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蓓与莫离同时向着一个方向奔去。
“哎,等等我!”
见他俩的身影转眼消失在黑暗中,司马端礼方反应过来,低呼道。
略一犹豫,他匆匆把包袱重新一包裹,拎着向那二人运功追去。
不多时,便已赶上了臻蓓。
“咦?皇,公子去了哪里?”
“他追过去了,你快赶过去瞧瞧,莫要让他发生危险!”臻蓓气喘吁吁道。
“好。古兄,我助你一把!”司马端礼一把抓住她衣衫,接着急奔起来。
臻蓓只觉身体一轻,瞬间已到了数丈之外。
几个转眼间,已穿过几堵围墙。
见莫离立于一处枯井前,司马端礼连忙止了脚步,带着臻蓓轻轻落在他身旁。
“可是有什么发现?”臻蓓忙问道。
莫离指了指那口被堵死的井:“方才有人来过这里,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可是看清那人的长相?”
莫离摇了摇头:“我来时他已经走了!”
臻蓓稍有些失望,她走近围着枯井观察了一下,用力推了推井口的青石板:“司马兄,你能推动它吗?”
“我来试试!”司马端礼气运丹田,用力堆向石板,石板纹丝不动。
莫离把他挤到一旁,道:“让朕来试试!”
纵使他用尽全身解数,石板仍是动也不动。
“咦?”他啧啧称奇道,“这青石不会长在地下了吧!端礼,我们一起动手!”
当下两人力聚手臂一起发力,石板微微颤动起来,却仍没有挪动半分。
这两人都是绝顶高手,竟然联手奈何不了一块青石板,此事传出去非得让人笑掉大牙!
“无须多费力气了,石板下另有机关!”臻蓓凝重道。
她边说边用手挨着摸索,井台下突出凹进的小石块。
一阵带着寒意的小风吹过,司马端礼连打了几个喷嚏,他这才记起,臻蓓好像有让他多备套衣衫带来。
这一刻,对方在他眼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耀眼起来,他用万分崇拜的目光追随着她!
就在这时,臻蓓的手反摸到一处凹槽,槽中突出了一颗卵石般光滑的东西,她试探着用力一按。
一阵熟悉的石面摩擦声响起,那青石缓缓移到了一侧。
臻蓓这才看清,在青石的背面竟又镶着厚重的玄铁,这些铁块厚约十余寸,被牢牢垒嵌在地面之下,怨不得凭人力挪动不得!
“温家竟藏着这么大一块玄铁!”莫离震惊道。
玄铁在这世上极其稀有,如眼前这块头大小的更是寥若晨星!
“是啊,如果能用它铸几把宝剑,定能如虎添翼,威力倍增!”司马端礼亦两眼放光地盯着玄铁,感叹道。
臻蓓没有过度专注这机关,她把夜明珠放在网中,再用线索系在网上,把它顺着井壁缓缓划入漆黑的井底。
只见这井约摸有数十米的深度,自井口垂着一副绳梯,一直延伸到井底。
“那是……血迹!”突然她低声呼道。
另外两人闻言,连忙把视线从玄铁上收回,顺着幽幽的珠光望去。
果然在井底的岩石上,有一滩血渍。
“我下去看看!”司马端礼道。
他拉了几把绳索,发觉尚且结实后,顺着绳梯爬了下去。
“这里面有一条通道!”他向前走了几步,惊呼道,“地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下去看看!”莫离说话间,已落在井中,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臻蓓在井口焦急地张望等待着,浑然不觉身后有个人影渐渐靠近。
司马端礼随在莫离身后,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生死未知的人,折身向着出口走着。
只听伴着一声惊呼,一个黑影直直从上往下坠落而来。
“是古兄!”司马端礼急道。
说话间,他已运功向前疾奔而去。
于此同时,莫离亦已经略身前来,他们一人一侧,稳稳接住那道影子!
又是这种令人绝望无助的感觉!
臻蓓挣扎着站起身来,怒火冲天地望向井口:“温公子!不用躲了,我晓得是你!”
月光下,一个正欲躲闪的人影,止住了身形。
逆光中,那三角形的眼睛闪着阴森森地幽光,他阴沉着脸说道:“你怎么会晓得是我?”
臻蓓心中冷笑不已,道:“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地的,除了杀害温大人的那个多疑心虚的凶手,还会有谁?这井下之人,想必就是你的帮凶了!恐怕你早已策划好,借他之手杀死温大人以后,再杀死他永远保住这个秘密罢!”
温公子脸色变幻几次,阴测测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晓了此事,本公子也就不必遮掩了!不错,是我命身边的奴才刘三,杀了那老东西!但这一切,这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谁让他不顾及我的处境,只一心休了我娘,扶那低贱的妇人**!
“我娘与他乃少年夫妻,一直为这个家辛苦操劳,战战兢兢,从没犯下过错!但这老货却想弃了她,扶正小妾!我见娘跪地苦苦哀求,他都不肯在府中留一席之地与她,便下定决心除掉这个无情无义的老东西!”
“就算这样,他也是你爹啊!你可以凭本事,把家主大权夺回来,但不能害他性命!纵使你有天大的理由,弑父之罪,大逆不道,天理难容!”莫离摇头叹道。
温公子闻言恼羞成怒:“本公子生凭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要讲什么狗屁道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