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久等了。”
张子龙扬起后衣摆,不客气的坐在了江雨的对面,“就知道你要见我。上次一别也有些时日了,最近可还好。”
“张公子,你接近江海是因为我吗?”江雨话一出口,张子龙愣了愣,但是很快便哈哈大笑:“爽快,我就说,你只有不在人前的时候才露出你真性情的一面。”
“这是在夸我?”江雨挑眉。张子龙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看着江雨:“不错,是为了你。”
“那我又要前你一个人情了,不爽。”
“你兄长江海真的也是真性情,我是真心和他做朋友的,刚才假装不认识你,也怕他多想,读书人吗,你也知道讲究骨气的。”
“谢谢张公子体谅家兄心情。”江雨抱拳施礼。
张子龙摆了摆手:“你家中的事情处理好了?”
江雨点了点头:“多谢张公子帮我保护好了那名人证,如今算是解决的差不多了吧。”
“听闻皇上将你赐婚给宁王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江雨微微一顿,眼眸含笑:“还没恭喜张公子高中状元呢,我就说张公子是人中龙凤呢。”
两个人哈哈一笑,“行了行了别再客套了,今后便有劳你提携家兄了,我任你这个朋友了。”
张子龙也松了口气:“就是,别再搞那些虚礼了,其实我早就觉得你这个人啊,不简单,做事情也着实让人佩服,你这个朋友我也是交定了,就是不知道宁王殿下会不会阻拦?”
“管他呢。”二人又谈笑了几盏茶的时间,便各自散了。
张子龙自是真心与江雨结交,从那天被迫帮她救那个丫鬟开始,张子龙便很欣赏她,更何况后期又受人所托,张子龙就知道江雨不是一般人,果然,如果她是男子就更好了。
江雨这回出府进府终于没有眼线盯着了,魏氏不在,杨氏疯癫,冯老管家主持的家风比以前清明了许多,再有老太太坐镇,江雨倍感欣慰。
据说邹雪儿和邹瑞由于皇上的赐婚都受到了打击,连日来,连房门都不出了。江雨摇头叹息,心想如果可以,她愿意承让,倒是想有个人替了自己呢。但是显然不是,江雨已经暗中查看了两人的动静,邹雪儿果真是很一蹶不振,整日在屋子里发脾气摔东西,那一房子的丫鬟婆子可是遭了罪。邹瑞却冷静的很,她足不出户却是因为她有新的目标了,这次她的目标是太子。
与这两个女孩相反的两个人是当初向江雨求婚的邹正和邹氏博,被拒绝以后两人表现截然相反。
又在得知江雨被赐婚以后,邹正很冷静,这在江雨的意料之中,他自始至终只不过把江雨当成一个棋子,从不赋予真心,江雨嗤之以鼻。
邹氏博却是每日魂不守舍,连着三日饭菜不思,倒是叫江雨惊讶了一回。所以这大房和二房的情景便是,邹正整日安慰邹雪儿,邹瑞整天训斥邹氏博,着实有趣。
不管怎么样,江雨算是暂时不用担心母亲和外祖母的安危了,至于杨氏的疯傻,也逃不出江雨的眼睛,但是她不愿亲自拆穿她,只要她以后都能疯疯傻傻,便也就罢了,倘若再出来害人,江雨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所以当次日一大早,国公府外一片噪杂声响起的时候,邹家出来迎接的首先是冯老管家,接着便通知了老夫人,邹氏,江雨,大房二房,也在邹远和邹峦的带领下悉数到了前厅。
前厅即是会客厅,在前院,自从国公府大门敞开,宁王进来,到众人陆陆续续到齐,门外的聘礼箱箱扎着大红绸缎,不断地往里面抬,已经有两柱香的功夫了,门外的侍从们依旧在陆陆续续的往里搬运着,邹远邹峦连忙向宁王见礼敬茶,见宁王是来下聘的,又见前院摆的满满当当的,顿时心中乐开了花,心中暗忖:“辛亏当时留下了这母女,如今便是要沾她们的光了。
邹峦也是一副笑逐颜开的样子,不断的寒暄着,宁王看了一圈却没见江雨的影子有些不悦,环顾一圈便端着茶杯吃了一口茶:“怎么没见两位夫人呢,本王下聘这般大事,她们可是不放在眼里?”
两人一听这是在问魏氏和杨氏,是啊外人却不知道家中变故,前几日宫宴会她们还到了呢。
邹远一听连忙起身陪笑着:“王爷不知,贱内一直迷恋佛家,前几日突然有悟,去了寺庙修行,暂时不打算回府,府中一应内府事物皆有老母打理。”
邹远说完邹峦也赶紧跟上:“贱内近日突发恶疾,不能见人,还望宁王殿下见谅。”
宁王听完一脸惊讶之色:“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都是事出有因,本王怎会计较呢。”
“多谢殿下不计较,老身也来迟了,年迈体弱行动迟缓,还望殿下恕罪。”说话的是老太太,宁王起身见老夫人由女儿扶着缓缓进来,左右看之仍不见江雨的影子。
“老夫人身体可还安好,本王怎会怪您呢,快快请坐。”
老太太呵呵一笑,便坐在了正堂上,虽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中依旧忐忑,刚刚去寻江雨便是左右也没有寻到,奇了怪了,宁王千万别怪罪才好。
“王爷此番下的聘礼真是用心了,老身感激不尽。”
“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江雨是邹母含辛茹苦养大的,邹母又是您的女儿这些孝敬邹母和您是应该的。”
邹远和邹峦一听宁王这意思这聘礼是给邹敏蓝和老太太的于他两人没什么事啊,当下尴尬了一下,但是不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