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快进来!”熟悉的声音,恍如已是多年前听到过的故人之语。
陈耀飞一闪进病房,把我拉进来的人就迅速关门上锁。宜相人民医院的病房隔音效果不错,特别是vip病房更是如此。但是我们仍然能听见从外面传来的轻微“呃啊”叫声。
“vip病房门的玻璃窗是特殊玻璃,可从里往外看不可从外往里看。你们声音轻点……”对方说着侧耳贴到门上细心倾听外面的声音。
“没有白眼丧尸的叫声。如此一来,我们已经安全。”对方背靠病房门捂住自己打着石膏的左手臂。
“谢长歌!”激动万分,我扑到谢长歌的身上想要抱住他。
“走开,死大叔……”他就是不让我抱,用右手竭尽全力推我的脸。
“不要这样嘛,我很想你啊……来,就抱一个……”
“走开啦……”
猛然,我想起边上病房里的无脸怪物,激动的心一凉,立刻慌张地向谢长歌说道:“长歌,边上的病房里有个无脸怪物。它会转动门把手。我们不能待在这里。”
谢长歌站起,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一声不响坐到病床上,然后躺下来。
“小赤佬,听到我的话没有?”我对谢长歌的无视感到不满。
“改造尸不会去破坏上锁的病房门,它只会打开没有上锁的病房门。”谢长歌坐起来靠到床头对我说道。
“改造尸?”我问。
谢长歌沉默不语。
“同学你好。我叫陈耀飞,是理科三班的。”陈耀飞不合时宜地做起自我介绍。
“好。”谢长歌竟然回应陈耀飞了。
“谢谢同学的帮助,如果不是你,我们在劫难逃。对了,我可以叫你名字吗?”
“那个大叔说过了,我叫谢长歌,很高兴认识你。”
“拜托,”我借机调侃谢长歌,“现在可不是说‘很高兴认识你’的时候啊。”
谢长歌沉默不语。
这小赤佬,我真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这么想着,我握紧拳头打算出手。
“咔,咔咔”,有人在转动病房的门把手。
我和陈耀飞屏息静气关注着病房门。只听“咔咔”几下后,玻璃窗上闪过一个影子,接着风平浪静。
“不会吧,”我望向谢长歌感慨道,“小赤佬,真的被你说中了。”
“为什么无脸怪物不会破坏病房门?”陈耀飞收起棍子问谢长歌。混小子,就属你懂我的心。
“不清楚。大概是病栋的缘故。”
“说起病栋,我在葛英明那里听到一件事。”
“那个坏蛋?”陈耀飞问我。
“对,”我回答,“他说,这个医院被人诅咒了。虽然他好像没有明说是被谁诅咒了,但是他一直在说一个人该死。那个人的名字叫王良。”
“葛英明和王良吗……”谢长歌低头暗自思索着什么。
“你知道他们?”
葛英明是宜相人民医院神经内科的医生,有点知识的都知道他是谁。
“陈耀飞,你知道王良是谁吗?”没等谢长歌回答我,我转而询问陈耀飞。
“不认识。”呵,小子,终于不知道了吧。好吧,我也不知道。
“我不认识葛英明,”在我想调侃谢长歌几句时,谢长歌又说,“但我对王良这个人有印象。”
“什么,你不会在开玩笑吧?”王良难不成是个有名人物?
谢长歌低头思索着什么,没有回答我。
知趣,我不理谢长歌打量起这个vip病房;陈耀飞跟着我一起打量。同我见过的几间病房不一样,这里的物品摆置虽然乱了点,但远没有那些病房惨不忍睹,倒不如说这里好得和之前我们待的没有活人没有丧尸的医院一样。观察没多久,我就知道这个病房是谁的病房了。
“十五层楼的十五号病房,不会吧……”我自言自语。
“这个病栋有着和现实世界的医院相似的构造。一来到这个异空间,我就先尝试用我的房卡试试这十五层楼的十五号病房,结果成功进入。这里就成了我的一个根据点。”谢长歌说。
有房卡就是好。我在心里默想,问谢长歌:“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和我们一样,没有遇见活人也没有遇见死人?”
谢长歌不语。大概他是想起心酸的事情了。罢了,我就不问他在这里的经历了。
“谢长歌,我想听听你刚到这里经历的事。”陈耀飞说出我本想询问谢长歌之事。但是,这是谢长歌的伤心往事,他是不会和你这混小子说的啦,陈耀飞。
“可以。”原来是可以的啊。
接下来谢长歌讲述起初到行尸病栋的经历:“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达这里的;我没有进入这里的印象。犹记,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如你们所说,这里既没有活人也没有死人。医院外面是漆黑一片,医院的玻璃移门无法开启,到处都是锁上的房间。这就是说,有某种存在不想我出去。第一时间,我就放弃逃离的想法转而寻找我存在于此原因的线索。
“我的意识清醒之时,我是在四号楼的一楼。除了出口和医院房间门均上锁,医院中的其它空间如卫生间、服务台柜子、护士站抽屉等都能正常使用。为了预防紧急事态发生,我必须先确定一个根据点。我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住过的病房,因为我发现我的病服中仍然留存着我的病房房卡。
“本想从二楼的连接通道到三号楼去,但我发现二楼没有连接通道。为什么二楼没有连接通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