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雷克顿经常在他的军团中奋战在最前线,因此兄弟二人的组合很快就产生一种所向无敌的光环。

战功累累的内瑟斯从未在战争中获得过喜悦。他只是非常理解战争的重要性–至少在短时间内,战争能够确保帝国继续发展繁荣下去,他坚信自己对恕瑞玛的最伟大贡献在于他给子孙后代积攒的知识。

在内瑟斯的迫切要求下,所有战败文明的书籍、卷轴、学说、历史都被保存在帝国各地的中,其中最大的一座图书馆还被冠以他的名字。

他对于知识的渴求并非出于自私的目的,而是为了向恕瑞玛分享智慧,提高对世界的理解认知,并为帝国带来启迪。

经过数十年的恪尽职守,内瑟斯遭遇了一场无情的病痛折磨。有人说他是遇到了阿木木,遭遇了这位亡命已久的幼王的诅咒,还有人说他是被艾卡西亚邪教头子施了邪恶魔咒。

无论真相如何,皇帝的御用太医明确表示,非常遗憾,内瑟斯罹患的是不治之症,一周以后就会殒命。

恕瑞玛全国上下都陷入了悲哀,因为内瑟斯是所有人都爱戴的明星。皇帝亲自祈求太阳教廷进行占卜。经过一天一夜的求神通灵,祭司们宣布太阳神意欲赐福内瑟斯,让他接受飞升仪式。

当时的雷克顿已经是一位杰出的战争领袖,他在得知哥哥患病以后火速赶回都城。可怕的病症进展凶猛,内瑟斯已经瘦骨嶙峋,肌肉萎缩、骨质脆弱。

他虚弱得甚至无法自己行动,在太阳圆盘泻下金光照耀着飞升神坛的最终时刻,内瑟斯居然无法爬完最后的台阶,无法走入圣光中。

雷克顿对于自己兄长的爱超过了任何自我保护的意识,他无私地载起内瑟斯走上神坛。雷克顿不顾哥哥的反对,甘愿遁入湮没之中,以此换取内瑟斯的存活。

然而,雷克顿并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被吞噬消灭。当圣光渐渐褪去,两位飞升者同时降临恕瑞玛。兄弟二人全都被判为具备资格,即使是皇帝,也都亲自下跪,感谢神明的恩典。

飞升后的内瑟斯身材魁梧、犬首人身、力大无穷,眼中燃烧着睿智的凶光,而雷克顿则变成了体魄健硕的庞然巨兽,外形带有鳄鱼的特征。他们加入了恕瑞玛凤毛麟角的飞升者行列,成为了恕瑞玛的保护者。

雷克顿曾经就是一位出色的战士,飞升后的他则成为了真正无法阻挡的力量。内瑟斯同样也被赐予了超乎凡人理解的力量。飞升还赋予他天长地久的寿命,可以让他在钻研学习和哲思冥想上花费无尽的时间,然而这种赐福却在恕瑞玛陨落以后成为了他的诅咒。

内瑟斯对飞升仪式所产生的一些副反应感到不安,其中一项就是他在自己弟弟身上看到的与日俱增的野性。

那一天,纳舍拉迈攻城战进行到最激烈的阶段,这座古城终于被纳入恕瑞玛的统治,内瑟斯看到了得胜的恕瑞玛士兵肆意屠杀,蓄意纵火。

雷克顿带头进行这场暴行,也正是他放火烧了纳舍拉迈的大图书馆,毁掉了无数卷世间独存的书目,内瑟斯最后勉强控制住局势。

那是兄弟二人距离流血冲突最接近的一次,他们站在古城的中央,剑拔弩张。最后,在兄长严厉、失望的眼神中,雷克顿的嗜血狂性终于褪散了,最终惭愧地离去。

在接下来的几百年中,内瑟斯使出浑身解数研究学习所有知识,在沙漠中搜寻数年,寻求遗物和智慧,最后终于在恕瑞玛都城地下找到了传说中的帝王之墓。

在皇帝阿兹尔的飞升仪式当天,内瑟斯和雷克顿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仪式变成了灾难,年轻的皇帝被他最亲密的顾问,巫师泽拉斯背叛。

兄弟二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但已经为时已晚,阿兹尔死了,一同殉葬的还有都城的大多数市民。内瑟斯和雷克顿充满了怒火和悲伤,他们与已经变成了纯粹能量灵体的泽拉斯殊死搏斗。

他们无法杀死泽拉斯,只能想办法把他囚禁在一具魔法石棺中,但这还不足以禁锢他。

可能是为了弥补当年纳舍拉迈的过错,雷克顿抓起泽拉斯,将他拖入了帝王之墓,然后告诉内瑟斯将他们封在里面。

内瑟斯拒绝了,他绝望地想寻找期其他的解决方法,但他已别无选择。带着沉痛的心情,它将泽拉斯和自己的弟弟封人了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永远与世隔绝。

恕瑞玛帝国崩塌了。它宏伟的都城沦为废墟,曾经的神圣太阳圆盘从天空中倒下,泽拉斯的魔法吸干了它的力量。没有太阳圆盘,城中流出的圣水变得干涸,恕瑞玛陷入死亡和饥荒之中。

将自己的弟弟打入无尽的黑暗让内瑟斯背负了沉重的负罪感。他选择在无尽的沙漠中游荡,以古代的亡魂和自己的悲伤为伴。

他那黯淡无光的身影时常出现在恕瑞玛死寂的城市废墟之中,看着沙漠渐渐掩埋剩余的废墟,哀悼着故国和那些逝去的人们。

孑然一身,形单影只的他偶尔会在过往旅者的视线中惊鸿一瞥,随即消失在沙暴或晨雾之中。很少有人会相信这些旅者的故事,因为内瑟斯本身已经成为了缥缈的传说。

几百年过去了,内瑟斯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曾经的生活和意义,直到那一刻,埋藏在地下的帝王之墓被再度发现,它的封印被打开。而那一刻,他知道,泽拉斯自由了。

远古的活力在他胸膛中搅动,恕瑞玛从黄沙之中崛起,内瑟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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