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瑞就说的详细多了,故事也很老套,唐麟一边感慨司徒瑞竟然也曾那么好心,也感慨肖廷如此重情重义,不过一个馒头,就敢堵上性命,简直比士为知己者死还让人动容。
只是,这种不辨是非的报恩她看不上。
“一个馒头……呵,你们私下是如何联络的?”夏昊眯起眸子,因为一个馒头卖命,他自然是不信的。
司徒瑞这次倒是积极:“回禀陛下,草民和肖副统领只在三年前见过一面,之后并未联络过,还是今年拜年时偶然听到有人提肖副统领的身世,才想起那一饭之恩,当初以这点情谊找上肖副统领的时候,草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
这话他没有说谎,那时候司徒瑞其实也准备了不菲的银钱和美女,以恩情要挟,以金钱女人诱惑,可是没想到只用了恩情就搞定了,司徒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夏昊看着肖廷,目光深沉,却不说话,让几人都有些压力,唐麟是有些好奇,司徒瑞不断擦汗,只有肖廷一动不动,仿佛对来自头顶的目光丝毫不知,但是他逐渐僵直的脊背却说明,他并不平静。
过了许久,夏昊才重重叹了口气,忽然道:“当初谦王……”
“陛下明鉴啊,我们和谦王没有任何关系,还有那个南疆人,草民只是听小女提过一次,刚好可以用来做筏子,但从未接触过,草民句句属实,陛下明察,陛下明察啊!”
夏昊才开口,司徒瑞就紧张的辩解,只是想要假借巫蛊之名毁掉唐麟,谁知道自己惹了一身骚洗不干净,还沾上了谦王余孽,他自是紧张害怕。
“闭嘴!陛下开口,岂有你说话的份儿?!”善于察言观色的内侍再次开口,眼睛不由飘过桌上的奏折,唉,不能团了塞住他的嘴,有些可惜。
司徒瑞也不知怎么竟然明白了内侍那一个眼神的意思,瞬间安静下来,可还是被夏昊瞪了一眼。
好在皇上也没多关注他,而是再次看着肖廷开口:“父王和母妃过世的时候,朕已经八岁,记得谦王有三子两女,其中有个庶子不受重视,平时也没机会露面,谦王之乱后皇祖父仁慈,处死了谦王,却放过了王府众人,但据说那位庶子因为惊惧害怕,发高热死了。”
安静站在一边的唐麟目光一闪,皇帝忽然开始回忆,难不成……看着地上跪着的肖廷,他和谦王有关系?
果然,就听到皇帝问:“肖廷,你说,那个庶子真的死了吗?”
肖廷头垂的更低:“臣不知!”
夏昊似乎不在乎他的回答,自顾自道:“哦,对了,朕还记得,那个庶子是甲子年七月出生的,据说当日天狗食日,被视为不详,因此不被待见,若是活到今天,正好是三十一载,倒是和你同龄。”
肖廷的脊背又僵直了一分,夏昊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和严肃起来:“朕特意让景霖查了一下,当初谦王那个生下庶子的妾刚好姓肖,据说儿子死后自杀了,肖廷,朕还真是有些好奇,她真的死了?”
肖廷以头触地:“臣不知皇上所说!”
夏昊略带嘲讽的笑了下,还有一丝惋惜和失望:“当初你从众多侍卫中脱颖而出,朕一眼就相中了你,也隐约觉得你似乎有些面熟,如今仔细看看,你的眉毛和谦王还真是如出一辙,朕说的可对,夏言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