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轻声道:“方才我看了姑娘嘴角和手指甲,泛着青色,想来是中毒已深,若是常人早已身亡,如今看姑娘呼吸脉搏都还有,只不过脉象微弱。可是公子为姑娘逼出了毒血?”
“正是。”
“那就好。”
“可为什么不见亦梦转醒?”南宫渊焦急地问。
“这位姑娘是口服的毒药,纵使已逼出部分毒血,但依然伤及内里,自然不易好,何况现在还有部分余毒残存在体内。”南柯冷静的解释道。
“三爷、公子,可否请诸位先到外面等候,在下要为这位姑娘施针治疗。”
百里墨和其他人出去的快,南宫渊两步一回头,几分留恋,最后是在南柯真诚的目光下,无奈的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里屋准备就绪,南柯开始了治疗。
而这几人出来,百里墨叫住了南宫渊:“南宫公子与我聊聊吧,不是还有另外一件事吗?”
说完,百里墨往隔壁屋走去,顾卿烟已经在里头待了一会儿了,见这几人进来,顾卿烟调侃道:“可算是来了。”
“好了,南宫公子挂念着曲小姐,咱们快些说完吧。”百里墨道。
南宫渊听罢也不能再心不在焉,两件事都很重要,既然现在已经有一件事在做,那另外这一事,也是该说说了。
“你是不是担心如果自己动了手,那便是曲小姐的仇人了,毕竟你要杀的不只是那混账兄弟一人?”顾卿烟挑明了问南宫渊。
南宫渊点头,凭他的本事,要了曲家一家的性命不是难事,他只怕曲亦梦醒来,会将他当做仇人看待,所以想出借他人之手。
顾卿烟那时还小,不太懂得男女之情的事,一脸疑惑的问:“你们认识多久,你便如此看重对待她?”
南宫渊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现在的她不会懂得南宫渊心里的那一份爱,他也没必要告诉她,因为有一天,她也会明白,这或许就是人,无论如何都要经历的劫。
顾卿烟见他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了百里墨,感情这种事,百里墨也无法为他人解释,回看了一眼顾卿烟,转而对南宫渊说道:“你想让我们用什么方式?”
他们用什么方式取决于南宫渊想让曲亦梦怎么想这件事。
“仇家,他们在外面可树立了不少仇家。”南宫渊说道。
顾卿烟笑笑,看了看百里墨,伸了懒腰就从椅子上起来了,仇家报仇这种事,也用不着顾卿烟出手了。
从雨花楼出几个暗卫,假装成曲家的仇家,一顿简单明了的仇杀,这事就算完成了。如此,这个时间南宫渊身在云墨城不会是他动的手,责任撇的干净。
百里墨知道顾卿烟的意思,叫来了西决,当着南宫渊的面吩咐了西决带几人去办此事,对南宫渊说道:“等曲小姐醒来,这事自有结论,怎么安慰人,就不是我雨花楼的事了。”
百里墨善意的提醒也让南宫渊心里做好了准备。
好一阵功夫过去,南柯前来,说是施针已结束,南宫渊一溜烟儿的跑到了隔壁房间,浓浓的药味儿让进来的人都微微皱眉。
见众人都进了屋,南柯关上了房门:“刚施针完,不宜进风,免得药效散了还落下病根。”
顾卿烟受不了这味,和百里墨说了声,退了出去。
南宫渊轻轻抚上曲亦梦满是汗的额头,贴心的拿过一旁的手绢帮她擦拭,南柯嘱咐道:“如今曲小姐已无性命之忧,转醒不过是时间问题,待她醒后我这有两张药方,公子拿着药方前去抓药即可。”
拿着药方上前,南柯把方子递给了南宫渊:“这一张是清余毒的解毒方子,每日必须一副,分三次喝下。这一张是调理的方子,每隔两日一副,一日一次就行。”
南宫渊接过方子谢过了南柯,便见南柯退下了,南柯和众人欲出门,南宫渊问道:“这几日先生可在此处?”
问的是南柯,南柯看了看百里墨,见百里墨点头应允,这才回南宫渊的话:“这几日在下就住在楼中,公子有事大可来找我。”
“那就多谢了。”南宫渊说完,众人也都离开,将这一方空间留给了二人。
西决带着人又往梅城去,再到梅城便听闻城中传言曲家小姐不知廉耻跟人私奔的话,西决实在听不下去,感叹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家人。”
那日夜里,这几人便换了夜行衣,一路冲进了曲家,那曲家兄弟还在房内翻云覆雨,便听外面喊叫连篇,拎着裤子正大骂:“什么事尽瞎嚷嚷!”
不想没人应他反而是门被一脚踹开,西决走了进来,拎着剑不紧不慢的一步步逼近床上的人。那剑上还滴着血。
床上承欢的女子见到这气势已是吓得哆嗦话也说不出,攥着被子在一角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
“你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
“谁派你来的?”
“阎王。”
话音落,再无声,剑直刺心脏,曲家兄弟咽了气。
西决看着一旁的女子,冷冷一笑,剑一挥,这对做对fēng_liú鬼吧。
出了屋子,西决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这若要是他们家四姑娘来,八成会设计这男的是死在温柔乡里。
“公子。”手下人过来。
“没留活口?”
“都解决了。”
“收拾收拾,有用的带走,撤,明日放出话去,曲家欠债不偿,引来劫财杀生之祸。”
“是!”
别的事或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