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既成,他立刻松了手,蹲下身子去看谢清临腿上被灼伤之处,皱了眉,抬头看向女子。
“它们本不该伤你。是因为我?”
神女庙内一片荒凉,厚重的蛛网遍布庙中,唯有那一方神女像不染灰尘,鬼魂果不其然的被困在外面,他们嘶吼着却无法入内。谢清临伸手按了按被灼伤的腿,那里没有丝毫血液流出,你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痛还是不痛。
“自我有意识开始,我便知道天黑之前我必须回谢府,因为那里有结界会保护我。”她看着你,继续道,“可是今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相公推门出去后,我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结界破了。”
“平日里我来这神女庙外面都会有人把手,久而久之我发现连他们自己都从未进去过,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或许这里也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他们。”
你发现这个女神像并没有脸,她的脸似乎被谁刻意的抹去了,女神像的姿势是双手合在胸前,手掌之间留了很宽的距离,看起来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东西,石像的底座有一个洞正对着这个手掌之间,看起来这东西还是个长的。
他选择用剑去拨弄那洞口,意图查看有何物。
你掏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当你的剑碰到洞口时,明显的感觉你的剑有一瞬而至的怯意。就在这时谢清临也疗好伤过来了,她看着你,难得的没有话唠,只是低喃了一句,“你在哪里。”继而她又低头看着你,嗅了嗅你身上的味道,笑道,“相公。”
金光袭来,其中一道先行击中背部,不禁闷哼出声,随即反应过来,挥动剑身逐一打散,但终究不是办法,桃执绘出满月,剑气溢出形成屏障,萦绕周身,与金光碰撞,一同散去,此时担心的,却是刚才那化为虚无的灵箭,不知所在。
心中想着,灵箭便触碰了形成屏障的剑气,由虚化实,随即剑气散开,屏障破碎,灵箭没有阻碍地逼近。以桃执抵箭,却奈何灵箭周身灵力充沛,加之方才剑阵对自身消耗,纠缠不久,左肩疼痛加剧,引得脑中一怔,握剑的手灵力不稳,被灵箭所携灵力击开。
灵箭与桃执僵持消耗威力,待缓过神来更是以自身灵力与之抗衡,饶是如此,灵箭依旧是错了位侵入右臂,虽极浅,却仍是不可忽视。不再继续反击,面上早已挂不住笑颜,抚上灵箭,双眸紧闭,随即将其拔出,箭头的鲜红浸染了地上枯叶。撕下一截裙角,将伤口简单包扎,桃执归鞘,再视前方时,依旧笑靥如花。意向着原本既定的方向离去,便与人作揖道别。
“姑娘,你我伤势,还是不要耽搁,今日唐突了。就此告辞,有缘再会。”
“站住。”眼见那人抽身欲退,映如雨脚步一踏便要追将上去。然而踏出第一步就该五内一阵翻涌,丝丝鲜血嘴口中涌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者飘向远方,最终消失不见。
“终究是自己学艺不精啊……”眼见追击之机已失,映如雨到没有懊恼,只是觉得自己修艺数载虽然修为不低,但对战经验仍是缺乏不足,随即便原地合目调息起自己的伤势。
运行十几个周天之后,再服下随身携带的应急丹药,映如雨身上的内伤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此时天色渐渐泛白,映如雨想着这战斗来的莫名却又无疾而终,偏偏还耽误了她不少时间,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在收拾好一切之后,便立刻动身前往大荒山而去。路上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映如雨也不知道待她到时,还有没有进入大荒山的资格。不过她做事向来没有半途而废的说法,况且很多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九霄云庭弟子映如雨前来拜访,不知如今是否还有进山的名额?”
掌门一番叮嘱,只觉一阵清风自膝下托起,殿内便独留自己一人。掌门所言必然不假,可想起滞留半年已久的境界,却激得胸腔震荡,拳头紧握骨节分明。于是躬身朝那无人座上郑重一拜:“谢掌门!”,便不再多言,毅然转身离去,撇下空空殿内的飘荡青烟。
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自是不必多言。却道任平生已到了大荒山外,化作流星直奔那神秘入口。
“剑墟弟子任平生,拜见前辈,”他朝那结界一看似是无人把守,心中已是明了,也不急起身,“今日进山多有打搅,还请前辈莫怪。”说罢又打一拱手,腕前挂着的草手串正是那重明鸟送来的信物。
突如变数杀措手,不得躲避只疏漏,有刺眼金光乍破,顿刻彷徨不醒。
醒时早变天,摘短鬓发髻,一时无所起,不知措。兀感硬物袭,无从躲避,恍神未回,四顾院内景,仍思方才事,关乎女娲,关乎殷孽,关乎大荒山传闻。
记起掌门嘱托,此行果真凶险,还是小心为上。
声不动色闪身再避袭,凛眼见,速整不解只重眼前。
痛感是真实的?
颦蹙静思,面上显然无所狼狈。屏杂念,附身拾石子而掂手思。
我现在是谁,我在哪里?
从大荒山再返城镇恐不易,大费周章无可必要。那殷孽行事必然诡谲,目的而行不做余事。故此景或是幻境假象,不必介怀亦不可轻信?提及杂念邪心,或是与类相关。
女娲娘娘显然知其来去所踪,从容不迫不为所驱,是早有预料还是早有防备?自入山中无人家,独此一烟影,当真凑巧?
戏未落幕,岂敢定论。
岂有天生即无畏,不过是恐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