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在房间里看着潘武才对自己嘘寒问暖,居然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
“这是我专门吩咐厨房给你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满满一勺的粥,直接往巧儿的嘴里放,巧儿嚼了嚼,就像在吃毒药一样。
潘武才看着巧儿不舒服的样子,立马放下碗,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来瞧瞧。来人啊,找大夫来!”
“不用了,我没事,只是想歇会儿。主君不必日夜守着我的,你还有事务要处理不是?”
“这事务怎么能有你重要呢?那些小事,我已经让李娇去办了,放心好了。”
巧儿一听见那个名字,眉头一皱,心发疼:“主君还是回去了吧,要不您还是去主母屋里吧。你看她这些天那么操劳,帮她分担点也行啊。”
“心疼她干什么,她一直不是这样的吗。她恐怕一日不做些事情,闲得无聊呢!”
巧儿拗不过他,无奈的躺下睡了,潘武才还在乐津津的挑选着那些绣娘们拿来的小孩玩意。
潘远晚上回到家,李娇的房里还在通火灯明。他悄悄的进去,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走近一看,李娇已经困得在桌上打起了盹儿。
桌上摆着一摞厚厚的账本,还有一些开销明细。重重的黑眼圈,让李娇看起来老了十岁。潘远心疼的合上了账本放在一边,去床上拿了张毯子给她盖上。
不小心触碰到她的额头,居然异常的烫,全身在发红。潘远意料到不对劲,然后轻轻摇了摇李娇,却没有反应。他有点慌了,就使劲的叫她,还是没有反应。然后立马叫来人,去请了大夫。
大夫说是劳累过度,休息不好,导致身体扛不住,出现暂时性昏厥。而且经常熬夜,没有注意保暖,还感了风寒。
负秋这几天被潘武才调了回来,所以便由她照顾着。
潘远站在床边,十分的生气:“负秋,为什么主母这几日经常熬夜,这些一踏踏的账本是怎么回事?家里的事务不应该有那么多的,而且有些事务应该是我阿父做的,为什么如今全是我阿母在负责?”
负秋支支吾吾的,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快说啊!”
“主母她……她这几日确实是接了很多的账单,往往都是些紧要的。她不想让你分担,觉得你应该好好去训练,就一个人担了下来,已经熬了五天了。”
潘远忍耐着不发脾气:“那我阿父呢?我阿母每天如此辛劳,他每天在干什么!”
“那个那个,三房不是有孕了嘛。主君说什么怕我们照顾不好巧儿娘子,就特意在那里照顾她。而且连着几天,都没有出门,那些账单全丢给了主母。主母心软,一声不吭的全部接手过来,现在她每天累成这个样子。那三房真是个狐狸精,都有了身孕,还抓着主君不放,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别说了!你好好照顾主母,她一醒就来通知我。”说完转身就走了,怒气冲冲的往三房院里走去。
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嘻嘻哈哈的声音,潘远气得火冒三丈,不顾守门人的助拦,直接冲了进去。
一脚踢开了房门,潘武才吓了一大跳。潘远看着躺在床上的巧儿,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巧儿立马拿件衣服套上,表情难堪。
“怎么?有了会搔首弄姿的小妾就忘了一起同甘共苦的结发夫妻是吗!潘大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男人的样子。待在一个孕妇房里,成天嘘寒问暖,这偌大的潘府是没有人了吗,需要你来“亲自”照顾?”
潘武才有些挂不住面子,委婉的说:“阿远,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踢门又乱闯的成何体统呢?别闹到你巧儿阿姨,我们出去说哈。”
潘远直接把手指着潘武才得额头:“怎么,心疼了?金屋藏娇啊,见不得人呀!当年我阿母怀我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她的呢?你有为她端过一碗饭?你有为她洗过一件衣?你有为她在床边日夜守着照顾过吗!她这半辈子,受过你什么好处了,她当年不怕邻居的笑话,辛辛苦苦养活我们这一大家子,她付出为了什么,你说说,为了什么!想当年你穷困潦倒的时候,是她愿意和你在一起,纳你当女婿养活你!要不然就你那个穷酸样,还不知道会饿死在哪里呢!”
潘武才气得直接站起来,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打完了手却发了抖:“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滚!!我现在是国舅爷,根本不需要谁养,你好好搞清楚事实,现在是我为了顾忌往日情分不休了你阿母。就她那个以后生不出蛋的样子,谁愿意要她呢?啊!”
潘远愣住了,巧儿看着局面恶化了,立马下床去拦着潘武才:“你不要这样子,大郎他也只是鸣不平,你不该打他呀!大郎,快给你阿父道个歉,他肯定不会与你计较的。”
潘远直接将巧儿的手一甩,毫不留情的说:“别碰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可能用了些力,巧儿直接倒在了地上,巧儿捂住肚子脸色苍白。这时,肚子居然流出了一滩鲜血。潘武才慌张得不行,抱着她大叫着巧儿巧儿,快叫大夫,叫大夫啊!
潘远站在一边傻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来,他被硬生生挤在了门口。
听闻巧儿见红了,李娇立马就赶来了。
一群人进进出出的,潘武才坐在外面的桌子上,又气又急。潘远则站在一边,无所适从的样子。
李娇假装很紧张的样子,跑进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