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她终归不是我乌刹国的人。”
事情既然已经败露,索伊干脆也不再隐瞒,将自己的心态表明的清清楚楚:“国王陛下,您若是执意如此,恐怕会失信于乌刹国的民众!”
沙伊提冷笑一声:“你只知道她来自大瀚,却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我知道。”
沙伊提居高临下地看着索伊,眼中带着十足的惋惜:“索伊,我身为乌刹国新任的国王,难道不会以我们国家的利益为重吗?如果她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难道就会为了简单的救命之恩,就对她妥协那么多事吗?”
对于一个国王来,对唐麟的妥协,绝对算得上是多的。
索伊听到这里,才敢抬头,看向沙伊提:“国王陛下,她是……”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沙伊提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索伊,别人不能理解就算了,可你跟着我这么久了,居然也认为我这是知识单纯因为私人情感在胡闹!”
“国王陛下,臣不敢!”
“你敢。”
沙伊提冷笑着:“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告诉我,你敢。”
索伊抿了抿嘴唇,不敢话。
“自己去领罚吧。”沙伊提冷冷地抛下这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
索伊跪在地上良久,才慢慢起身。
他自嘲一笑,确实。跟在沙伊提身边这么久,却唯独这件事上,他判断失误了。
沙伊提的确是重情重义,但是骨子里流着的,是乌刹国的血液。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影响整个乌刹国的利益。
领罚,就是打军鞭。鞭子他不怕,他最怕的,是失了沙伊提对自己的信任。他在沙伊提身边多年,却独独在这件事上面栽了跟头,眼中的寒光蓦然间一闪,然后朝着宫墙的某一个角落里走去。
……
唐麟是真的困了。
但是安言却是真的被吓得睡不着了。
他反复又仔细地确认了一下,唐麟真的没有受伤,这才放心:“我今晚就在门口,你一定不会再有事了。”
困倦之中的唐麟简直无语,人都已经走了,加上他们动静闹的这么大,这个人既然能反应过来怕自己给他设局,就证明不傻,怎么可能还杀一个回马枪?
但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和安言闹,直接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十分困倦。
安言无奈地叹息:“你还真是心大啊。”
唐麟胡乱地点点头,一直把他推了出去,然后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自己赶紧回到了床上去睡觉。
不是心大,是这种危险,和自己在沙漠中碰到的危险不能比,至少这里的人都不敢明着来,而明着来,她现在有那么多保护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再有危险?
安言却是真的不敢放松,被唐麟关在门外一点也不生气,干脆在门口坐了下来,单手支着脑袋,合眼稍微休息一会儿。
但凡有点动静,他都是能听见的。
两个守门的宫女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敢上前,让安言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