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箭声止了,再次拿石试探,已无任何危险发生,此机关已算破了。
经此一事,司马端礼得到了教训,不敢再轻率举行。
他们带着那受伤的下人,一路拿随处可以捡到的东西探路,顺着那青石台阶曲折而行,破除三五处机关陷阱以后,一扇石门挡在前方,隔断了去路。
辛辛苦苦走到这里,没想到会是绝路一条。
“这是何意?”司马端礼抓狂道,“该不会有人故意戏耍我们罢?”
“先别急!”臻蓓沉声道。
她把夜明珠举到那石门前,借着珠子的光,可见石门上有一个大大的转盘,围绕转盘有一周方位坐系,其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排鲜红的大字,曰:师左次无咎,用六利永贞。
臻蓓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扳动那转盘,让其避北逆转,让其指向代表西南方位向。
待其位一合,石门卡地一声,开始缓缓上升。
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几株修剪整齐的灌木出现在视线中。
“古兄,你乃真神人也!”司马端礼与莫离对视一眼,欣喜若狂道。
臻蓓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几人拔开枝叶走了出去,发现正身处一座庭院中。
院中栽种了不少植物,却多为高大的乔木灌木,鲜少见到花卉的影子。
此时,天色已微微亮,已经开始有下人忙活走动了,有人向着这个方向行来,他们不得不暂时躲避在草木之后。
“这可还是在温府中?人越来越多了,我们不如直接攀墙离开罢!”司马端礼低声道。
不待有人回答表态,就听一个小丫鬟道:“月儿姐姐,夫人可是已经起身?”
另一人道:“已经起来了,正在梳洗,可是有何事?”
“这便好!麻烦姐姐转告一声,公子一会儿便过来见夫人,有要事相商!”那丫鬟又道。
“我这便告诉夫人去。”
两人声音渐渐小了,显然已经走远。
“夫人?公子?”司马端礼喃喃叨念着。
“这里该不会是温夫人的院中?”莫离若有所思道。
“走,我们跟过去看看。”司马端礼想起温公子卑劣的行为,咬牙切齿道。
当下,莫离点了那下人哑穴,把他匿于一处隐秘处。
三人悄悄尾随在那叫月儿的丫鬟身后,来到一处寝室前,藏身在窗前的灌木丛后。
就听月儿走进房中,恭声道:“夫人,方才公子那边着人过来,询问您起身与否,言公子有要事相议。”
半晌有人答道:“让他直接过来便可!”
正是温夫人的声音!
窗外三人闻言浑身一震,皆面露悦色。
不多时,游廊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公子,夫人正在里面等您呢!”月儿很熟络地说道。
“恩,你在门外守着,莫要让其他人靠近。”温公子低声道。
月儿快应了声,在离房门三丈远的地方站定,警惕地朝四周张望着。
房中隐隐传母子二人的声音。
“成儿,这么早过来这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我把刘三处理掉了!”
“唉,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他忠心耿耿嘴巴又严得紧,是不会出卖我的!”
“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事关娘的性命和清誉,孩儿不得不做到万无一失!”
“我之所以亲自动手杀了你爹,就是不希望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不想你承担罪孽,一辈子活在恐慌之中,你又何必?事到如今,也没了补救的法子!恩,过两日,娘会给刘三的家人一些银两,就当是补偿了!”
“娘,还有一事。我推刘三进那枯井之事,被那古公子他们发现了。并且,他们已经知晓了爹的死,是我们指使刘三所为!孩儿不得已,只好把他们一并困在了井中。”
“啪”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打碎了的声音。
“成儿,你,你说什么?他们可是官家的人,与我们素无冤仇,成儿,你快些去放他们出来罢!娘身上已经背负了血债不怕死,但你不能!你现在已经是温府的主人,前程似锦……”温夫人颤声道。
“娘,已经迟了!孩儿现在已经杀了人,并且,我已经当着他们的面,把杀爹的罪名揽到自己名下,所以,他们救不得!”温公子截住他的话,斩钉截铁道。
“可是……”
“娘,你放心好了!那枯井的秘密,就连我爹都不知晓,旁人又怎么猜到其中奥妙!若非我小时候在那井边玩耍,碰巧发现了那秘密,只怕现在也仍蒙在鼓里。再者,谁会想到他们死在温家里了?”
“只要不会累及我的成儿便好!所有的罪过,都让娘来承担,有报应便来找我罢!”温夫人对儿子的疼爱,让她早已失去了做人的原则和良知。
夫君的决定,危机儿子的地位,她便除掉他!
儿子杀了人,她除了尽全力包庇,别无选择!
“娘,柳姨娘那里怎么办?”
“你爹的那封休书,多半是找不到了,待官府人员一撤,把那j人赶出府便是!”
母子正商量地起劲,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原来你们找得是它!”
温公子神情大变:“古公子,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来人,把这二人拿下!”莫离厉声道。
他脸一板,龙威便滔滔不绝自全身散发出来。
司马端礼大步跨来:“是,皇上!”
他手起手落,温氏母子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