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下乡是何等大事,还要下去一个月,你是准备扰民吗?”陈君话语严肃“乡人贫苦,你怎么忍心!”
李东升愕然“下官只是想便衣私访,不至于扰民吧。35xs”
“怎么可如此轻易,还要不要官的体面了?”陈君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刚入仕,很多事情不懂,在长安一个县令算不得什么,五品、六品也很常见,不过在地方上就不能这么随意了。”说的也是,县城里真正有多少人能在现实中见过县高官的。
被陈君劝阻了下乡,李东升也茫然了,那该怎么做事呢?上辈子也没有当过官啊。陈君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我大唐以孝治国,我等官员只需分好任务,自然有乡老把所有事情做好,做官跟做吏不一样,他们是做实事的,我等只需安排下去就好,若是事事都要操心,那这个官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把上司的话在心中转了几圈,李东升才明白过来。陈君的意思是县里的事情你就不要问了,什么事情都交给下面人去办,你就安心的当你的县老爷。
李东升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妈的,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我虽然年轻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泥菩萨啊,把我供起来,什么事情也不管,那我这个县令的脸往哪里放。
但是也不能刚来就跟领导翻脸啊,道“谢大人关心,下官受教了,不过我是年轻人嘛,总是想多学点东西,以后还要麻烦大人呢哈哈。”
陈君瞄了他一眼,也呵呵笑道“唉,看到李县令的年纪我们真是羡慕啊,刚才是我的老成之言,忘了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酒宴结束,李东升拜别了陈君跟几个上官,转身出了大门。刘宏一改刚才淡淡疏离的样子,媚笑着凑到陈君面前道“大人,这个家伙他怎么样?上路子不?”
陈君没有说话,把玩着手中的一个玉把件,眯着眼睛想了会道“嘿嘿,年纪轻想学点东西,好啊,明天就是开衙日,去找个事情给他学习学习怎么做官。”
回到破败的县衙,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土蚊香给点燃了,效果还是不错的,就看到地面上很快就落满了一层蚊子的尸体,把周宁跟商成看的眼都直了“乖乖,这么多蚊子扫起来是不是可以做碗汤了。”
“嗯,明天就让王三烧给你吃。”几个大男人到了这个地方发现吃饭是个大问题。整个县衙也没有人烧饭,不知道高健这些人怎么吃饭的。来到掖县李东升虽然每天见到那么多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很怪异。闪舞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县氶高健就过来了“大人,今天的开衙日,还请你去坐堂。”原来古代县衙审案不是每天都有的,正常是十天才开一次,周围百姓有什么冤屈的可以来诉讼,其实乡间小民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基本上在村子里句被族长或者乡绅们给调解好了。这也是封建社会中国的特色叫皇权不下乡。
李东升穿好官袍,神采奕奕的走进大堂,在公案后面坐下。下面的两个座位,高健跟彭连已经到了,一排衙役也站的整整齐齐,看上去十分有派头,李东升也有点紧张,这个是他第一次在掖县的百姓前面亮相,关系到他今后的口碑跟名声,不容有失啊。
清了清嗓子,李东升道“升堂。”
下面的衙役齐声喊道“威武,升堂!”
几个人把县衙的门打开了,李东升吓了一跳,县衙外面挤的黑压压的全是人。看到门开了就要往里面涌。彭连是县尉,负责治安的,看道这个情况连忙喊道“拦住他们,一个个的来。”
在大堂上摆造型的衙役们赶紧用棍子在地上捣,发出啪啪的声音“不要挤,一个个进来,挤的要打板子。”
好不容易把人给安顿好,一群人挤在大堂的两边。都很好奇的看着这个像娃娃一样的县令。不时的低声交头接耳,好像在讨论这个县令到底靠不靠谱。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第一个上了堂,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状纸,头不敢抬。衙役上前接了状纸送到公案上。
李东升接过状纸一看,状纸上写道现有本县金家庄村民李四状告本村封涛,封涛虽饱读圣贤之书,但不行圣贤之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以致家道中落,沦为赖皮。其父生前曾将村东三亩三分地以五百两纹银卖给原告金二,但其父死后,封涛耍赖死不认账。望大人明断是非,替小民李四做主。
李东升看罢状纸问李四“你说封涛父亲生前把地卖给你,可有卖地契约?”
李四连忙从怀里掏出卖地契约,交给李东升。李东升看李四面目普通,不像是奸猾之像。
李东升仔细的看了一遍,见契约上卖地因由、立约日期、方位面积、证人等一应俱全,于是令衙役去传被告封涛到大堂来接受询问。
过了好一会,才看到衙役带着封涛到了县衙。封涛还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到县衙大堂,对李东升轻施一礼,问“不知大人传学生到此有何事?”
李东升看封涛一幅呆头呆脑的样子,就说出李四状告他的事由。
封涛连忙斯斯文文地辩解“大人明鉴,此事完全非也,非也,子虚乌有,子虚乌有!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此等下作小人之语,岂可信乎?”
元好问看着封涛那酸秀才的样子,心中感到好笑道“来人啊,传李四的的几位证人到堂”。
李四准备的很充分。证人都在门外,很快进了县衙,在堂上,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