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委屈了,我这不是没有把血给他吗?
文墨冷静了一会,揉着太阳穴道:“秦弦,这个世界上的尔虞我诈很多,你又处在一个特殊的位置,如果你学不会自保,你对得起你爷爷和父母吗?”
“我……”我艰难的说出了一个字之后,再也说不出来了。
马意急忙打圆场,“文墨先生,你就别指责秦弦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镜妖幻化出来的是最亲近的人,他看到的是你,这就证明这段时间他心里还是很在乎你这个师父的。况且……秦弦现在没有学会任何术法,对这种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这次只是个意外,下一次他就会提高警惕了。”
文墨盯着我半晌,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我且不再怪你了,但下一次,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一撩袖子,转身下楼。
我在原地站着,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马意扯了一下我的衣角。
“秦弦,你也别怪文墨先生,你看他平日里都挺冷静的,遇到你的事儿就方寸大乱——也许你刚刚没发现,文墨先生受伤了。”
啊?
我急忙抬头看向文墨消失的方向,他早就下楼了。
“刚刚他抬手的时候,我看见他腰腹侧边有血,肯定是刚刚打斗之中受伤的。”马意顿了顿,“一般对付这样的精怪,我们通常都会和他们周旋一阵,消耗他们的妖力才会动手,文墨先生也不是冒失的人,为了你他可是速战速决。”
这么一听,我心里更加内疚了。
“好了,下去吧,我在地下室里发现了狐狸的踪迹,我猜想那个白七肯定被困在这里了。”
马意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却懂得比我还多,三言两语就让我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消失了。
走下楼梯,大厅里供奉的邪神全数被摧毁,空气里传来难闻的气味。
我跟着马意来到了房间的西北角,这里开了一道门,下面是阴暗幽深看不见尽头的楼梯。
“就在这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