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子道:“好了,你去吧。”莫菱仙姑道:“孩子,要珍重啊。”苍云子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子,你可是我们教出来的,记住,别让人欺负了,要不然师傅们可就丢人了。”天祈道:“我记下了,师傅们也要保重。”转身向山下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只见四位恩师已驾起祥云向北而去,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难以名状,怔了片刻,向山下走去。
玉阳子四人凌云在空,只听凌空子道:“这本事全都教给他了,他又学了盘古的功法,但愿他是那救赎天命之人,千万不要为恶为祸,若不然将来可无法收拾。”莫菱仙姑道:“他既然能取到神锋宝剑就说明他是有慧根之人,想来与那‘凶’字再无关联,我们大可放心。”
凌空子道:“但愿如此。”见苍云子一句话不说,问道:“老头,在想什么呢?”苍云子叹息一声,道:“这小子突然走了,我总感觉像少了什么东西,心里空牢牢的。”他如此说,三人顿觉心里有若失之感,十年来他们悉心教导天祈,为实增加了不少生活色彩,已习惯了这孩子的存在,一朝离去,的确觉得怅然。
莫菱仙姑道:“他走了也好,你再不能打他了,免受你这老师的严训。”苍云子道:“我也没怎么打他,再说,我不也是为了他好吗?爱之深则责之切,你不懂。”莫菱仙姑微微笑了笑。玉阳子道:“路还很长,看他磨炼吧。”
天祈走下昆仑山,一路直向南行,路上无村无店,走了三百多里,见天色已晚便在路旁的一所草屋里休息,听到屋外树上有咕咕的叫声,像是两只斑鸠,他正感腹中饥饿无以充饥,便在门边的地上捡了两颗小石子,打下两只斑鸠,升火烤了吃了,腹饱以后便躺在草屋里安睡。
第二日清晨,天色大亮,初阳高照,天祈起身再向南行,走了大约两百余里路过一片果园,似是无人看管的野园子,他见那果子橙黄喷香,鲜美可口,忍不住跳上树去摘了几枚,咬一口果是满嘴生津,甜汁润喉,脆爽无比,一口气连吃了十七八枚,拍了拍肚皮跳下树来,抬头一看,见太阳已近头顶,稍觉困乏,便躺在林中的一块大石后面休息,渐渐睡了过去,看他嘴角带笑,面色匀红,似是正在做着好梦。
突然,一阵杂沓的马蹄声传来,隐约听到数十人叫喊:“站住,站住……”,声音中饱含急躁炙怒。天祈受扰,猛然惊醒,睁开眼来趴在大石后面向外张望,只见三十余人各乘快马正在追赶着前面的两人,那些人个个身强体健,膀阔腰圆,如狼似虎,天祈不明何故,也不吱声,只定睛瞧着。
“飕”的一声响,只见后面一人挥手一甩,两个黑点射出,正中前面两人所乘马匹的后臀,那两匹马受袭吃疼,长声嘶叫,蹄下一个打拐栽倒在地,将马上两人掀下地来,后面追赶的人紧随围了上去,将两人围在马圈中,只听一人道:“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天祈抬着头向人群中张望,从马腿的缝隙中见那两人均是三十来岁的汉子,一个面皮黝黑,浓眉大眼;一个肤色略黄,细眼长眉,看样子这伙人像是要抢劫二人的什么东西。
那黄皮肤的男子道:“这算什么道理?你们这不是生抢吗?”先前说话的那人道:“你们不也是抢来的吗?大家彼此。”那黄皮肤的人道:“我们可死了几十号弟兄,没有你们这样吃现成的,别一点道义都不顾。”马上那人嗤笑道:“道义?有道义你们还会火烧柳林庄?会为了这半张残图杀人家三十余口?别跟老子讲道义。”那黄皮肤的男子似是无言以对,只怒视着马上众人。
那三十余人缓缓抽出腰间长刀“噌噌”声响。那黑脸男子道:“兄弟,不如交给他们吧,半张地图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是保命要紧。”那黄脸男子道:“别傻了,你以为交给他们咱们就能活命?”马上先前说话的那人道:“别想拖延时间,我数到三还不交出来的话别怪兄弟们无情,一……”还不等他数“二”,只听那黄脸的男子叫道:“动手,拼了。”双手猛一击地跃起身来,两只大手如同两只鹰爪一般直向马上那人面皮抓去,那人见他突然发难,急忙举刀削向他双手,黄脸男子不敢以肉掌接他钢刀,紧忙缩手,身子凌空一转,单掌劈向那男子的坐骑,“砰”的一声,马头碎裂,那马轰然倒地。坐上的男子身子一纵脱离马鞍,举刀向黄脸男子凌空劈下,黄脸男子见他刀势沉猛,急忙向旁让开,二人这一交手只是眨眼间的事。
在二人动上手之际那黑脸男子也跃身而起,发拳击向马上之人,一时间双方混战,他二人力战对方三十人之多倒也精彩,本来他二人的武功较这些人为高,单打独斗绝没有一人是他们的对手,但对方仗势力欺,他们又势单力薄,心中本就生怯,接了一阵便大处下风。“啊,啊”两声惨呼,黑脸男子肩膀中刀,左臂被齐肩削去,鲜血喷溅;黄脸男子后背也中了一刀,翻身倒地,不过看样子伤的倒不是不太重。
马上一人对先前说话的那人道:“老大,杀了他们,地图就在他们身上。”那人眼中寒芒一闪,举刀便向二人劈下。黄脸男子急叫道:“慢着,地图给你们。”可是那人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艳阳下刀闪冷芒,眼看二人就要命陨当场。突然一人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