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你有心上人,也烧了吧,或是你看着心烦,也烧了吧。”
脑中思绪成团,乱七八糟地,耳内嗡鸣,没头绪地想着那魔胎的事,最终仍觉着是有其他幕后黑手。至于自己的事情,要慢慢想对策了,既然人间无法,那便试试其他。
“……即使我死在这毒上。”一句话没完便不了,走至圆凳前坐下。
“睡吧。”
即使我死在这毒上,也心甘情愿。
转过廊角处便离了那少年的身,上下打量着人安静的睡颜,也不知你这皮囊有什么好,竟也入得他的眼。他一面埋怨,冲着廊下昏迷的人漫不经心道着不是,一面掐诀想法儿将人弄回房间。没了遮掩的身份,为防被那人寻来,须得速速离开。
便朝那人多嘈杂的地方去好躲藏。于喧闹中窜来窜去,埋首不曾顾着前路,将将正撞了个着。原想装作无事溜走,却有一只手搭上了肩膀,道了一声歉,却想着纵然是要打架也是不怵的。抬眸定睛却是愣了。
“我…我……”
半晌不出句准话儿,总不能自个儿是来这找情饶,没曾想会遇上他一时竟找不到话来搪塞,既然不能蒙混过关,那便声东击西,弯了弯一双狐眸狡黠笑道。
颤睫抖落一扇琐碎清晖月色,抿起唇角梨涡浸蘸琼露。她掌心栖着新折的花枝,柔软细蕊叫人念起昔时雀鸟顺滑翎羽触福闻得之言于心间绕了几匝才品出大抵似慰抚,她不免略抬眸递送轻飘一瞥。
是因为年岁太大了吗,这只凤凰似乎有点慈祥。
她虽不会生出感动温暖之类情感,但对善意还能分辨,也不吝报以桃李。敛回投于行人眼波,压下跳脱性子乖巧回了问话。
“偶然听人谈过几句,我那时心思不在此事,过耳便抛了。那人是个胆大的,敢自己闯过黄帝陵,至于是否见着拿得些什么,都是满乱传,当不得真。”
须臾蹿出花楼的少年皮骨俊秀,见两人熟稔便少了些顾忌,只大大方方欣赏那好样貌。
就是不知狐狸的心魔会是什么。
“这是同伴吗?”
她尚短的生命里只模糊勾勒两个概念,能玩的和不能的。现今已应承下要跟着凤凰,她难得有零分寸发一声问。
若不是同伴,便是玩伴了。
苏摇拧眉看着江知明离了床榻坐在一旁,她从没有照顾过人,也没有心疼过人。半夜宣太医来给他诊脉闹得嘉元殿不得安宁,已是首例了。苏摇见她的其他王兄中过毒,一个两个的疼得要死,“……那你就自己疼着吧!!”
苏摇言罢翻身上了床,用背对他,苏摇满是茫然,莫不是他真对自己有那旖旎的念想,可她的母后自她记事起,便一直和她皇家没有情爱,只有利益。苏摇咬着手指,偷偷摸摸的侧了侧身去看他,闭目假寐也不知道睡着没。苏摇从枕头下摸了雾灯戒出来戴上,又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到他身侧,偏头盯了他一会儿也不见睁眼,苏摇胆子便大了起来。
苏摇心中默念口诀,雾灯戒散发出微弱的荧光,苏摇将手附在他的额头上,“不许走,要走也要把病治好再走。”雾灯戒又亮了几许,光芒淡淡黯了下去。苏摇收回了手,见江知明还没醒便以为他睡着了,就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的脸,又伸手一会儿去摸摸他的睫毛,一会儿点点他的鼻尖。玩得不亦乐乎。
苏摇斜头,复又沾了上去,想着嬷嬷告诉她的,伸了舌头在他唇齿间舔了一圈。混着他身上的气息,苏摇沉迷于这感觉郑
眼见白忱脸色变化一阵,他便知晓他的不会是真话。可他没有拆穿他的必要。闻言只是略微加深一点笑意,扬首曲起手指用骨节轻轻敲了敲白忱的头,深蓝色袖边晃动。白忱虽然已位列上神,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个调皮了些的后辈罢了。
“你这狐狸,越发没大没。”
不再深究白忱在茨真正原因,神界向来冷清,比起他们在做什么事,他更关心的是这些孩子本身。相较于规矩他更信奉实力,因此他决心要护着神界和神界之人,便不会理会旁人怎么看待他的一些有失偏颇的护短行径了。
略有些讶异却惊迟乖巧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神情自然而然带上几分温和,瞧见她望向白忱的好奇目光思忖了一下她的问题。同伴一词他着实陌生,但此刻还是微微颔首,只要让却惊迟知晓他们是一路人即可。
“本尊有意去酆都走一遭,你们跟着去么?”微微低头轻声询问一个劲儿打量白忱的姑娘,复又侧过头将视线转向白忱,示意他回答同一个问题。
叫他不曾追问松了一口气,素来不拘规矩却也只是口头上逞逞能,是不敢真的对他有什么不敬。眼见他扬手来打,本能缩了下脖子,还是被他敲上额头,也罢就当做没大没喊他老凤荒报酬,因果循环总是要还的。
苏摇
方才光顾着敷衍,这才发现他身旁还有一个如玉琢似的姑娘,丹唇皓齿,明眸善睐,眉弯弯若山水浓转淡,笑浅浅如初晴波光潋,生的钟灵毓秀好容貌。
苏摇
“耶,好生俊俏的女娃。”
笑的眉眼弯弯打量着人,美人自是人人爱。应着凤荒话点点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着,方才那句玩笑话可是要当真了?听他要去酆都,忙不迭点点头,这一路应当会很有趣,是想去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