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呢依依在药房库也想了很多,她的初衷是不希望自己和弟弟再有危险,所以她一直认为武功是最好的保护,所以她执着于学习武功,旁人的话没听进去几分。
那天听完南柯的事,她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世间的种种保护并不在于一定要用武力去,就像南柯和她说的:“你看我那会儿的情况,纵使有武功,也不能让妹妹的病魔消除,但是如果我那会儿会武功是不是也能快点带她找到大夫呢?”
所以,她想明白了,事情总是有多面性,不需要太刻意的执着于一个地方,现如今宗越愿意留她,学一学医术也无妨。
宗越回到百草堂时就听南柯说依依在正厅等他,宗越往正厅前来,便见依依跪在厅内:“依依,你这是做什么?”
依依见宗越来了,等宗越做好了,猛一磕头,倒是弄得宗越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南柯,南柯也摇摇头。
他只知道那天依依和他聊完后,整个人沉静了好多,看样子是那次聊天还有些用处了。
“依依以前不懂事,给二爷添了许多麻烦,还请二爷见谅。”依依说话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小孩子气了。
宗越看着这女孩,一半懵圈一半欣慰,原先自己心里打算和依依长谈的话看样子是可以减一减了。
依依继续说:“今后依依愿跟着二爷先学习医术,余下时间再学习武功,好好培养自己的能力。望二爷能够收依依为徒。”
宗越本来就已经决定了,现在看依依也做出了决定,故而也没别的什么可言,应下了此事。
“桃花涧有一拜师仪式,正式行过才能算入了我门。”宗越道。
“依依明白。”
“南柯。”
“属下在。”
“去和谷主以及二位老爷夫人相告此事。”宗越吩咐道。
南柯领了命下去,宗越上前拉了依依起身:“如此我也算对你爹爹有个交待了。”
不多时,桃花涧传遍了宗二爷要收徒弟的消息,顾卿烟这也乐了。
“你二哥收徒弟,怎么比这么高兴?”寒岩这大半天听着两姑娘聊姐妹家常,真是好不容易能插个话。
顾卿烟道:“我就说依依这性子唯有二哥那能治住。”
不过顾卿烟倒是到现在,还暂时不知道宗越这空女症只怕也只有依依能治了。
苏探雪见时候也差不多了,说着要去找沈三娘,这就打算告辞了。
屋里一时间就又只剩下寒岩和顾卿烟了,寒岩挪了椅子在顾卿烟床头坐下,给顾卿烟弄好水果放在了小矮桌上。
“对了,我想起来了!”顾卿烟含着水果口齿不清的说道。
寒岩怕她再把自己呛着让她咽进去了再说话。
顾卿烟吃完,把果核给了寒岩,说道:“我想起探雪身上的味道我在哪闻到过了。”
“在哪?”寒岩也好奇这个问题。
顾卿烟帮寒岩回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在青萝寺被司徒浩阳上了手臂那次?”
“记得。”寒岩说着有些苦笑,怎么每次他跟顾卿烟独处的机会都是顾卿烟受伤的时候,他是该觉得庆幸呢还是悲哀呢。
“那回有蛊虫朝我飞来,就伴随着这个味道!”顾卿烟斩钉截铁的说。
她那时候注意力都在司徒浩阳身上,所以这味道存在于她的记忆里但并不深刻。
而且确切的来说她闻到的味道要比苏探雪身上的重好多,这才解释了为什么她觉得苏探雪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但又不是那么轻易想起。
经顾卿烟这么一说,寒岩有些印象了,只是当时他两谁都没在意这事。
“你的意思是,探雪她已经...”寒岩道。回头想想也不可能啊。
顾卿烟摇头,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寒岩,探雪如果被下了蛊虫,不是你我能阻止的。”
顾卿烟不敢保证她能阻止司徒浩阳给苏探雪下蛊,她也是下毒之人,自然知道如何让别人防不胜防。
寒岩道:“我明白,但我不能眼见事情出了而不去管她。”
顾卿烟一声叹气:“但她现在还好。”
这个意思就是苏探雪还没被下了蛊虫。寒岩稍稍缓了一口气,再看顾卿烟的表情,寒岩道:“我……”
顾卿烟笑笑:“我在担心她现在所用的熏香会不会是以后司徒浩阳给她下蛊的引子。”
有了引子,下蛊会更加的方便,就像有的药需要引子会发挥最大价值作用一样。
但是司徒浩阳是出于什么心态先给苏探雪引子的这个顾卿烟就猜不着了。
“回去你就把探雪的香料给她换了吧,咱们能阻止一个算一个,你说对吧?”顾卿烟眨眨眼睛看着寒岩。
寒岩噢了一声,那模样把顾卿烟逗乐了,补了一句:“你这样子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以为你不护着自家妹妹呢。”
“你真这么想?”寒岩问。
顾卿烟:“不然呢?难道不是?”
“是,是。”也不管两人说的什么了,反正寒岩就这么回答了。
顾卿烟乐了,乐出了声,素心在外屋听见了,也跟着露出了笑脸。
胥少霖去趟榕园之前,裕王本来还想来看看顾卿烟,刚出榕园就被东篱拦了回来,谁也不见,没办法只好把东西给了东篱,让他跑了一趟。
晚些时候胥少霖就亲自来了:“我来替烟儿向裕王赔不是。”
裕王早知他们兄妹几个打配合打得一溜一溜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就别一天天弄虚的了。烟儿伤势如何?”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