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城。
这是座很古老的城市,到处是古式建筑,居民也大多身着民族服饰,画风跟现代城市截然不同。走在古朴的街道,连呼吸都能感受到岁月的痕迹。
果然不出慕尘所料,冷夜压根就不知道他这熟人住在哪,到底还是逃不过到处打听的命运。
好在他这熟人挺有名,每天都有不少人打听她,所以并没有人起疑,几人很快就赶到她的居所。
这个房子,嗯,有点一言难尽。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很诡异,整体建筑风格比武寒那个地下祭坛还要莫名其妙。如果说祭坛的风格是邪的话,那这里就是巫!
进去一看,一楼挤了很多人,都是满脸严肃和虔诚。
冷夜带着三人就要上二楼,被一个年轻人拦了下来,“不好意思,四位,没有阿婆允许,不能上去。”
“我跟你们家阿婆认识,她肯定会让我上去的。”
“这样吧,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上去通报一声。”
“你就说我姓冷。”
“好的,几位请在一楼稍等。”
冷夜虽点着头,却并不想等,待那人上去后,便跟着蹿了上去。
二楼,一个打扮奇特的老婆婆正围着一个人转,嘴里还念着一些听不清的咒语。
慕尘注意到,这老婆婆的右耳缺了一小块,应该是神调门的人!
神调门,外八门之一,也叫巫门。神调门之人,男的被称为巫公,女的叫巫婆。
神调门供奉的的祖师爷是魏文帝曹丕之妃——甄氏,据传曹植的《洛神赋》描写的就是她。
该门派信奉远古时期的一些东西,譬如这残耳标志,就是来源于古时的部落传统。
神调门之人擅使巫术,咒语,可以驱邪看病。古代那些跳大神的,基本上都是神调门之人。时至现在,有些医院设的疑难杂症科,还会请神调门之人坐诊。
其实,十大势力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标志或信物,以增强归属感并便于辨认。卦门和易门自然不用说了,信物就是卦币和易钱。
机关门的信物是蛇形尾戒,这尾戒其实是一个精巧的机关,内含一枚淬了剧毒的毒针,用以在危难时保命。
盗门之人,会在脚踝处挂一个小铃铛,时刻警醒门人,行动要轻,莫要被人发现。这铃铛在盗门之人的培养过程中,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只要铃铛响,就少不了一顿毒打,所以盗门之人,大多身手敏捷,轻功极好。
索命门的信物是骷髅形状的吊坠,也算是很符合自身特征了。
至于千门,不知道是不是主要靠耍嘴皮子骗人,对牙齿有着独特的好感。门中之人所掉的每一颗牙都不能扔,要打磨一下,做成饰品戴在身上。
蛊门没有信物,他们跟神调门一样,选择在身体上留下标记。凡蛊门之人,皆在左肩处纹一只独特的蛊虫,唤作蛊骨!这种蛊大抵并不存在,只是他们的图腾。
外八门的另外两门是兰花门和红手绢,信物分别为兰花形耳钉和左手腕系红绳。关于这两门,这里先不多讲。
那人上去后,怕打扰到她,便站在一旁等候。冷夜却是不顾那么多,一下子蹿过去,跳到老婆婆面前,“巫阿婆,还记得我吗?”
“莫非这是神调门前辈,被称为‘巫云避月’的巫月老前辈?我好像听太爷提起过她。”宣钰盯着巫阿婆看了一会儿,“据说这巫月前辈年轻时是个出名的大美人,名号也是取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意。”
确实,虽然岁月无情,但是从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巫阿婆当年的美艳。
巫阿婆被冷夜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是你个臭小子啊,现在都长这么帅了!”
处理完手头的事,阿婆便招呼众人坐下来,“这一晃眼都好几年没见了,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啊?”
“我这位兄弟被人下了蛊,来这儿找能解蛊之人。正好想起来您也在这里,就来看看您。”
“看我?”阿婆瞅了几人一眼,“你们四个大小伙子,就这么空着手看我来了?”
“······”
此话一出,就连脸皮一向甚厚的冷夜,也有些挂不住了,“那个,哈哈,我们,额,忘了·····”
“行了,你能有这份心就够了。给我介绍介绍你这几位朋友吧。”
“见过巫前辈,晚辈慕尘,是卦门之人。”
“婆婆好,我叫程文溪,是盗门的。”
“见过阿婆,在下千门,宣钰。”
慕尘和程文溪说话时,巫阿婆都是满脸微笑,结果宣钰一开口,她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你是宣玦的孙子?”
宣钰愣了一下,“曾孙!”
“哼,出去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巫阿婆说着就要回屋。
四个人懵逼了两对。
“您跟我太爷有仇?”
“你自己回去问他!哼,说好了来娶我,让我等他,现在可好,把他曾孙子给盼来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发压岁钱?”
“······”宣钰的脑门爬满了黑线,这老太爷怎么就这么不给自己省心呢!
见阿婆要走,程文溪赶紧过去拉着她的胳膊,“阿婆,你消消气。这样,您要是看他不顺眼,让他自己出去就好了,或者打他一顿也行,我们可都是无辜的啊。”说着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巫阿婆。
“你······”要不是场合不对,宣钰真想把这丫打成包子。
可能是没有子嗣,也没人冲自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