑色魂环烁出不可视的光。金雷萦绕在手臂上形成长枪,张开双翼,腥臭味熏得自己险些退却,牙缝间沾着的烂肉令人作呕。巨兽对准自己张开巨口,下一刻便可以轻松咬下头颅本应如此。但是因为翅膀的干扰,这只狼的位置预判偏高了。保持半蹲的姿势,雷枪自下而上命中孤狼下颚,命中的一瞬雷霆浓缩于一点爆裂开来,巨大的冲击力硬生生将孤狼震离原处。
孤狼的吼声中沾染了明显的怒意,但还未稳住身形便因为虎形魂兽全力的冲撞而倒下,阿喵口吐烈焰将孤狼猛扑在地,狠狠在其侧腹上挠了几下。
“阿喵,避开!”
第四魂环亮起,一道落雷劈向孤狼的脑袋。阿喵当即避开,但还是因为雷霆的余波而打了个踉跄。孤狼体内魂力正因为阿喵的攻击处于紊乱之中,结结实实吃下了自己的第四魂技。肉被烤焦的味道混杂着腥臭味飘在空气中,孤狼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几次交锋之间,胜负已定这便是敏攻系魂师。
长吐一口气结束武魂附体,立刻就被阿喵扑了满怀。小老虎可轻不到哪去,连忙运转魂力才接下自家魂兽的这个拥抱。用下巴蹭了蹭它毛绒绒的头,发出带着几分满足意味的轻叹。
“回头带你去吃肉。”
两人自是三两语定下戏码,所及默契绝不逊于并肩同行数年的搭档行伍。
但,一旁旁观者之中也不乏五六十级的人物,更勿论说大殿之上针锋相对的封号斗罗们,之前尚且未就此分心,但一旦开打,恐怕神思所至处,一切皆无可遁形。
那么,便唯有全力出手。
关公脱袍之势在象棋中一指飞象,若是将军挥袖,而两象互为犄角,推窗望月。
而眼前这李轩逸双手各走一游龙,两袖青龙下又何尝是人力所能抗?
龙驱云则云散,龙噬地则地崩。古往今来,龙皆为祥瑞之征,亦是天地之相,人又如何能相抗天地?
游龙两袖,一上一下,一天一地,便再无丝毫喘息之所。
杨墨澈猛然提气,无中生有的挣开一丝空间,足以再开一箭。
而正巧,在长水,他便曾弯弓射龙。
更漏子、行路难、长歌行、愁风月、凌波曲;如今剑器将近。
天穹落雨,白日烁星,有如勺七星降裁天上。而地下,两仪三才四方五行,各衍杀机。
合计一十九道剑气,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鳞粢错节。
两道龙气尚未被磨尽,但已经有人等的不耐烦了。
天狼长鸣,星烁璀璨,弦张若满月后,有一箭绝尘。
其为[龙牙]。
屠龙时,乃是他与玖兰共开弓,如今却也能复现三分意气。对于八万年魂兽尚且致命的箭,对于杨墨澈来说,若是一不小心,恐怕自己都会为其所伤。
“还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
杨墨澈拼尽全力将青筋暴起,面目狰狞若门神。
听此一言方觉刚才言语中有惹人解读歧义之处,竟被阁主误会了,他知最好不要拂了阁主的面子,却觉将话说清以免有损声名更为重要,忙退身拱手。
“抱歉阁主,这些云影清茗确是今年之份,若水那边近三年在改良品种,力求提高些产量。故今年各位阁主也能发得四十余片,只是为便于保存,皆用玉盒盛装而已。”
他说及此处,又是一顿,犹豫了一下这石渠阁主素来阴晴不定的传言,方大着胆子开口。
“且不论学生家中财力如何,单是这若水清茗其珍其贵绝非金钱所能衡量,哪怕学生有心,也只是有价无市了。况且学生自幼长于书香门第,这等有损名德之事是断断不能为的。”
又听闻阁主言下之意竟是允他进入石渠书楼的,心中大喜,面上却唯恐有失礼仪,抑了要爬上眉梢的喜气,只悄悄红了耳根,心中对传言一番批驳。明明阁主是如此通情达理的人,他想。
“多谢阁主抬爱,晚辈不胜感激。”
笃信至击出一剑,出脚一刻才看见迎面而来的同学,此刻由于惊吓,力已少了三分,手腕一软,不再僵硬,自己深知,即使有能将剑收回来的力道,也免不了挨上一脚,如此想来,此时除了祈求这位老师不要蹲下让二人自相残杀以外别无办法。
只见老师一个灵巧的转身规避了风险,一记手刀眼见要着,急中生智,方才准备好的后脚突然前踏一步,以肩带肘完成一记缠头裹脑,小臂与手腕瞬间立过来,与一记手刀几乎贴身而过,剑从左肩上过贴于背上一记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