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衍一手握着缰绳,“让白炎风派人来收尸,死的埋活的押送回京。”
蒋淘答应着去了。
秦衍踢马奔着城门疾驰,从头到尾也未看一眼魏晚晚。
魏晚晚心头委屈,那种被忽略、被遗弃的感觉自从南诏之战结束后越来越浓烈了。她出身世家,及笄后身边从未少过青年才俊的追捧,可她偏偏对秦衍一见钟情。
不觉泪目,看着秦衍越行越远的背影,只得轻咤一声拍马追去。
自从早上秦衍出城,苍玉麟不敢跟去,只得守在城楼上候他回城。直等到入了夜,才见秦衍一骑回来。
“快开城门,虎王回来了!”他在城楼上瞧见后急忙下了城墙,命人放下吊桥,开了东城门放秦衍入城。
他等在路边,秦衍的马未到眼前便闻到了血腥味,他有些急迫的奔在秦衍马前:“王爷,您可曾受伤?”
“未曾受伤!”秦衍冷着脸一揽缰绳,那马便越过苍玉麟跑进城中去了。
苍玉麟脸色不很好看,秦衍的拒绝让他无可奈何。
吊桥刚要收起,一骑又至。
城兵忙上前询问苍玉麟,“少主,跟着虎王一同出城的那个女将军回来了!”
苍玉麟回神,“那是禁卫军魏统领,放下桥让她进来!”
“多谢苍少主!”魏晚晚来的这两天,早看穿了他的心思。
苍玉麟行了礼,看她整日跟着秦衍同进同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遂有些讨好之意的恭维着魏晚晚:“魏统领夜深方归,辛苦了!”
魏晚晚好笑的看着他,暗忖着:这小子怕是急疯了,开始打起我的主意了。
从一开始她就想让秦衍身边所有的人都认定了秦衍属意于她,后来因为未央刺伤了她而与秦衍反目,秦衍却因此离她越来越远。
她将一切都归罪于未央,心里恨得入骨,但凡有机会便处处抢在未央前头表现。可秦衍并未因此而讨厌那个人,未央越是淡然秦衍越是冷漠。
“魏统领,本少主护送您回天一阁!”苍玉麟接过城兵送上来的马缰,翻身上了马当前引路。
魏晚晚笑着跟在他的马后,向天一阁去了。
秦衍在天一阁门前停了马,把缰绳甩给伙计,淡声吩咐道:“仔细照料。”
伙计答应着,他已经大步往楼上去了。
推开自己的房门,他忽然怔住了,那熟悉的暗香引来他心中阵阵的狂喜。
好不容易压下心底的冲动,回身闭了房门,一步一步向床榻走去。
房间一团漆黑,可此时他的床上睡着一人,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下,听见他的脚步声不悦的拧眉。
秦衍唇边一抹温柔,才要将手去摸她的头,忽然听她不悦的低哝:“秦衍你别靠近我,一身血腥味难闻死了。”
秦衍的笑容深了两分,立刻动手脱衣,离了床榻去点亮了灯烛。
敲门声响起,他不及收敛唇边的颜色,开了门让伙计抬了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中,这才栓上门脱了衣裳泡了进去。
好在伙计迫于他的一身冷意,不敢抬头看他,不然定会因他一脸温情之色而怀疑这位虎王是个冒牌货。
“秦衍我饿了!”慕轻烟迷糊着咕哝了一句。
秦衍匆匆的洗着一身的血腥气,低低的回她:“已经吩咐了伙计送膳食上来,稍等上一等。”他穿了一件雪白的中衣,披散着头发又回到床边,宠溺的看着窝在被中的她,柔声问道:“不热吗?”
慕轻烟白了他一眼,拽过他手中的布巾爬起来,没好气的嗔他:“转过去!”
秦衍听话的转过身去,一头滴水的发被她包在布巾中狠狠的拧了几回。
“几时来的?”他温声轻问。
慕轻烟淡淡的回答:“我从兴隆郡来,黄昏入的城。”
两人或问或答,并不曾过份亲热,可那份缱绻却无边无际的流淌开,时光静谧恬淡既而温情脉脉,似家常一般,温馨非常。
伙计送来了膳食,秦衍在门口接着,并不让伙计进来。他亲自端到桌前一一摆了,瞧着多是清淡少辣之物,还算满意。
他走到床前一弯身打横抱起慕轻烟,贴近她的耳边低语:“先用膳罢!”
慕轻烟脸上微微的泛起绯色,低眉垂眸任他抱到桌前放在椅上。
秦衍捡她平日里喜欢的菜色夹到她的碗碟中,“楚州城中多以辛辣为主,本王用不惯,掌柜的改做了这些小菜,却不及你清觞酒庄的师傅手艺好,将就着用些罢。”
慕轻烟当真饿了,比平日多用了半碗饭。秦衍仍在不停的布菜,她将菜一一又送回到秦衍的碗中,嗔道:“我吃饱了!”
秦衍也不勉强她,含着笑将那些菜自己吃了。
一时撤去了残餐,漱口净手后喝了一回茶,秦衍才将拥进怀中抱着,头抵在她的肩头,轻轻的说着话。
魏晚晚在门外徘徊的脚步声也未能打扰二人的甜蜜。
蒋淘回来后,隔着门回禀了东郊外的事,白炎风亲自去羁押了那批杀手,一共十五人,死了三个,残了两个,重伤十人。
“嗯!”秦衍漫不经心的答应着,将慕轻烟的葱白的小手握在掌心,一指一指捏弄着指尖。
蒋淘看着门口的魏晚晚,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秦衍却先开口催促:“下去歇了罢,不必来伺候!”
“哦!王爷,那个……”蒋淘一句话未了,房中的灯烛熄灭了,他只得向着魏晚晚耸耸肩,转身回自己房中去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