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走路虽然歪歪斜斜的,速度却非常之快,一溜烟的直奔城西,出了西门后,便不住的四处眺望,一直寻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四下里只有一些乱草丛生的小树林,甚时荒凉冷清。
他来到一棵树下,依靠着树缓缓做了下去,刚一落座忽然大声痛哭起来,正是把连日来满腔的悲伤尽情的发泄出来,一个男子如此放肆的大哭,更是显得凄凉悲惨。远处的青衣少年一开始非常吃惊,一时间难以相信云飞会如此,但见他痛彻心扉的样子,不由得也被感染到,鼻子也是微微发酸,眼睛里的眼泪不断地打转,心头激荡起一股说不出的难过与哀伤。
云飞一直哭了半晌,酒已经醒了,悲伤之情也逐渐退去,反而感到心头一阵轻松,抬眼看去,却见树林内间隔着一些残垣断壁,一副衰败之象,心想小时候淘气出来玩时,这里还是一座座壮丽的宅院,如今已是人去楼空,留下这破败的痕迹,让人不胜唏嘘。
他惆怅而又茫然了看了一阵,便低头坐在树下,低声吟唱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树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清悦的低吟,道:“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呻吟悦耳,却千回百转甚是动人。
云飞侧耳聆听,他不知道自己所吟为何诗,那人接唱的却正符合自己的心境,不由得牵动肝肠寸断,默然痴心。
那青衣少年原以为自己吟唱完后,云飞会转头来看自己。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云飞根本没有看向背后的意思,依旧是自己痴痴的待着。青衣少年心中有些不服气,转动一下眼珠,继续吟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云飞知他是在打趣自己,却有有些心动,但仍旧不想转头过去,那少年当下被激起好胜心,心想若不将你给引转身,岂不是显得我没有手段,刚整顿嗓音准备继续吟唱,云飞却忽然站了起来,那少年冷不丁一愣,随之微微一笑,心想不过如此,我还没有使杀手锏呢,你便自己先转身过来。
他这边高兴劲还没有过去,云飞忽然又做了下去,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青衣少年立即吟道:“天涯海角未是长,相思yī_yè_qíng多少……”云飞听到后但仍旧心如死灰,一直懒得再瞧忘是谁,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青衣少年实在没有办法,索性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待在那里,看着云飞独自生气,他心中暗自与他较劲,就不信云飞会一直做下去,再也不起来。
良久之后,云飞发现身后的人不在发生,也不现身,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逐渐的将心思放在身后人身上,心想这到底是谁在这里与自己一唱一和半晌,好像很懂自己心境一般,此时为何却突然又不说话。
他正在思索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大笑,这笑声充盈耳膜,一听便知是一个内家高手所发,云飞还以为是那人捣鬼,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竟不向那笑声处看一眼。
笑声忽然苏洵逼近,转眼之间一个书生出现在云飞面前,脸上挂着一丝阴冷的笑容。他见云飞头也不抬一下,不禁眉头一皱,冷冷问道:“果然是一个窝囊废,见到我连头都不干抬起一下!”
云飞立即抬眼望着他,目光冷峻而孤傲。从说话的声音他听出来者正是曹植,一瞬间他有许多念头闪现而过,但无论逃还是迎战自己好像都没有胜算,尤其自己现在功力只恢复了四五成,面对大乔尚可,面对曹植可谓是一击即败,索性他就不在惧怕,而是用挑战的目光看着他。
忽然,云飞意识到之前身后还另有其人,因为那人的声音与曹植完全不同,不禁暗暗替他担心起来,希望那人不要再出现,否者一定会被自己连累。
曹植用冷峻的目光看着他,发现他好像在想其他什么事情,顿时有种被忽视的感觉,冷冷道:“怎么了,你是忽然间害怕了,还是怕死了?”
云飞鄙夷的向他笑了笑,道:“你做不了阎王,又何必将生死大权挂在嘴上,我云飞自从家破人亡时,生死对我来说已不重要,我只是为别人担忧而已。”
曹植哈哈一笑道:“说的好像真的似的,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在说为别人担忧,我看你还是好好担忧下自己的小命才是啊!”
云飞淡然一笑道:“你总以为你是对的,但我却不想让别人在这里受到连累,以你的恶行,还不是见者就杀,那里管别人的死活。”云飞这样说,是为了原来身后的人早点离开。之时让他很是疑惑的是,自从曹植来到后,那人一点声音也没有出现,就是连呼吸的鼻息好像都没了,但那人好像又没有离开的声音。
曹植环顾了一周,笑道:“不错,我是不会放过与你有关的任何人,当然甄梦瑶除外!我卡尼这地方找的不错,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日吧。”
云飞道:“难道我就是等死的吗?”
曹植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他,却不在理会云飞,而是转身离开,在树林里找来了许多枯枝堆在云飞面前,边堆便说道:“我是送佛送到西,今日我杀了你,但不会让你暴尸野外,我会将你好好的烧的仔细,在将你的灰烬送给甄梦瑶!”
云飞怒道:“你!曹植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就料定我一定胜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