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纳妾,所以并未大设酒宴,请的也只是些经常来往的亲朋好友。
洞房里,巧儿静坐在红色的床上,一身酒气的潘武才猛的推门而入。吓得巧儿,抖了一下。
潘武才左摇右摆的朝着床上走去,他想直接掀开盖头,巧儿却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他指着巧儿,笑着说:“哈哈,要用竿子,等着啊,我拿来。”
说着,摇摇晃晃的走向桌子,在上面摸了一把,拿到了竿子又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床上。
“这下可以了。”
然后迫不及待的掀开了红盖子,巧儿想躲开却没有他的动作快,一挑盖子就落了下来。
今晚的巧儿,非常的艳丽,大红妆将她的五官呈现得更加立体。小嘴唇像粉色的珍珠,流着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潘武才去抓住她的手,巧儿将头偏向一边。
“巧儿啊,虽然你是我从小看大的,正因如此,彼此才更了解。在这府里,以后有我,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巧儿仍然不说话,潘武才看着她入了迷,就将嘴凑过去。巧儿慌了,一把推开了他。
潘武才喝酒有些醉了,脾气上来了,大怒:“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我们府里收留你们母女俩,你现在指不定被卖到哪儿去了!我娶你,是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巧儿被这样一凶,给吓到了,起身就想跑。潘武才一把抓住了她,然后一用力就把她摁在了床上。巧儿拼死挣扎,双手双脚使劲的蹬,无奈潘武才个子大,力气也大,稍微使点劲巧儿就动弹不得。
“你也瞧不起我是吗?你觉得我在潘家不能独当一面?好!那我让你看看,这个家谁能做主!”
第二天早上,潘武才看着身边的人儿,满身是伤,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巧儿,我昨天喝醉了,确实有了点粗鲁。不过我保证,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等会儿我给你带好东西来?”
巧儿不说话,青肿的嘴,满身的抓痕,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啊,我的起去了,还有事情没办的。”
看见巧儿一直沉默,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快速逃离现场。
伺候她的丫鬟端了盆水进来,又端了碗药。巧儿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李娇房里的另一个丫鬟负秋,与自己是同一天进来的。
负秋端着药,一脸的厌恶:“这是主母亲自给你配的药,把它喝了吧!”
“这是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不就是流子药嘛。你不要以为得了主君恩宠,自己就是枝头上的凤凰了。你自己清楚你的身份,一个奴才,也想给主君生孩子?呸,你可配!”
巧儿苦笑着:“正好,我还真不想给他生孩子!拿来,我现在就喝!”
负秋递给了她,然后一口喝尽,十分苦的药她竟然没有喘一口气。
“识相就好!主母说了,以后容妈妈的日子,就靠你了!”说完就走了,还把门使劲一关,洗脸水也是直接放在了地上。
巧儿靠在床头,看着那坚硬的柱子,真想一头撞过去。可是容妈妈的惨叫声在她耳边回荡,那千万只虫子爬出来的画面让她心惊肉跳。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继续忍辱负重,像蝼蚁般苟且偷生。
天气越来越热,孟三娘那边很不安稳。潘武才很着急,却没有办法解决。
在正厅,李娇坐在椅子上,旁边的人扇着扇子。
“主君,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三妹妹不知道能不能忍受。这孕中的人啊,最受不得气,娇贵着呢。一天比一天热,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呀!”
“那你可有什么主意?”
巧儿:“主君,我们在成都府不是有一个宅子吗?那里四季如春,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不如让三姐姐去那里养胎,而且现在交通发达,两日就可以到那里了。”
“巧儿说得有理,一来可以避暑,二来可以去游玩,三来啊,我们在那儿有田产,还可以去看看那里庄稼的收成。”
潘武才想了想:“确实是个好主意,还是巧儿心细,如此两全其美的事都能想到。好,那我们过几日就出发。”
出发前。晓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撑着头:“真是的,主君他们全都要去成都府避暑,就娘子在府里了,她们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她们可希望我一辈子也不露面,成都府虽是个好地方,但是离她们远的地方,才是最最最好的地方。”
晓云突然兴奋起来:“对啊!以后就没人管我们啦!反正她们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那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才刚说完,负秋就进了门,然后假惺惺的行了个礼。
“主母说,怕娘子一个人在府里闷,行动多有不便,所以就派我来照顾娘子。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几月一出,以后要去哪儿去干什么有谁去,都要让奴婢记下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交代。”
晓云气得鼻子冒烟了,双手插腰:“你这死丫头,你是来照顾娘子的,还是来监视娘子的?娘子有手有脚,还有我在旁边呢,不需要你来照顾。还有啊,你说出什么事?你是巴不得我们娘子出事是不是?!”
“你用什么语气和我说话呢!我可是主母派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本事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哟哟哟,你早就被安排去伺候三房了,还一口一个主母的,你真当别人不知道你是主母的卧底吗?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