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她心情莫名有了些烦躁。
芍药按照她的吩咐,到药店中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回来。
她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把它们放于包袱中,仔细包裹妥当。
突然,刚退出去没多久的芍药,再次敲门走了进来:“公子,贺大人来访!”
贺招远?
臻蓓微微有些吃惊,这人自南阳太后生辰宴会之后,便再无任何消息传来,却不曾想还留在南阳国中。
臻蓓道:“请贺大人在院中稍坐,我马上就来!”
等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厢房时,发觉那人正与芍药聊得欢畅。
这位乃是名副其实的自来熟,走到哪里都不会担心,其会受到冷落。
臻蓓微微一笑,走了过去,作揖道:“贺大人,亲自来访,让在下受宠若惊!”
贺招远也不回礼,笑眯眯看着她,道:“听闻贤侄前不久,又破了一桩阿斯达佳大案,当真是令吾永川国增光哪!”
臻蓓在他对面坐定,淡淡道:“运气好一些罢了!再说,那案子乃是在下和秦大人一起侦破的,单把功劳算在我一人头上,未免有失公正!”
“天纵奇才,难得还谦虚有度!我便是最欣赏贤侄这一点!”贺招远击掌笑道,他嘴上如是说着,眼睛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果然,不出臻蓓所料,下一刻,一道清冽地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臻蓓,家中来了客人,怎地也不知会我一声?”
这语气和措词,倒像极了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不由得他人不多想。
贺招远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来回转动了几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微笑,拱手道:“原来九殿下也在这里,是贺某失礼了!”
南宫赫挨着臻蓓坐下,皮笑肉不笑道:“不知贺大人这次登门拜访,所谓何事?”
贺招远定定看向他身边之人,意有所指道:“贺某是替我们皇上,跟我这贤侄讨要回信的!”
他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看到南宫赫瞬间冷下来的神情,不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
“莫离?他何时写过信与你?”
臻蓓把贺招远的心思看在眼中,无奈有人一遇到与她有关的事情,就完全丧失了理智。
她淡淡说道:“是皇上托贺大人,替我和司马兄每人捎带了一封信件。”
南宫赫听闻司马端礼也收到一封信,脸色稍微缓了缓:“原来是这样。”
偏偏有人又在一旁,不动声色地釜底添柴,道:“司马公子的回信,看过信件之后,便早已经写好回信。不知贤侄到底在为难何事,一直迟迟没有回复?”
他此言一出,又成功让气氛冷了下来。
“说到这件事,却是让在下有些犹豫不决呢!不过就在方才,我却已经晓得了该如何回答。秦大人,还请在这里稍后,我这便去把回信写好!”臻蓓似乎对他的别有用心,全然不知,垂眸道。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头也没回,道:“南宫赫,你随我到书房一趟。”
一踏进书房,把门关好。
南宫赫再也忍不住,低声怒道:“那莫离与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臻蓓直直望着他的双眼,冷笑道:“我与谁有何关系,又与九殿下你有何干?”
南宫赫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臻蓓别过脸,他眼中的慌乱和无措,让她原本以为坚不可摧的心墙,摇摇欲坠。
一阵沉默过后,南宫赫自嘲一笑,低声道:“是我逾越了。日后,你想如何过活,我都不会再去干涉。只是,莫要把我拒于千里之外,不要再用这种厌恶的眼神看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