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九符要远比李家的锈剑出名,这一点在老骗子看来并不夸张,因为李家几乎没有在外界用过锈剑,但许家则不然……九符这物件在行里可是出了名的狠,甚至在拥有九符的许拜公面前,老骗子都会感到颇有压力。
当然,这点压力并不是因为敌不过许拜公才有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许拜公有了九符之后,想收拾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大,用玄学的解释你肯定不明白,我跟你简单介绍一下,这枚九符其实就是某种可以将能量具现化的器具。”鲁裔生对于九符这枚法器似乎门清,一边目光炯炯地望着那块木牌,一边兴致勃勃的给陈闲科普道,“只要有人体的能量被传导进这个器具之中,那么这件器具就会依照某些特定的规律来演化其他能量,可以分化五行也可具现为传说中的四象……”
“挺有意思啊。”陈闲眼睛一亮,对九符的兴趣明显要比那柄锈剑多得多,“给我玩玩呗?”
“什么叫给你玩玩,这可是我们许家的传家法器!”许雅南气呼呼地瞪了陈闲一眼,但还是大气的将九符递到他手里。
见此情景,老骗子不免多看了许雅南一眼,笑着喝了口酒没说什么。
九符的意义可不同于锈剑,它几乎就是许家传承的重要信物,于情于理都是不能经外人手的,这点许雅南不会不知道,但既然知道这些她还是选择拿给陈闲玩玩,只能说明她没把陈闲当外人。
将九符拿在手里,陈闲仔细研究了一番,对他这种“外行人”来说,宗教类的法器确实是种比高科技装置还难理解的东西,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我能把自己体内的能量输进去试试吗?”陈闲试探着问道。
从某个角度来说,陈闲确实是个孩子气很重的人,因为他不怎么喜欢与外人接触,甚至有些抗拒一些常见的社会性活动,再加上他年纪的确不大,所以比起那些避世修行的异人还要单纯得多。
这时候的陈闲就像是一个对某玩具特别好奇的大男孩一样,眨巴着眼睛望着许雅南,期待地等着她的答案。
许雅南喝了两杯白酒后似也进入了微醺的状态,俏脸上涌现出了一抹好看的嫣红,懒洋洋地托着腮依着桌子,目光不移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陈闲,嘴角露出了一个略微玩味的笑容。
“叫声姐姐我就让你试试。”
“老大你要把持住啊!要维持你身为老大哥的尊严!”鲁裔生看似酒劲上头,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却不像是在为陈闲抱不平,反而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蛊惑着,“你要是叫姐我这个当兄弟可看不……”
“姐姐。”陈闲干脆地叫了一声,因为他知道许雅南比自己年纪要大,甚至李道生也比自己年纪大几岁,所以在这种时候叫出来也没什么丢人的,毕竟……他真的对这个九符很好奇啊!
在拿到九符的一瞬间,陈闲就感应到了某种异样的情绪,这种人性化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但他可以肯定,这种奇怪的情绪波动是从九符传来的!
没错。
一件与死物无二的法器,竟然会散发出类似智慧生命才拥有的情绪,这本就是一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事。
而且不仅如此。
在它散出那种情绪波动的同时,陈闲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黑光寄生体竟做出了无声的回应,像是在回应那种情绪,像是在跟一位老友打招呼……所以陈闲对这块木牌子越来越好奇了!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再加上许雅南本来就比自己大,让她嘴上占点便宜也没什么,不就是叫一声姐嘛,又不会少块肉……
“乖!”许雅南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是酒精上头了有些难控制自己的情绪,那种畅快的笑声简直比爷们还爷们,一边拍桌子一边冲陈闲竖起大拇指,“好弟弟!拿着玩去!玩坏了算我的!”
“……”
鲁裔生与李道生面面相觑了一阵,开始利用眼神无声地交流。
李道生:“老大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偶像包袱都不要了?”
鲁裔生:“屁的偶像包袱,你没看他那眼神吗?明显就是对九符这法器感兴趣啊……话说老大还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吗?我们回头找找,说不定也能让他叫咱们一声哥呢!”
或许是察觉到了鲁裔生他们那种诡异的眼神,陈闲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是不是在憋什么坏?”陈闲试探着问道,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理念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陈闲不知道鲁裔生他们心里在嘀咕什么,但凭感觉来说他们心里憋着的就不是好事,再加上他们一直盯着自己看……妈的套出话来就揍死他们算了。
“没憋坏啊……”李道生显得有些心虚。
鲁裔生则表现得万分镇定,用一种很受伤的眼神看着陈闲:“老大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
“没有就好……”
陈闲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然后用右手紧紧握住九符,不紧不慢地将自己体内的能量输送了进去。
一瞬间,这块貌不惊人的木牌就散发起了柔光。
但与许雅南见过的那些光都不同,此刻在陈闲手中亮起的光并不是单一的颜色,而是七彩斑斓甚至比星空都要璀璨的颜色,不过看起来这些光并不刺眼,反而显得柔和万分毫无侵略性……
与此同时,那些潜藏在陈闲体内的寄生体也慢慢的从他手中涌了出来,化作无数的金属丝条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