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回到家门前,此时天色已近日中,赤日炙地,艳阳高挂半空,树木苍翠,随风摇曳,王氏正在院中浆洗衣衫,天明心怀喜悦,迫不及待地高声叫道:“娘子,你快来看呀。”
王氏抬头向院门口瞧去,见丈夫怀抱一物,不知是何,只是丈夫唤声甜喜,似是喜从天降,王氏以为丈夫猎到了难得的珍奇猎物,站起身来,沾满肥皂泡的双手在腰间衣衫上随意抹刷了一下,笑脸相迎,道:“哟,瞧你这乐呵劲儿,逮到什么了?”
不知天明是欢喜过了头还是紧张过了分,言语窒滞,吞吞吐吐的道:“不……不是,你……你……你快来看呀。”慌慌张张的向院里跑去。王氏好奇心起,笑脸走近,道:“什么呀。”见丈夫怀抱蓝布襁褓,侧头里看,这一惊讶可真非同小可,只喜得王氏脸似春风剪挑花,更胜艳阳照红樱,笑意浓浓,一怔一呆,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怔怔的瞧着那婴儿,半天不能言语。
天明道:“娘子,你怎么了?”王氏充耳不闻。“呀呀呀”那婴孩儿叫唤了几声王氏才恍似大梦初醒,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这……你……你哪儿弄来的?”天明道:“什么叫哪儿弄来的,我这是……”王氏道:“嘘,进屋再说。”慌忙走到门口,将楼门紧紧栓上。她不明这孩子的来历,担心丈夫思极伤痛,孩子来历不法,害怕惹出祸端,是以如此小心翼翼。天明不明所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随着妻子的拉拽走进屋内。
王氏道:“这孩子是……你……”天明道:“这孩子是我捡来的。”丈夫边说话王氏边将婴儿从丈夫手中接过,她结亲已近十年,一直想求子而不可得,这时丈夫抱了个婴孩儿回来,虽仍在询问孩子的来历,可她已迫不及待的想抱一抱,亲一亲,正所谓母性天成,情系于心。
这婴孩经天明二十余里怀抱奔波,逗乐玩戏,此时心情大好已不再哭闹,躺在王氏怀里咿呀吱语,笑态可掬,王氏更是亲昵之极,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这孩子是你捡来的?”天明道:“你看你,我不是刚说过吗?”王氏道:“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好的孩子你是哪儿捡的,你可不要骗我。”
天明稍显不忿,道:“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能骗你呢,确实是捡来的。”王氏尤自不太相信,眼含犹疑之色望着天明,道:“你哪儿捡的?”天明道:“今早我去黑松林收猎网,就在草窝里发现了他,我看四下无人就将他抱了回来,总不能把他搁哪儿任由野兽叼了去吧?”王氏道:“那自然是不能。”她向知丈夫为人正直,不为己私,丈夫既然这样说想来定不会假,他之前犹疑也全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让人一下子转不过来劲来,难以接受。
王氏诧异道:“可是这是谁家的孩子能在黑松林里?”天明道:“我哪知道,会不会是村里谁家的?”王氏道:“不应该呀,村里虽然有几个怀孕的姑子可她们都还没有生产呢,再说了,谁生了孩子会把他丢在黑松林里。”天明道:“那就是外村的。”王氏道:“最近的村子离这儿也百八十里,谁能走这么远抛弃孩子,这么好的孩子谁又舍得抛弃?他父母能忍得心?”王氏一句一言,一言一问,句句在理,天明不能回答,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也想不明白,那这孩子怎么办?”
王氏犹豫了片刻,道:“要不留下他,咱们养了。”天明道:“我也是这样想,就是怕有朝一日人家父母找来。”王氏道:“等找来了再说,我看希望不大,咱们就养着吧。”天明点着头道:“行,那就依你。”其实夫妻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巴不得这孩子是无人领养,上天恩赐,天降下的大福,岂能不欢喜?
王氏笑道:“你看没看,这娃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天明恍然道:“哟,这个倒忘记了。”王氏微微一笑,斜了天明一眼,故嗔道:“你看你这马虎劲儿。”说着扒开婴儿的下体去瞧,这一下更是欢喜到了极点,道:“呀!还是个锥子把哩,哈哈,你看。”天明喜道:“是吗?”也忙去瞧看婴儿的下体,果见是个男孩儿直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伸手去扒拉婴儿的小弟弟,呵呵而笑。
王氏道:“看这孩子该有八九个月大了,这还好养呢,不费事。”天明心沉喜悦,连声道:“是啊是啊,这可好。”
这孩子正是魔尊崇宇和瑶姬圣母所生的亲骨肉。元昊心高气傲,夺位困君,强取魔灵珠,将崇宇压在巨峰之下以挟瑶姬,瑶姬无奈,不能不顾万年夫妻恩德而强破天机子盘封印,这样一来东海之虚崩塌,莫说崇宇性命不保,就是整个东海之虚都将荡然无存,化为尘埃,万千生灵将具为齑粉,无可奈何,瑶姬圣母不得不留身在东海之虚,又担心元昊对这新生婴儿不利,只得强开封印将他送回世间,以图存留骨血。这婴儿绕环天际,自东向北飞行了近一日一夜落在了黑松林,天巧之下同天明夫妻结下了这亲子情缘。
夫妻二人正欢喜之际那婴儿突然大哭起来,王氏晃着他道:“哦哦哦,乖宝宝不哭哦,看来孩子是饿了。”天明道:“那怎么办?要不先让别家喂喂?”王氏不乐道:“让谁喂?咱的孩子咱不喂怎么能让人家喂?”天明脸现难色,支支吾吾的道:“可是你这……这也没奶呀,铁柱家的刚生产不久,不如……”王氏的脸一阵通红,打断天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