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朝阳门左近,就见城门西侧的空地上,十几名锦衣卫雁翅排开,当中一个身穿大红飞鱼袍的官员,正端坐在青罗伞盖之下。
陈彦彬忙滚鞍下马,提着衣襟小跑着奔向那人。
离着还有六七丈远,他脸上就挤出了诚惶诚恐之色。
隔着三丈,又扬声道:“劳动指挥大人出城来迎,卑职实在是……”
说话间,撩起下摆就待翻身跪倒。
谁知就在此时,那吴景忠突然瞪着眼霍然起身,两旁的锦衣卫也都是哗然不已。
这是怎么了?
陈彦彬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就见一辆无人驱策的马车,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该死的~
是哪个蠢货,竟然在这时候惊了马?
陈彦彬急忙转过身,挡在了吴景忠面前,摆出一副忠心护住的架势。
与此同时,两个六尺有余【约一米九】的锦袍大汉,齐齐越众而出。
这个喝着‘孽畜敢尔’,伸手去扯缰绳;哪个骂道‘不知死的东西’,挥刀就斩马蹄。
他二人都是锦衣卫里有数的高手,联起手来,莫说收拾一匹拖着车的惊马,便是头发了疯的牯牛,也不在话下。
于是锦衣卫们又都气定神闲起来。
谁承想那去扯缰绳的,刚把手伸到半截,突然就呆愣愣的思考起人生来,‘砰’的一声,足足被撞出丈许远!
而那挥刀去砍马蹄的,莫名奇妙的砍了个空不说,人还直接钻到了马蹄底下,先是被踩的胸骨凹陷,紧接着又被车轮碾过了双腿和右腕,一时真是惨不忍睹!
因这结果实在是出乎意料,众锦衣卫都看傻了眼,等再想闪避时却已然来不及了,当下又有几人被撞的头破血流。
但奇怪的是,不管是先前重伤的两个大汉,还是后来被撞到的锦衣卫,全都茫茫然没有发出一丝的痛呼。
眼见那惊马如入无人之境,陈彦彬脑中猛然灵光一闪,脱口叫道:“是佛光舍利、佛光舍利在车上!”
紧跟着又尖声下令:“快、快去把王守业找来!”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