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祈和月灵向那宫殿走去,到了近处只见这宫殿好不气派,金砖碧瓦,流光溢彩,处于这一片昏暗之中甚是显得别具一格。天祈道:“这就是森罗殿吗?”月灵道:“应该是吧。”天祈道:“那好,走。”拉着月灵快步走向那宫殿。
到了宫殿前,只见两头面目狰狞的石头狮子匍匐在宫殿的大门两旁,张牙舞爪,威风凛凛。漆黑的两扇大门并未关闭,洞开两侧,也无兵丁把守,一股阴寒而霸道的气息从门内扑出,让人不觉心里惴惴,望而却步。
天祈抬头向门檐上观望,只见一块漆红的金字大匾上写着“森罗殿”三个字,说道:“果然是这里。”月灵道:“咱们进去吧。”天祈犹豫了片刻,心里隐隐不安,说道:“月灵,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进去。”月灵诧异道:“为什么?”天祈脸现难色,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月灵微笑道:“你也会说不知道了,有什么不踏实的,进去瞧瞧不就是了。”天祈道:“你还是留在这儿吧,我一个人进去,等找到了我爹妈我就出来。”月灵道:“怎么?你是怕我碍你的事吗?”天祈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你碍事,只是……”
月灵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天祈道:“你之前还说要一直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却要撇下我?”天祈道:“我没有要撇下你,只是……你没觉得这里面有些诡异吗?”月灵向森罗殿缓走了两步,望着那大门道:“我没觉得有什么诡异呀,很平常嘛。”天祈也不知道她是故作镇定安慰他的心,还是确实感觉不到那股阴寒的气息,但既然月灵坚持他也不能再说什么,说道:“那好,咱俩一块进去。”
二人携手跨过森罗殿的大门,向里走去。走了一小段路,只见道路两旁栽着两排不知名的树木,那些树木也不甚高,但却很是粗壮,足有大汉的腰围粗细,枝叶繁茂,齐崭崭的具是向道中伸展,就好像搭了一个林木走廊。
月灵左右张了张,拽了拽天祈的衣袖,道:“哎,你看,这些树真听话,都是往一个方向长。”天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月灵道:“天祈,你怎么不理我?”天祈道:“我没有不理你呀。”月灵道:“那你想什么呢?”天祈道:“书上说地府里共有十大殿,每一殿都有一个大王,这第一殿便是森罗殿,那大王是叫……秦广王。”月灵笑道:“你知道的可真多,有时间了讲给我听听。”天祈道:“你是真不知道怕呀,那十个大王可都凶的很,不是好惹的。”月灵道:“那你还要来?”天祈道:“我本来想会很容易,找到我爹爹妈妈就走,谁知道会是这样。”月灵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想你说的那个什么秦广王也不会不讲道理。”天祈道:“你怎么知道?”月灵道:“我……”只说了个“我”字便不再言语,脸色微红,轻抿着嘴。
天祈微微一笑,见月灵女儿情态尽显,娇媚中更增了几分可爱,在她俏鼻上轻轻刮了一下,说道:“你想说你不知道是不是?”月灵道:“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天祈道:“我没有不爱听,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爱听的。”月灵眉眼轻舒,侧睨天祈,笑问道:“真的?”天祈道:“嗯,真的。”月灵道:“你不说我?”天祈道:“我以后都不说你。”月灵莞尔,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慰。
两个人走了一阵,穿过了这两排树木组成的走廊,面前是一条五六丈宽的溪流,水流静谧,平滑如镜,看不出溪水是否在流动。溪流两侧具被方石砌的平平整整的,沿着两岸一座白色的石拱小桥横跨溪上。天祈牵着月灵的手两人走上石桥,月灵探头往水里瞧了瞧,道:“这里没有落神涧好,水里都没有鱼。”她此时心情大好,倒看不出是在闯地府,反而像是在游乐后花园。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叫道:“你们两个做什么的?怎么到这儿来?”
天祈同月灵一齐抬头瞧去,只见石桥对岸站着两个女子,白衣罗裙,容色清丽,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天祈看着月灵道:“这两个倒好看多了,走。”拉着月灵走下石桥。
左边那白衣女子道:“不是问你们呢,怎么到这里来。”天祈道:“我们是来找人的。”那女子诧异道:“找人?找什么人。”天祈道:“是这样的,因为……算了,我简单跟你说吧,就是人死了以后他们的灵魂是不是会到这里来?”右边那女子拉了拉左边女子的衣角,道:“他们是不是来找判官的?”左边那女子略微想了想,道:“应该是。”对天祈道:“你是要找判官吗?”
天祈心想:“判官掌管着阳间的生死簿子,人的生死都会登记在册,找他应该没错。”说道:“对,我们是找判官。”左边那女子道:“这样啊,那你们跟我来吧。”说着同右边那女子领着天祈和月灵向前走去。
天祈问那两女子道:“请问两位……姑娘,你们是什么人?”左边那女子道:“我们是侍奉秦广王的阴司侍女。”天祈道:“就你们两个人?”左边那女子道:“八个。”说着话间穿过一个画廊到了一所大厅外,厅里灯火通亮,厅檐的一块匾额上写着“幽冥司”三个字。左边那女子道:“判官就在里面,要问什么你们去问吧。”天祈对两名女子拱了拱手,道:“多谢二位。”右边那女子比较腼腆,微低着头,一直没怎么说话,左边那女子性格相应比较开朗,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